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动静这么大,你就不怕傅谨之找到证据?”
“他不会找到证据的,我自然有我脱身的办法。”
顾墨无所谓的说。
“即使没有证据,傅谨之恐怕也会猜到是你,你弄掉他的孩子,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跟你打太极,你要做好准备。”
“哼,那就让他放马过来吧,这笔和傅家的账也该清一清了。”
顾墨微微眯了眯眼睛,一股危险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顾墨拿起蔺景行的照片,他轻轻抚摸着她的模样。
怜惜又怨恨的对着照片上的她说道:“你以为你无辜吗?”
苏拉玛看着对面浑身如被血气弥漫的男人,眼里有丝担忧。
傅父傅母第二天才得知消息,知道后就急匆匆的跑来医院看望蔺景行。
傅父虽然担忧,但状态还好,而傅母则略显狼狈。
往常一直梳的一丝不苟的盘发今天则有点松散,随着她的跑动,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一直带着精致妆容的脸今天却是素面朝天。
一看俩人就是刚起床来不及收拾就赶了过来。
当俩人进入病房时,傅谨之正在一勺一勺的喂蔺景行吃东西。
蔺景行披散着头发,脸色蜡黄,嘴唇干燥起皮没有血色。
她看向进来的傅父傅母,张了张嘴想要叫声“爸妈”,可最终没能发出声音。
傅谨之站起来,喊了一声:“爸,妈。”
傅母提着一股气走过去,一巴掌抽在了傅谨之脸上。
“啪!”
傅谨之则动也没动,生生挨了这一巴掌,脸被打的撇向一边,巴掌印立刻呈现在脸上。
“美兰!你冷静一点。”
傅父心痛的喊道。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盼了多少年的孙子孙女,就这么没了。”
“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要小心,可他俩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说了多少遍让景行回老宅养胎,他俩听吗?”
“就因为在外面住,没大人管束,开着车随意跑,想去哪就去哪,才出了车祸。”
“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会出这种事吗?”
傅母边哭边骂,眼泪如开了水龙头般流不止。
随后她转向蔺景行,说道:“你也是,那京城监狱那么晦气的地方,你去那里做什么?”
“就因为招了晦气,孩子才丢的。”
蔺景行静静的听着,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没有任何想要反驳的欲望。
傅母几乎从不责骂蔺景行,唯一的一次就是上次她提离婚的时候。
这一次,蔺景行知道傅母真的心疼坏了吧。
“好了,别说了。”
傅父再一次阻止,他拉了拉妻子的胳膊说道:“景行需要休养,不要吵了。”
傅母看了一眼蔺景行,用手指着傅谨之骂道:“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护不住,你真没用。”
傅谨之没有说一句话,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喉结则因为他的吞咽滚动着。
傅母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她走到床边坐下来,搁着被子摸了摸蔺景行的肚子,认命的叹了口气。
蔺景行则面无表情的任由傅母一下一下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傅父将傅谨之叫了出去
蔺景行出去之前给了蔺景行一个安慰的眼神。
傅母擦干脸上的眼泪,拿起一旁的苹果,削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对蔺景行说道:
“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也是心疼,好好的孩子就……”
傅母放下手中的苹果,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傅母稳定情绪后,好似在自我安慰般说道:
“你俩还年轻,等养好身体以后再要一个,不急。”
“这种事谁也预料不到,想开点。”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却越说哭的越厉害,念叨着自己可怜的孙子。
惹得蔺景行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哭。
由于蔺景行流产要坐小月子,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心情苦闷,老流泪对她身体恢复不利。
傅谨之索性就禁止傅母过来探望,让她呆在老宅给蔺景行做些营养餐。
关于那场车祸是人为陷害,傅谨之自然不敢告诉老宅,只说是意外。
而且经过侦查那辆黑色车子也是辆套牌车,根本查不到车主。
那两个小情侣又咬死无人指使,坚持只是争吵所造成的意外,况且他们也受伤严重,账户上也并无可疑钱款来往。
最后,警察那边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场车祸是人为,就以意外车祸结案。
那两对小情侣则被以危害公共安全罪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