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戍狗贼,你少装模作样!”
“这般假情假意,也不知做给谁看?”
“若真是对我有几分真心实意,何不将我娘放了?”
宋妤怎不知,这狗贼大抵是将她当成玩物。
从前的情分,呵……
她是顾得,这狗贼是半分不顾得。
敛下眸子,遮了里面潋滟水光。
沈戍再抬眸时,眼中只剩了漫不经心的笑意。
“妤儿怎就是瞧不见,我恋妤儿心切呢!”
给人拢好衣衫,却是又将人勾到了自己怀里。
修长指尖箍上人腰身,细细把玩起腰上的软肉来。
牙槽微张,凑近了沈戍身前,恶狠狠咬在了那雪白肌颈上。
——
福记酒楼。
起了个大早,去了自家二徒弟屋里,却是半分没瞧见个人影儿。
就连方才才和自个儿打了招呼的大徒弟也不见了身影。
转瞬想起来,昨儿个沈家那小子在自个儿徒弟屋里。
怕不是那小子如今又要做什么幺蛾子?
抬了眼,一只信鸽缓缓飞过来……
登时拔腿就往沈府跑。
却是几个闪身飞进沈府,一连踹了几个屋,也没瞧见自家那二徒弟的影子。
待一脚又踹开一屋时,两人对视,齐齐沉默。
狭长桃花眸中水光剔透,沈戍眉眼中一两点震惊疑惑尽写在了脸上。
瞧着屋里那沈家小子揽着自家徒儿,自家徒儿埋头苦干的场面,一时之间,卫延不知该作何感想。
登时阖了门,直往出走。
“老头子我串错门儿了,你们继续……”
“继续……”
却是出了门,才想起来。
自家徒儿分明前几日还同这沈家小子势同水火的,你不容我,我不容你的,如今怎的。
他知道了,定是他们小年轻之间的些趣味……
嗯,还真是把他老头子给绕弯进去了。
当下心里头怀疑起来,莫不是自家徒儿在信里说的沈家小子欺负她,也是这么个……
意思?
小年轻之间的趣味?
头摇了几下,又信步在沈府晃悠起来。
说来他还没仔细瞧过这沈家小子的府邸呢!
若真是他和自家徒儿的事成了,那他岂不是……
——
屋里,听到这动静,宋妤登时便抬了眸子。
奈何卫延关门的速度实在快了些,头抬了一半,便没了自家老爷子的动静。
嘴中的几声叫喊被人堵进了嗓子眼儿里。
杏眼儿中水光潋滟不绝,因着昨日的事儿,身子软得一塌糊涂。
杏腮上绯红尽显,勾连到眼角。
小巧鼻尖盈润剔透。
微微用了力道,沈戍将人往下一压……
呢喃呻吟交织成片。
猩红了眸子,越发欺上娇巧唇瓣。
额上青筋骤起,唇角沟壑起伏交错……
呼吸交接缠连……
——
院儿里,走了一阵子,却是瞧见了些熟悉物件儿……
给自家大徒儿的黑牌子。
那沈戍小儿,敢抓他大徒儿……
那自己的二徒儿……
登时转了头,便往屋里冲。
一脚踢开门,长剑横亘在了沈戍眼前。
“无耻小儿,敢对我徒儿下手!”
松了人腰上的手,将宋妤轻柔放至榻上。
沈戍抬脚起了身,出了屋,和卫延过起招来。
还是上了些年岁,功力深厚些。
一掌将人打翻在地,实在气极。
“无耻小儿,你对妤儿做什么了?”
抬眸睨一眼卫延,半点儿不意外,这老东西能打得过他。
毕竟,人家比他多活了那么些年岁。
可事关那不怕死的……
“老先生该是知晓的,妤儿身上的蛊毒,现今还是没解的。”
眼皮子撩了半截儿,半点儿没因着打不过人就生了挫败的心思。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卫延就来气。
这混球小子,还有脸来跟他说这个。
这混球给自家妤儿下了蛊,呵……
如今跟他说是在给自家妤儿解蛊。
他可真是信他才见了鬼。
昨日里自家妤儿才同他说了,昨儿晚上是情蛊发作的日子。
而今,今儿个,这混小子跟他说今日还在解蛊。
呵……
这么占自家妤儿的便宜,真当他是个傻的,瞧不出来个所以然吗?
他是欠着姜姑娘的情分,可如今她的儿子欺到自家徒儿身上……
他是怎么也不会再留情面了。
一把扯了腰上的酒葫芦,便朝着人甩过去。
他奉行的准则向来是,打人先打脸。
……
眉眼狠狠肿起来一大片,直觉得脸上是火辣辣地疼。
对妤儿那般,是无可奈何。
若真是让韩仁那东西瞧出来,自己对妤儿的心思。
是怎么也要将妤儿杀了灭口的。
而今,撞上了这位……
他越发得将嘴抿紧了去。
抬手摸上腰间的软剑,又和卫延厮打了起来。
——
府内,一黑影闪过,将一切尽收眼底。
赶往固安县……
——
心中感慨自家老爷子终于是长了回眼睛。
也终于是尽了一回师父的责任。
被沈戍那狗贼磋磨得不轻,悠悠起了身,缓了好一阵子。
抬脚出了屋,却是瞧见自家师姐那活蹦乱跳朝着自己往过蹦跶的场面。
一张小脸儿黑得透透的,合着自家师姐真是个好的。
把自己一个人扔下,自己倒转头逍遥去了。
杏眸剔透盈润,怪异之色难掩,眯着眸子瞧向自家师姐。
“师姐今日倒是悠闲啊!”
尬笑两声,江墨初实在不知如何和自家师妹解释。
方才沈戍那狗贼给她下毒那一瞬间,她便瞧出来了。
为了掩人耳目,只得先闭了息。
事后寻只鸽子把他家老头子摇过来。
如今……
“师妹啊,你听师姐狡辩,哦不,解释……”
宋妤哪里听得进去,她那么信任的师姐……
如今,卖起她来倒是半点儿不拖泥带水。
眸中潋滟水光泛滥,捏了帕子拭起泪来。
“可怜了我如今娘也失踪了,师姐不疼师父不爱的……”
生生鼻尖儿也挤了个通红,一张帕子在眼角拭了又拭。
江墨初抬脚几步走近,扶住了自家师妹那细若扶风的身子。
一手抱了起来,飞身上了屋顶。
日光正盛,洒在两人的身上,似渡了金光,色泽流转。
底下,两人打得火热。
掀长身影蓝袍飞舞,秀发飘曳欲坠。
小老头儿手拎一酒葫芦狂甩,白须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