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江镇仙的解释。
萧以陌等人才恍然大悟。
理论上，白天煞气对人的影响很小。
毕竟白天阳气重，煞气很难形成气候。
但方知学不一样，他被煞气影响过。
他身体里面的脉络，已经因为煞气有所变化。
就好像走过来了一遍的道路格外通畅一样。
同样的煞气，遇到被它影响过的方知学，更容易显现端倪。
萧以陌沉思了几分钟，吩咐史春风：“把咱们这十五分钟走过的路勾勒出来。”
史春风应下。
很快一条线路就确定下来。
“能忍得住吗？”
萧以陌问方知学。
方知学知道他要再走这条路线。
忍着头疼道：“没问题。”
江镇仙皱眉道：“可惜我没带清心符出来，不然也可以减少一点你的痛苦。”
跳跳听说，大眼睛眨巴眨巴，小手一拍。
十几张符咒凭空出现，悬浮在方知学身边。
“不要那么多。”
江镇仙忙提醒道。
这么多，把方知学护的好好的，还怎么找到煞气所在？
跳跳点点头，似乎听懂了。
手一翻，符咒瞬间全部消失不见。
江镇仙：……
你好歹留一二个啊？
算了。
萧以陌对方知学道：“你忍着点。”
方知学点头。
车子来回走了几遍。
萧以陌注意到了两栋大楼。
经过这两栋大楼之间的时候，方知学的表情特别痛苦。
车辆停了下来。
史春风找地方停车，其他人都下了车。
方知学呼吸急促，眼睛中隐隐有血丝冒出，显然在压抑着什么。
萧以陌抱起跳跳，说道：“跳跳帮忙。”
跳跳手一挥，十几个透明符咒将方知学护的密不透风。
方知学一下子就轻松了下来。
对跳跳这一手，江镇仙、江绒羡慕的不要不要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很快史春风停好车，也追了上来。
萧以陌抬头望向两栋大楼，问道：“这大楼是哪家产业？”
史春风路上就已经做了功课，回道：“左边那栋是庞家的商务楼，右边这栋…”
他缓了一下：“原本是姚家的资产，一个月姚氏冻结前，被费雪家族旗下公司买下。”
萧以陌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来找到地方了。”
他问跳跳：“跳跳能不能感觉到什么？”
跳跳点头：“有撒气，是形撒，在大楼最上面。”
江镇仙拿出一个小罗盘，摆弄了半天，得出和跳跳一样的结论。
江镇仙、江绒爷孙两个看着跳跳的目光越发炽烈。
史春风试探问道：“要上去看看吗？”
萧以陌摇头：“不必。”
既然费雪家族在里面动了手脚，定然不会随便让外人看到。
不过。
“给常柏端打个电话，让他们十八处出人来看看。”
他们是有编制的，可不能让他们光拿工资不干活。
“我们呢？”
萧以雎问。
萧以陌道：“回去。”
一行人回到“云华”。
萧以陌问跳跳：“跳跳现在能不能判断出是什么阵？”
一边江镇仙也目光炽烈地盯着跳跳。
跳跳摇头：“胖不出来。”
萧以陌继续问：“那跳跳能不能列出所有的可能？”
两个阵眼，加上味煞、形煞这两个要素，虽然不能确定下来，但限制下的可能性已经不多了。
跳跳蒙圈：“什么是可能啊？”
萧以陌耐心解释：“就是所有可以对的上这两个阵眼的法阵。”
跳跳还没听懂。
不过小符已经懂了。
跳跳不想复述出来，因为话太多。
不过她可以画出来。
于是萧以陌叫人拿了纸笔过来。
跳跳很快画了十几个阵的图形。
有它妈都认不出的胖五角星，有连星象学家看到都要哭出来的北斗七星，还有比月牙更尖的圆形。
不能说和小符指示的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画完，跳跳得意地扬起小脸求表扬。
江镇仙咳嗽一声，艰难道：“跳跳画的真棒。”
萧以雎哈哈大笑：“跳跳画的这…”
没说完，萧以陌冰冷的眸光一扫。
萧以雎连忙改口：“画的真好。”
史春风赞道：“不愧是跳跳，真有艺术家天份。”
方知学憋着笑点头：“未来的达芬奇。”
除了跳跳和护崽的萧以陌，大家夸的都很辛苦。
萧以陌把方知学和史春风叫到旁边：“能不能通过跳跳的画把其他几个点可能的位置推导出来。”
作为高薪给资本家打工的苦逼人士，史春风和方知学自然不敢说不能。
两个人当着萧以陌的面，一脸自信地拿着跳跳的图离开。
一转身，就是痛不欲生。
但拿着高工资就要有符合职场人的觉悟。
老板的要求合理的，是工作。
要求不合理的，是磨炼，不存在讨价还价的可能。
萧以陌也没管他们，说道：“那些可能的点就让十八处去探查。”
再越俎代庖下去，下次机构精简就要精简到十八处了。
萧以雎问道：“我们做什么？”
他想展示一下自己最近的学习成果，可不想就这么等着。
萧以陌说道：“老刑侦您留下。”
他让老刑侦配合史春风他们把最有可能的地点挑出来。
尤其是曾经的姚家或者费雪家族的产业。
至于他、跳跳、江镇仙爷孙两和萧以雎。
“今天在金豪大酒店不是已经打草惊蛇了吗？”
“当然要去看看这条蛇动了没有。”
……
夜幕，很快降临。
凌晨一点，萧以陌亲自开车，来到郊外一栋别墅的旁边。
萧以陌早就查清，这里就是无月暂时的落脚之处。
也是费雪家族在华国的总部所在。
几个人先和十八处在这里盯梢的人碰了头。
知道无月他们没有什么转移动作后，所有人都换上了黑色衣服，连跳跳都穿了一身黑色的幼儿套装。
萧以陌格外奇怪。
除了黑衣服外，他还另外背了一个包。
“这个是？…”
这和之前萧以陌使用过的离子战甲明显有区别。
萧以雎很是好奇。
“当然是我最新研制的第二代离子战甲。”
萧以陌对这新战甲很是有信心。
现在如果再让他遇到杜虎威那种人。
他可以轻松地击败他。
“走！”
因为萧以陌的战甲生成器比较重。
所以还是萧以雎背着跳跳。
一行人很快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