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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参简单地跟这位苟大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讲,说明了一下当时的混乱状况,重点强调,这全是某个嘴巴不把门的神经病瞎嚷嚷的,他于师叔已经确认过了,那人得的根本就不是痘疮。

党参说话还算简练,三两句话就把事情经过讲清楚了。

这位苟大叔开始的时候还不以为然,听到后头,他把门往边上一拉,人从里头直接跃过门槛跳了出来。

他一把揪住党参的衣襟,问他:“你说得这些都是真的?”

党参拼命从他手里头抢衣裳,道:“我骗你做啥?真的真的,都是真的,千真万确,后头我刘师兄也瞧过了,他也没说是痘疮,我们回春堂的大夫都出来了,安抚大伙儿……你也见到了,这些人跟疯了似的,全往镇子外头涌过去了……”

这位苟大叔的手臂,一个能有荷珍三条大腿粗,整个人壮得像头熊,往那一站,吓得伴云“嗖”得一下窜到他家少爷身后去了。

苟大叔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他忽然止住了笑声,提着还在拼命挣扎的党参跨过了门槛,也不管大敞着的门了,抬脚就往里头走。

荷珍忙冲刺跑到他前面,拦住他,道:“苟大叔,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党参放下来,他快喘不上气了……”

苟大叔听见荷珍的话,低下头一看,果然党参对着他又踢又叫,被他攥着的衣服勒住了脖子,一张脸因为不能呼吸,红得都要滴血了。

“啊,对不住,我太高兴了,没注意……”

他讪笑着把党参放了下来,党参抠着脖子拼命地吸着气,边吸气还边咳嗽。

外头的陈明业和何年看到这边不对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也赶紧冲进了院子里。

陈明业一进来,一眼就望见了荷珍,见她好胳膊好腿的站着,没出啥事,才微微安下心来。

苟大叔笑得一脸憨厚,对党参道:“我真没注意,这不,听说咱们镇上没有痘疮,我们酒楼不用关门了,就忘了还提着你了……”

什么叫忘了提着我了?

党参指着苟大叔,咳得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何年上前道:“这位大叔,你刚才……”

“我们家东家正收拾东西呢,你还是先跟我走吧!”苟大叔道完了歉,一把举起党参,把他举过头顶,头也不回地往里头走,边走边喊,“东家,东家,回春堂的人来了,他说咱们镇上没人得痘疮,你不要收拾东西了……”

“啊啊啊啊,放我下来啊,好高啊,要死人了……”前方传来党参惨绝人寰地尖叫声。

党参也是个好少年,虽然经过了勒脖窒息差点去见阎王爷的几个险象环生的大场面,他愣是没松开他那袋炮仗。

荷珍都有点佩服他了,这特娘的放战争年代,就是个坚贞不屈的好战士啊。

被无视了个彻底的何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陈明业看不过去,略微尴尬地说:“何年兄,我们也跟上去,这个什么苟大叔出手没轻没重的,万一再对这个叫党参的小孩做出点奇怪的事来,后果不堪设想。”

荷珍看见何年脸上的青白色一下消失了,他扯了扯嘴角,彬彬有礼地冲陈明业道:“明业兄说的是,此次前来,我们本是为了向酒楼借地方向众人说明情况的,既然一起来了,党参又比我们年纪小,本就应当护着他。”

什么叫“我们本是为了向酒楼借地方向众人说明情况”?撇开陈明业腹黑属性偶尔间歇性发作不提,何年兄弟,你不是跟过来看热闹顺便长见识的吗?你啥时候变成我们“炮仗小分队”的成员了?

荷珍心里头有点不舒坦,陈明业却表情不变,做了个请的手势:“何年兄先请。”

何年正要往里头走,荷珍抢先一步,提了裙子就顺着刚才苟大叔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

进到一个门里头,荷珍先往右走了几步,发现是酒楼的后厨,她又往左走,刚进到大堂,就听见了苟大叔中气十足的声音:“东家,你不用收拾东西去回春堂住着了!你看我把谁带来了?回春堂的党参!他告诉我,于大夫和刘大夫他们,都确诊了,那个人得的不是痘疮,是一个羊角风发作的疯子在那里瞎说的……”

荷珍:“……”红笺听了想打人。

酒楼的大门关起来了,外头是嘈杂的声音,各种男声女声的叫喊声。里头的客人全跑了,桌上碗盘一片狼藉。

荷珍从桌子中间绕了几下,就见到了酒楼柜台的地方,聚集了一堆人。

上回陪崔小丙来推销鸡蛋时见到的矮胖子大厨,给她们带路的那个伙计,和伙计穿着一样衣裳目测也是伙计的三个小伙儿,两个厨娘……

最醒目的还是做着托举动作的苟大叔和被托举着脸色白得像鬼片女主角的党参。

只见他边上一个长相颇像《阿凡提》里头巴依老爷,比矮胖子大厨还矮还胖,整个还小上一号的中年男人挺着圆滚滚的啤酒肚从凳子上滑了下来,一蹦三尺高,问道:“当真?”

苟大叔笑了起来:“这还有假,你不信问党参?”他晃了晃被他抓着的党参,对他说道:“党参,你快把刚才那些话给我们东家说说。”

党参没回应。

苟大叔又喊了一遍:“党参?”

荷珍觉着党参都快口吐白沫了,她不由得喊出声来:“苟大叔,党参怕高,你快把他放下来。”

酒楼众人闻言,齐刷刷朝苟大叔头上看去,巴依老爷一脚踹在苟大叔腿上,气得骂他:“苟熊,你一天到晚在想啥?你把人弄那么高干啥,你想吓死党参啊?”

苟熊?这名字真是有够贴切的。

要不是党参真快成死狗了,荷珍真的会笑出来的。

苟熊苟大叔赶紧把党参放了下来,党参两条腿一着地,直接坐在了地上,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头。

巴依老爷抬脚又要踹苟熊,苟熊躲了过去,他挠了挠头,道:“总之,于大夫保证了,那不是痘疮,东家,你不用把回春堂当客栈,为了待在大夫多的地方,死皮赖脸出了钱住进去躲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