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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的几秒钟后,场上众人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回答是一致的,爆发出被甜到的惊呼。

闻暖被腻麻了,迅速扔掉手里的纸:“我服了你们!过关过关!”

容迟渊迫不及待地走近,虔诚地俯身抱住床上的江鹿,隐忍了许久,他力道大得惊人,在颤抖,呼吸绵密地拂过她的后颈。

“终于是我的了。”

他低低叹息,颤抖字句间,江鹿感觉自己眼眶有温热的液体流落而下。

她被他公主抱下了楼,容迟渊的动作步伐都格外小心。

江鹿贴着他的胸膛,低声道:“要不回去以后,备注改回来?”

被人看见怪害臊的。

“不改,我喜欢。”他淡淡吻了下她泛粉的耳垂,压低声说,“床上床下都喜欢。”

“……你有病。”江鹿羞得掐他胳膊,身边就是南霖和容信庭,随时都有人能听见。

一路抱上婚车,二人的手紧紧相牵,看着窗外一双双充满祝福的视线,两人的车驶向了露天大草坪。

另一辆车与他们齐速,小红豆与小雨点俩孩子都化了妆,要当花童的,此刻趴在窗户上,冲爸爸妈妈做着鬼脸。

抵达婚礼场所,补了妆后,江鹿与容迟渊各自回去换上礼服。

很快到达时间点,宾客们也陆陆续续地按时抵达,乌泱泱坐满了雪白的椅子。

仪式进行得简约却隆重,容迟渊不喜太繁琐的礼节。

在一起那么多年,他只需要这样一个场所宣示他们的感情。

至于其他的繁文缛节,皆是做给外人的表象。

他也不希望江鹿穿着高跟鞋,站在场所里太久。

仪式结束时,为彼此戴上戒指。

两人踮起脚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对方拥入怀中,深深落吻。

午后明媚的阳光灼着江鹿的眼睛,睁不开,唇瓣却更为滚烫而热烈,传递辗转着彼此的爱意。

两人吻到忘情,分开时,场下爆发出一阵又一阵剧烈的掌声。

仪式结束后,江鹿去场下换了敬酒服,一条浅蓝色的紧身长裙,发髻盘出中式美人感,她袅袅地扶着男人的臂膀,一桌桌地敬。

只不过,她杯子里的酒换成了白开水与果汁。

每喝完一轮,容迟渊都俯眸问她累不累。

“我哪有这么娇气。”江鹿被他问得烦。

“大半天没吃东西,等会叫林妈带你下去吃点好吃的,嗯?”容迟渊捏了捏她的小手。

“嗯……”

她是有点饿得不行了,肚子咕咕叫,要靠在男人怀里才能站得稳。

总算敬完这一圈酒,江鹿被林妈领下去吃专门准备的伙食。

但这几日,在容迟渊的盯视下,换来换去,就那些菜式,江鹿都已经腻烦了。

“林妈,今天还是胡萝卜牛肉丝?”江鹿坐在桌前,披着毛毛外套,生无可恋看着桌上饭菜。

林妈微笑:“是的,严格按照先生的食谱来的。”

“知道啦,我吃就是,饿死了。”

江鹿接过筷子吃了几口,对林妈挥挥手,“林妈,你出去帮我倒杯热水好不好?我有点口渴。”

“好的,太太。”林妈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回头对她道,“ 太太,你可不能偷吃啊,先生叮嘱过的。”

“嗯嗯。”江鹿敷衍地应着,余光瞥见房门关上。

她立刻鬼鬼祟祟拿出一小塑料袋烤鸡与猪蹄。

都是今天宾客桌上的餐点,刚才悄悄从伴娘团那里顺到怀里藏着的。

她幸福满满咬着孜然烤鸡,与辣椒面猪蹄,再配上饭菜,满足至极。

婚礼结束之后,容迟渊特地没喝太多,都让秦淮挡掉了酒。

看着秦淮喝到站不稳,被人扶上车,江鹿忍不住对旁边说:“万恶的资本家……”

容迟渊胸腔发出轻哼,低头亲了下她的粉唇:“你也是万恶资本家的太太。”

亲了下,他敏锐察觉出不对劲,轻轻抿了下薄唇,皱眉看着她:“你晚上吃了什么?”

“嗯?”江鹿顿时心虚,眨巴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吃了林妈做的饭菜呀。”

容迟渊冷笑,察觉出什么,修长五指收紧她的腰肢:“饭菜里有孜然和辣椒?刚结婚就唬弄老公?”

江鹿在他的逼视下,无处可逃,她骗不过他。

“我错了。”

她嗓音软软得酥人的耳朵,轻轻拥着他有力的腰腹,扬起脸颊,“我馋了,吃点也没事的,我问过医生了。”

她一撒娇,容迟渊没有任何办法。

他沉眉拧气看着她,微微侧过俊脸,喉结轻轻动了下。

“老公,不生气了,好不好?”

“叫容总。”

“容总,我错啦。”

“叫爸爸。”

“?”

江鹿一脚踹到他腰上:“滚啊,害不害臊!”

*

婚礼结束,生活逐渐回归于平淡,江鹿的肚子一天比一天隆起。

容迟渊每周有个固定的习惯,拿尺子围着她的腰腹量一量尺寸。

哪怕很微小的变化,都足以让他高兴很久。

看得出,第一次观察小种子在她的肚子里生根发芽,慢慢撑出形态,他很是新奇的。

但到了孕晚期,行动越来越不方便,江鹿开始痛苦难受,他曾经在Y国,也体会过她这样的状况。

江鹿那晚睡不着,小动静地翻来覆去,腰间却被一只大手轻轻揽进怀里。

男人掌心揉抚着她的小腹,摩挲轻轻,低哑困倦的嗓音问:“睡不着?它又闹腾你了?”

