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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书房后,骆平斌和骆汐黛与公仲嘉茂并不熟悉,先后告辞离开,骆瀚月领着公仲嘉茂去往自己的紫欣苑。

一踏入紫欣苑,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木制走廊,长廊花架上的紫藤花皆已落败,庭院中的木槿花开得正艳。

白的、紫的、红的花朵在葱葱茏茏间尽情绽放着,烂漫如锦。

公仲嘉茂抬头看着满树的繁华,轻轻地说道:“淡紫微红如锦绣,半遮羞怯半遮娇。朝开暮落峥嵘放,夏去秋来烈焰烧。”

“好诗。”骆瀚月与他并肩而立,浅浅地笑着。

“我也觉得木槿花甚是好看,不如我们就坐在这树下品茶如何?”一个有点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骆瀚月回过头去,才注意到夏飞乾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闻言转头看向公仲嘉茂,征询他的意见。

公仲嘉茂虽然不喜夏飞乾跟来,也不好多说什么,点头笑道:“夏校尉所言极是,这里的花最衬瀚月的茶。”

骆瀚月抿嘴莞尔一笑:“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

公仲嘉茂看了任深一眼,任深立刻明白过来,笑呵呵地跟着骆瀚月向屋里走去:“骆少卿,奴才来帮忙。”

他们抬来一张桌子三个板凳,任深故意把其中一个凳子放得远远地,不屑地说道:“夏校尉,你的位置在这里。”

夏飞乾走过去,一把扒拉开任深,搬起凳子走到骆瀚月的右边坐下,笑呵呵地说道:“离得近了才能看清楚瀚月煮茶的手艺,我最好这一口了。”

公仲嘉茂笑道:“没想到夏校尉也有如此品位,瀚月的这一手煮茶手艺就是宫里的师父也望尘莫及。”

骆瀚月微微一笑:“你们两个人就不要打趣我了,稍等片刻,茶马上就好。”

他仔细地研磨茶叶,用勺挑上一定量的茶末放入茶盏,放入少许沸水,点水、击拂。

公仲嘉茂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笑道:“瀚月,看你煮茶真是一种享受,永远是这么得优雅从容。”

骆瀚月抬头看了一眼公仲嘉茂,两个人的眼神无声地交流着。

夏飞乾看着他们这种从小认识的熟悉感,心中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他轻咳两声说道:“瀚月,以后你每日给我煮茶喝,可好?”

骆瀚月笑道:“平日里政务繁忙,恐怕不得空,有空闲时我一定煮茶。”

“可惜我身在宫内,不能时时喝到瀚月亲手煮的茶了。”公仲嘉茂略带伤感地叹息道。

骆瀚月微微一笑:“只要太子殿下有空来此,我一定奉上香茶一杯。”

说话间,茶已煮好。

骆瀚月双手捧上茶盏递给公仲嘉茂:“我也许久未煮茶了,太子殿下尝一尝,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公仲嘉茂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一股甘鲜醇和的味道在唇齿间慢慢溢开,回味无穷:“好茶,瀚月的手艺一如既往。”

骆瀚月微微一笑,把另一盏茶递给一旁眼巴巴地看着的夏飞乾手中:“飞乾也尝一尝。”

夏飞乾一口喝光,大声赞叹道:“好茶,真是好茶,瀚月煮的茶是我喝过最好喝的茶。”

任深斜睨他一眼,低声说道:“恐怕你也喝不了什么好茶吧?”这话不止夏飞乾,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骆瀚月轻皱眉头,有些不高兴,这话说得刻薄了。

“任深!”公仲嘉茂暗含警告地叫了他的名字。

任深连忙躬身行礼:“太子殿下,是奴才多嘴了。”

夏飞乾大度地摆摆手:“无妨,我不会放在心上。”

公仲嘉茂点点头:“既然夏校尉大度,就饶过你这次,不可再犯。”

“多谢夏校尉。”任深行了一礼。

他们继续品茶,庭院中的木槿花随风摇曳着身姿。

公仲嘉茂缓缓地说道:“瀚月,我就知道你能力出众,才刚上任,就连破三个大案,朝中对你的夸赞络绎不绝。”

骆瀚月一愣:“太子殿下谬赞了,多亏夏校尉、刘寺丞和大理寺众位同僚的帮助,才能如此迅速地破获案子。”

“瀚月,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温润的性格,不卑不亢、不骄不诌,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啊,”公仲嘉茂感叹着,话风突然一转,“不过你的能力朝中大臣有目共睹,连父皇都对你赞不绝口呢。”

“太子殿下,我愧不敢当。”骆瀚月匆忙拱手。

公仲嘉茂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瀚月,你怕什么,这里就我们几人,宁裕有你这样的栋梁之才是国家之福,我还指望着你将来辅佐我呢。”

“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绝不辱命。”骆瀚月郑重保证道。

说到这里,他想起自己想要引荐夏飞乾给公仲嘉茂认识的想法,看向夏飞乾笑道:“太子殿下,夏校尉也是一个栋梁之才,他机智聪敏、武功高强,多亏了他,我们才能从扬州县平安回到凌嘉城。”

“哦,是吗?”公仲嘉茂看着夏飞乾笑道,“夏校尉的本事我早已知晓,当日骆侯上奏父皇,将夏校尉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通通说了一遍,我至今记忆犹新,夏校尉年纪轻轻,初入战场就解决了我军当时的难题,实在是勇猛无比啊。”

夏飞乾拱手笑道:“多谢太子殿下夸赞,我愧不敢当。”

几人又在木槿花下笑着闲聊了一段时间,眼瞅着要到午时,任深开口提醒道:“太子殿下,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宫了。”

公仲嘉茂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方才有人来问过他是否在侯府用膳,他已经推辞了。

今时不同往日,他在这里用膳侯府恐怕要大张旗鼓,反而给骆瀚月平添许多的麻烦,其实他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说与骆瀚月听。

只是他有些心虚、不忍,数次张口,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到底是一个清醒的人,不会因为这些异样的情愫就将家国天下抛之脑后,社稷与私情,孰轻孰重他一向分得清楚,他也明白,瀚月尽心尽力地查案也不是为了自己。

刚刚一瞬间他心中闪过的心酸与疲惫的情绪,也很快被他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