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您瞧瞧,惠安郡主来了。”
转过身,几步飞到沈戍身边,跟人耳语起来。
狭长眸子蓦然转过,沈戍眉头紧紧蹙起。
“妤儿怎的过来了?”
起了身,几步走到门口,修长指尖攀上宋妤腰杆。
“可是想我了?”
眸中潋滟水光泛起,轻巧薄唇微抿,细碎眉眼中映出宋妤的影子。
心中倒实在是算不上不震惊的,这不怕死的竟还……
专程寻人探了自己的踪迹?
追自己到这处?
心下跟吃了蜜糖一般,泛起丝丝甜意来。
指尖绕了几绕,在宋妤腰上摩挲盘旋起来。
“姜公子不是要寻那鬼医徒弟吗?”
“倒是不巧了,家师正是那传闻中的鬼医。”
圆润杏眼中一双眸子晶莹剔透,双颊白中透着绯红,娇巧小嘴撇起。
宋妤倒想瞧瞧,沈戍这狗贼若真是知晓了她的身份,该是什么个样子。
是把她娘放了呢?
还是上赶着把自己身上的情蛊解了?
大手从宋妤腰间挪到额上,轻抚几下,拨弄起她额的间的碎发,打转,捋顺。
“妤儿莫要瞧我笑话,如今来寻鬼医徒弟也不是什么隐秘事,便是告诉妤儿也是无妨的。”
心下却是思索起来,眼前这不怕死的,是从何处得了自己来此处的消息。
白二?看着不像,方才那一下子,他是比自己还要震惊上些许的。
黑二?他压根儿不知晓自己要来此处。
终于从宋妤身后挤出来,斜着眼瞟了一眼沈戍,问了好。
“沈大将军!”
她虽不待见宋妤那混球儿,可毕竟两人还是过命的交情。
沈戍那混球儿对宋妤那混球儿做了些什么事情,她还是略有所耳闻的。
如今自是给不了沈戍什么好脸儿。
却是沈戍想起了这俩人的关系,心下瞬间悟了。
是裴淑这个女人给这不怕死的递了信子。
狭长桃花眸一转,瞧向了裴淑。
“裴家小姐倒是好兴致,如今将妤儿带到这处,倒是费心了!”
倚在宋妤腰间的手紧了紧,指尖扣在她腰身,揉捏起人腰间的软肉来。
“沈将军该是误会了,前些日子将军托小女子写信子的便是将军眼前这位。”
圆脸儿一扬,眉眼间笑意绽开。
也瞧出了沈戍这狗贼该是不信自家那宋混球儿便是那鬼医弟子的。
抬手戳了戳宋妤肩头,撇起了嘴儿。
“混球儿,你家这沈大将军不信你呢!”
杏眼儿中粼粼水光难掩,嫣唇轻巧勾起,宋妤抬眸瞧向沈戍。
这位从前的姜公子。
“姜公子不信也罢,左右……”
抬手捏了袖子里的银针,狠狠朝人扎过去。
“姜公子的功力实在深厚。”
抬手夺了银针。
沈戍心下思忖起来,从前见这不怕死的,是在江南,鬼医也是在江南的。
这不怕死的还使的一手好银针,莫非她真的是……
转身拉了裴淑的手,宋妤身上细碎裙角摇摆舞曳。
“走,淑淑,姜公子既是不信,我们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却是白二瞧了出来,怕是这惠安郡主如今说的,还真不是什么玩他家爷的把戏。
起了身,伸手将人拦下。
“郡主且慢。”
回身瞧向了自家爷。
“妤儿倒真是好手段,瞒臣瞒得,倒是苦了些。”
再蠢笨,如今也是反应过来的。
从一开始,这不怕死的又是银针,又是毒药的。
倒是自己双目蒙了布一般……
瞧不清。
如今既知道了……
翻身飞至人身边。
一把将人扯进怀里,回了府。
“妤儿倒是瞒我瞒得紧了些!”
细长指尖探上娇俏下颌,缓缓收紧,一寸寸上攀。
狭长细眸微张,浓密长睫颤起,瞧向眼前人。
他倒真是小瞧了这不怕死的,真是瞒他瞒得紧了些。
说来也实在是离谱,从前那么多回,自己竟丝毫没瞧出来半点儿端倪。
“也是姜公子愚笨了些,本郡主早些银针、毒药,哪一样没使过。”
杏眸水光潋滟,半掩着细碎的光,小巧鼻尖轻轻翘起,嫣唇一张一阖。
桀骜看向沈戍,青葱指尖抬起,覆在沈戍修长指节上。
叩了一瞬,又抬了起来。
“就是可惜了,姜公子总是不长脑子的。”
激恼了人,转身便要走。
下颌被人紧紧扣住。
用力吻了上去。
“姜戍,你又犯什么疯病?”
捏了银针,狠狠朝着眼前人刺上去。
一双杏眼儿水光盈盈,嫣唇上几道浅浅牙印子若隐若现。
她怎不知,沈戍这狗贼该是要犯疯病的。
可如今,身份也已经摆明了去,也没必要再……
这么受这份窝囊气儿。
“旧毒未愈,新毒又添,如今身子一再透支,想来……”
眸子略抬,掩了些笑意,细细瞧向沈戍。
“姜公子如今,也是……”
“不好受的吧!”
身子吃痛,松了嘴。
敛了眉眼,心下思忖起来。
这不怕死的如今有了这层身份。
知晓自己身子是个什么情况,他是丝毫不意外的。
毕竟,鬼医那么盛的名头,不是空穴来风。
可她身上的情蛊解不了,自己也便是死不了的。
如此想着,越发……
放肆。
修长指节探上人腰身,一把将人扯上了床。
宋妤失了算,眼前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抬手间,被人反捏了压在身下。
几声呜咽散进沈戍喉头。
狭长眉眼染上猩红,眼角的绯红一并散了,揉进眸子里,勾连到眼尾,嵌入两鬓。
鼻峰坚挺有力,打在她的颊上,一下又一下。
浑身上下染了火一般,灼热不堪。
脑中几近炸裂。
热浪一层又一层……
低喘闷哼声交接,缠连不断。
半晌,歇了气力,揽上人腰肢。
“妤儿总是有这么多的小秘密!”
指尖缠上人腰身,回旋打圈,拨弄起来。
“不若妤儿说说,我该怎么办才好些?”
“嗯?”
低哑嗓音似上了蛊,钻入宋妤脑中。
她只觉得,眼前这狗贼跟那画本子里的狐狸精似的,一颦一笑勾着人。
偏偏还似带着钩子的蝎子,扎人得很。
浑身上下软作一滩,抬了柔荑,抚上那皎白肌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