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半点子不提自己是个畜生性子,只一张嘴说得好听了些.
捏了一把银票,生生才抽了两张给了宋妤。
眼瞧着这不要脸的老骨头那副抠门样子,宋妤心底的厌恶是又多了几分。
却是想着贺知这老东西今日才和贺成风扯下了谎话儿,该是不出几日,便会把自己和贺成逸一并送走了去。
当下也强忍下了心中把眼前这把老骨头剁碎了喂狗的想法,又演起了戏。
“多谢老爷!”
却是才说完话,瞥见门口那纤长身影亭亭玉立。
一双桃花眸中眼白尽露,嫣唇中一声冷嗤闷哼而出。
不是沈戍还能有谁。
待宋妤出了屋,修长指节一把拽了宋妤的腰,扯到了自己怀里:“郡主还真是值钱,两张银票便被人收买了去!”
嫣唇一撇,斜眼儿瞧向沈戍。
她哪里看得上这两张银票,不过是想碍着面子将戏做全了去。
如今瞧着沈戍这狗贼明嘲暗讽的德行,到底生了气性。
抬手狠狠往他腰上抓了一把。
“将军若真想继续在这贺府待着,本郡主自是不拦的。”
狭长眉眼敛下,长睫颤起,桃花眸中水光泛滥,瞧向宋妤。
“若不是心悦妤儿,我怎会如此乱吃飞醋?”
修长指尖在宋妤的腰上一起一伏,回旋打弯,绕了几圈,又落回腰身上,细细搓捻起那处的软肉。
沈戍不知,眼前这不怕死的不过是和这老东西做些戏。
可他就是瞧不惯这不怕死的去讨好旁人。
一瞧着这不怕死的挨近了旁的男子,他便心上哪哪儿也不得劲儿起来。
如此想着,指尖的力道越发大了些。
轻呼一声,娇俏眉眼蹙到了一处。
是被沈戍捏的。
也抬了手,青葱手指捏上沈戍腰身,狠狠掐了一把。
“说来将军也是个传奇人物,从前被本郡主碰上一下,眸子都能喷了火,如今……”
略微停顿,宋妤抬眸,瞥向沈戍。
“骚话连篇,扯谎连眼睛都不带眨的,也实在有些能耐!”
沈戍怎不知眼前这人是个嘴毒的,如今瞧着也实在贺府待不了多少日子。
撒了手,抬脚快步回了屋。
与此同时,眼见着天还没黑,贺成逸几个闪身跃到了江家,抓了江家一个侍卫。
才得了贺知给他的消息,说他弟弟被江家的人截走了。
如今将人拉到暗处,直将那侍卫的衣裳剥光了,尽数套在自己身上,溜进了江家。
却是江墨羽正逗弄着鸟儿呢,忽地瞧见眼前一个黑影子闪过,几步上前扯了人袖口。
“站住,哪个院儿里的侍卫?本小姐怎的没见过你?”
眼见着自己晃悠了这么久,这江府还有个长脑子的。
又瞧着江墨羽的穿扮,贺成风几乎是当下便确定了眼前这人便是江家那根独苗苗,那传闻中和惠安郡主齐名的江家小姐。
却是早些长了心眼子,早已将江府的那些个阁楼叫些个什么名字摸了个一清二楚。
如今眉眼一敛,垂了头下去:“回小姐,小的是芙蓉居新来的。”
到底知晓长个心眼子,如今将人拦了下来,斜眼瞟看起来。
这府上多少年没来新人了,如今……
乍然来了一个,她爹连气儿都没同她通一下,她可是不信的。
“去,给本小姐将那边儿的梨木凳子搬屋里去!”
指尖儿一伸,指向院子角落里。
这小贼既费尽心思混进来,她自然也得给他找些活儿干的。
“是,小姐。”
瞧着眼前这女人还是个不好忽悠的主儿,
贺成风抬脚迈了步子过去。
却是心中盘算起来,如今这女人想来是怀疑他的,而让一个女人放松警惕的最好方式,就是跟她谈些情情爱爱。
待将梨木凳子搬回屋里。
却是红了一张脸儿,瞎话张口就来。
“小姐,小的,小的……”
话儿说了半截子,连头也一并埋了下去。
“小的心悦小姐。”
江墨羽哪里没见过这样儿的侍卫,虽自己恶名在外,却还是耐不住有人瞧她的貌美。
洋洋得意起来,心情也好了大半。
“不知公子是哪个府上的?”
抬眼瞧了一眼,又赶忙将眸子埋了下去。
“小的早在贺府时,便听爹说小姐国色天香、贤良淑德,特意来了江府,就是为了见小姐一面。”
怎的一个将娇羞演到了极致。
却是江墨羽瞬间想起来,京城姓贺的还真没几个。
只一个出名的便是贺知那老东西前些年宠妾灭妻的风闻,到底心下也怀疑起来,莫不是眼前这个是贺知那老东西的儿子。
若真是,当下想起来自己那老爹让自己嫁给沐家那才从庄子上养病回来的病秧子,登时来了主意。
“你莫不是贺知那老东西的儿子?”
贺成风也没料到眼前这女人会这般直白,到底瞧着江墨羽那满肚子算计的样子,爽快应了声。
方才他还怕这江墨羽是个恋爱脑的,伤了小姑娘的心就不好了,如今眼见着江墨羽眼中的算计,一眼便瞧出了这女人是个精明的,可以互相利用。
如此也放下心来。
与此同时,贺府,打给了宋妤银票后,贺知便出了府,寻起宅子来。
心里念叨着若不将自己那聋哑儿子弄到个地方,怕是另一个蠢头儿子不日便要在自己府上翻寻起人来。
到底心念着将自己那蠢儿子傍上了江家,哪里还用愁些银子,忍着痛买了所宅子。
待天黑时,直给宋妤、沈戍和贺成逸脸上一人蒙了片黑布子,才雇了马车将人送到了新宅子里。
瞧着贺知这老骨头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宋妤心上早就笑翻了天。
一把老骨头了,到老了也不安生,还想着卖儿求富,真是给那些个上了年纪的老前辈们丢人。
待贺知走了,却是赶着脚去了花满楼。
在这老东西府上待了好些日子,也耽误了许多事儿,如今是该捡起来的时候了。
却是沈戍如今身子骨儿虽弱得很,还偏生是个不安分的,眼见着宋妤前脚刚出去,后脚便跟了上去。
细碎的脚步凌乱,袍子飞错交横。
待赶上人时,眸子一敛,薄唇难掩苍白,紧紧抿起。
“妤儿如今又是想甩开我去寻旁的男人吗?”
眼尾泛起红痕,眼角潋滟水珠摇摇欲坠,顿在长睫处。
怎的一副我见犹怜。
“将军倒真是练得一口骚话,如今眼见地扯谎话儿,连眼睛都不眨巴一下吗?”
却是她话音刚落,眼前人浓密长睫一颤,那晶莹泪珠儿顺着双颊划下,落出两道剔透泪痕。
抬手捏了宋妤腰杆,一寸寸碾过……
收紧。
“妤儿得了臣的身子,如今提上裤子便不认人了吗?”
脑门儿上青筋暴起,宋妤是被气的。
这不要脸的东西,若不是他给自己下了情蛊,自己哪至于失身给了他?
如今没皮没脸搬弄起是非来,倒是一套一套的,说得比她还有理。
青葱指尖探上人腰身,狠狠捏了一把。
心下那点子不顺畅才稍稍缓和了些。
这厢,马红嫣正打算出楼外放放风呢。
一出楼里,远处……
红衣白衣交错,打在风里缠绕不断。
两人皆手揽对方腰肢,含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