“没事。”

江鹿低声说,枕靠在他肩头,又让江鹿想起在Y国发生过的一切。

江鹿嗓音轻轻地问:“你还记得吗?那些时候我睡不着,你还去外面的小山丘上,给我放烟花看。”

他低笑,呼吸拂过她额前的碎发:“怎么会不记得?”

那些点点滴滴的过去,如今品出,都是悠然久远的酸甜苦辣味。

“可惜榕城城区内禁放。”

“什么时候不禁放了,再放给你看。”

江鹿窝在他怀中,已经有了些困意:“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那就带你回去Y国,我们住过的那个小房子,还在那个小山丘,我给你放烟花,一束一束,红黄蓝交映,放到你看腻为止。”

“……”

他的嗓音好像有魔力,让江鹿听着听着,开始陷入迷迷糊糊的梦境里,她轻轻“嗯”了声:“答应了,就要带我去……”

说完,小脸埋在他胸口,轻轻歪着睡了过去。

容迟渊微微一笑,俯唇在她脸颊印上一吻:“晚安。”

*

足月后,江鹿被推进产房,宫缩的阵痛很快让她满额密汗,脸色苍白抓住容迟渊的手。

容迟渊曾几何时见过她痛苦成这样,他揪过医生的衣袖,沉声质问:“怎么回事?她疼成这样还不能生?”

“容先生,我理解您的焦急,但现在太太还得等一等……”

江鹿痛得不断吸气,抓着他的手也是汗意涔涔。

容迟渊的外套甩在外面,后背的衬衫因着急而浸湿。

他紧紧抓住她颤抖的手放在唇边,眼眶微红,颤声说:“不生了,以后都不生了,再忍忍,太太。”不会哄人的男人,着急都显现在眼眶里。

知晓她会承受巨大的痛苦,真正到这一刻,他还是无法做好心理准备,内心充斥着心疼与不舍。

江鹿闭上眼睛,依偎在他怀里,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点,她被推入了产房。

漫长的半小时后,一个嫩乎乎的小崽子呱呱落地。

容迟渊已是满头汗意,护士出来告诉他:“容先生,是个女儿。”

容迟渊坐在那,呼吸轻轻颤了下,电流激荡着蹿过大脑。

他身形不稳,缓缓起身:“我太太呢?”

护士露出欣慰的微笑:“您太太过于疲惫,现在在休息静养。观察一小时后,您就可以进去看望了。”

“感谢。”容迟渊隔着微敞的门缝,看到里屋安然阖着双眸的女人。

她脸色苍白而湿润,睡得安详。

一颗紧张的心,逐渐归落地面。

*

一周后,江鹿带着宝宝出院。

小红豆与小雨点来看过宝宝,新奇地一左一右围着瞧。

“妈咪,宝宝好像皱皱的。”

“她的手好小!妹妹你看,她在看着咱们呢!”

俩孩子趴在床边,忍不住叽里呱啦地评价着。

“以后就是你们的妹妹了,取个名字?”

小雨点想了想:“妈咪,我感觉她的脑袋长得毛茸茸皱巴巴的,有点像一颗毛栗子,要不要,就叫小栗子?”

江鹿想了想,倒觉得也挺可爱,问问旁边的妹妹:“小红豆,你觉得呢?”

小红豆已经喊起妹妹来:“小栗子,小栗子!”

江鹿缓淡勾唇,将宝宝从床上抱起来,“小栗子,这是哥哥姐姐为你起的名字,以后,要听哥哥姐姐的话哦,他们会保护你的。”

小雨点作为家里的小大哥,突然觉得很有责任感,兴奋地跳起来,“我会的!我会的!我又有一个妹妹啦!我妹妹一个叫小红豆,一个叫小栗子,都是我爱吃的!等开学去了幼儿园,我要跟大家炫耀!”

这时,林妈从医院门外走来:““太太,车备好了,可以去月子中心了。”

话音刚落,老人家伸手接过小女孩,欣喜怜爱地看着,“哎哟,真是个好看的娃娃,大眼睛高鼻梁,像先生哩!”

江鹿微笑,“起好名字了,叫小栗子。”

林妈笑着抱着孩子,爱不释手往车上走去:“小栗子,我是林阿姨,小栗子。”

小栗子像一个天然的磁铁,把小红豆与小雨点都吸引了过去,围在新妹妹身边,叽叽喳喳,怎么都看不够。

容迟渊办好出院手续,见江鹿在那背着包拎行李。

他蹙眉,阔步而去,将她手中的东西都接到手中。

医院人来人往,他拖着箱子,淡声对女人道:“挽着我。”

江鹿轻轻勾唇,扶着他的胳膊,两人缓慢走向医院大门。

她的手指慢慢从他的胳膊下滑,越过他突出的腕骨,悄悄与他十指相扣。

容迟渊感受到她的小动作,侧眸看她一眼,眸底一缕淡笑:“幼稚。”

心中却是欢喜的,反而将她牵得更紧。

身形交叠,他们走出医院大门,互相依偎着,缓步走入夕阳的斜晖之中。

人潮汹涌之中,看似平淡普通的一对恩爱夫妻,却更像是一对轻舟,已然跨过万重山,剩余半生,只剩携手共白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