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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月变得越来越冷漠,他将自己锁死在了自己的小黑屋之中,但对于外界,他依旧表现的云淡风轻,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一般。

她每日发来的消息,月也是能不回就不回,她也是很快发现了月的冷漠,他们之间的沟通也变得越来越少。

那段时间里,月也是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去挽留一番,自己是不是该去一趟北京,见她一面呢?

可还没等他考虑好,半个月的一天晚上,他看到了她朋友圈的官宣合照,这也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绝望下,他选择了最笨也是最为懦弱的方法,他删去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将他们短暂的曾经彻底埋葬。

那段时间他将更多的时间放到了操场与图书馆,一个月的时间眨眼而过,此时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从痛苦中走了出来。

可微信上突然亮起的好友验证,轻而易举的将他重新拉回了深渊,又或许他从来也没从那深渊中爬出来过。

寥寥数语,是她在责备月为什么如此心狠,可月何尝不是抱有同样的想法。

但月还是心软了,他重新加回了她的微信,但自那以后他很少会有勇气在打开那聊天框,可她每一次发的朋友圈,都像是一个个钉子一般,一颗颗的钉入他的身体。

这种痛苦一直到他狠下心来将她的朋友圈屏蔽才变得稍微好了些。

可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又忍不住找上了月,她与月诉说着生活中发生的烦心事,可得到的却是月冷漠的对待,那一次他们大吵了一架,她说他变了,变得冷漠、自私、不可理喻。

对于她的评价,月只是看着手机难看的笑了,他觉得她说的很对,现在的自己,他同样十分讨厌。

那次之后,他们再一次断了联系,月也再一次删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

这一别就是两年后。

月大二下半年,一场席卷全球的瘟疫将月锁在了学校之中,他连自己最后的自由都被无情的剥夺。

大二就这么草草的结束,好不容易熬到放假回家,这场瘟疫依旧还围绕在所有人的身边,挥之不去,回家后,他又被封在了家中,原本一个月的假期被无限延长,最后他的大三因此取消了所有的课程,改为外出实习。

瘟疫稍微控制下来了一些后,月便去了家附近的一家私人厂子上班去了,说是说应聘的是画图纸的工作,可到了办公室对着电脑后,月发现自己在学校里学的那些,对这工作可以说是毫无用处,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他拿着一千块的实习工资,大部分时间是跟厂里的工人一起搬着沉重的木料。

少数时间他也能闲下来对着电脑练习着画图纸,可无论他怎么努力,他的成果在办公室的老员工眼中,依旧是毫无价值。

在那厂里待了半年后,在过完年后,他便选择了辞职,尽管那肥胖的老板表示,可以给他涨工资到三千,他还是坚定的选择了离去。

之后他去市区找了一份后厨的工作,四千块的工资,虽然工作时间很长,也很累,离家还远,但架不住他给的多啊。

为此月还第一次离开家,在外租了一间小房子。

之后的半年,时光他便是在那间不大的餐厅后厨中度过,期间甚至连老板都换了一波,半年后,每天的熬夜,让月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一个人住在那狭小的出租房里,月时常会想自己的人生难道就是这样了吗?要是哪天一不小心猝死过去了,是不是要过很久才会有人发现自己。

那段时间里,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他也有想过找个女朋友,他也的确认识了一个女生,他请她出来吃了几次饭,聊了许久的天,月也是理所当然的想着是不是可以跟她谈一场简单的恋爱呢?

可最后他却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那女生比月小了几岁,本还是应该在上学的年纪却辍学了,目前也是在外面的一家餐厅中打工,她抽烟喝酒纹身,但这些毛病,月在与她短暂的相处中也有些察觉,月希望她能改变,但最后他发现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

后来他们就这么断了联系,月也辞去了工作,回到了家,他想多出去走走,便决定要开始准备导游证的考试,他想去当一名无忧无虑的导游。

可上天就好像是在与他开玩笑一般,准备了大半年的他,在考试将近的时候,又是因为那场瘟疫的影响,那一年的考试在经历了数次推迟后,竟然直接取消了。

要想考试考试还要在等一年。

彼时月的心态都要崩了,没日没夜的待在家中刷着那些生涩难懂的题目,背着一篇篇的讲解词,这半年的时间里,他没有工作,已经承受了太多外界无形的压力。

无奈下,他收拾了行囊再一次离开的家乡。

他买了一张去往沪都的票,孤身一人拖着行李箱就入职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在经过了两轮面试后,他成功入职。

起初他只是想着随便找份工作拖过这一年,等待着考试到来的那一天,在这期间工作之余他还可以复习复习那些知识点。

可真当他投入工作后,他才发现,每天九点多下班后,回到那拥挤的宿舍后,根本没有多余的体力可以静下心来做些别的事情。

月也不是一个特别擅长说服别人的性格,就连他自己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在这份工作中坚持整整两年。

期间他也卖出去了数套房子,赚了一点小钱,导游考试这件事也被他所遗忘。

当他再一次想起它时,那是月一连半年的时间里一套房子都没卖出去的时候,还是因为那场阴魂不散的瘟疫,明明好不容易宣布全部放开了,但那场瘟疫之后,整个市场的行情一落千丈,而月只是这场风波中被卷走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硕大的沪都,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