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刚进屋里,贺知就忙着将人往床上带。
抬手伸进袖子里,小脸儿上眉头紧紧皱到了一处。
一双杏眸锐光乍现。
待贺知彻底将头埋了下去。
宋妤手中的银针射出,另一只手在贺知眼前一晃而过。
手中的白色粉末尽数散出。
还没看清眼前人是做什么,贺知便头一栽,晕倒在了地上。
青葱指尖轻轻碰了碰,将残留下来的粉末一并弹了去。
宋妤起了身,在柜子跟前磨蹭了一阵子,悠悠坐在了凳子上。
匆匆赶过来,指尖嵌入门上的丝棉,细细撬开,移了眼过去。
沈戍就是要瞧瞧,这不怕死的到底有几个胆子,还能同那老东西做戏到哪一步。
“将军若想瞧,不妨进屋里来瞧,看得清些。”
瞥头一眼瞧见了门外那人。
细长的睫毛浓密弯起,在丝棉缝隙里卷起又敛下。
狭长眸子里泛着些水润的光泽。
敛下眉目,抬脚几步走近了门口。
指尖触上门框,沈戍使了力气,缓缓推开。
“不想郡主倒是干脆。”
撩了衣摆,也同宋妤一般,并排坐下。
抬手捏了桌上的茶盏,摆弄起来。
“说来也实在可笑,妤儿宁愿同个老家伙做戏,也是不愿于我厮守的。”
修长眉眼略抬,桃花眸中水光一点点泛起,润过眼角,带起碎红一片,嵌入眼睑。
“妤儿还真是,好狠的心!”
潋滟水光一点点切满眼眶,几点晶莹溢出,自冰肌划出剔透水痕,没入下颌,没了影踪。
“说来实在可笑,那给我中下情蛊,将我娘掳走的,也不知是哪个没皮没脸的。”
细碎眸光侧了侧,圆润杏眼中眸光依旧,嫣唇起阖间紧紧抿了抿。
“如今倒是卖起惨来了,也不知将军,哪里来的脸儿!”
盈润水眸一转,瞧向沈戍,眸中锐利之色难掩。
“妤儿何必同我这般见外,妤儿的娘,也是我的娘,如今在我那处小住几日。”
似觉自己没了理,捏了茶盏外自己去嘴边送去,半面袖子掩了脸上神色。
“我心悦妤儿,自是见不得这妤儿同这老东西……”
将手中空盏放回桌上,起了身,移步到宋妤面前。
细长指尖探上人衣襟,勾连起来。
他如今是真醋了,这不怕死的,便是宁愿同这老东西做场戏,也是不愿多瞧自己一眼。
又忆起方才自己方才还让了这不怕死的一步,如今这利息也该讨讨了。
却是转瞬,起了身,抬手拖了床上的贺知,扔出门外。
又移回宋妤身旁。
“妤儿也该知晓我的心意。”
细长指尖探上人衣襟,一把将人压了下去。
仗着自己重些,肆无忌惮。
伸手朝袖子里摸去,还没摸到银针,指尖被人拽住。
将青葱细指一根根掰开,嵌入自己粗大指节,狠狠握住。
“郡主总是视臣的心意为无物。”
手指越发握紧,难掩青筋乍起。
静默无声,宋妤是被气的,这狗贼,仗着他比自己重上许多,如今将自己死死压着,分毫也动不了。
长腿一亘,没入眼前人两腿间。
“如今,该是要好好罚一罚郡主的。”
修长眉眼泛起红泽,勾连到鼻尖儿,映出颊上也绯红一片。
胸口衣襟散了些,里子外子边角交错,搭在剔透肌颈,因着胸口起伏,也细细动荡起来。
“沈戍狗贼,你莫要得寸进尺!”
细碎散发打在额间,眼周绯红一片,眸中红光乍现,小巧鼻间粉白交错。
因着气愤,宋妤一张小脸儿也气得通红起来。
心下却是暗骂起来,这狗贼,就仗着他有个大体格子,如今将自己欺负成这般,自己虽一身的银针在手,却是半分动不了。
暗暗磨了磨牙尖儿。
存了心思,若这狗贼再往上凑,自己便狠狠叉他一口。
骤然凑近,薄唇打在睫上,一寸寸下移,直觉了那温润触感,蓦然起意。
沈戍眼中红光越发汹涌,手上越发收紧几分。
“郡主这般,臣是越发……”
忍不住的,在心下补上下半句,唇上越发卖力了起来。
贝齿磨了磨,宋妤整个人蓄势待发,蓦地一口叉在沈戍唇上。
潋滟红唇上浅浅的牙印子,细细润出丝丝血迹来。
唇角抿了抿,将腥味压回唇里,又一次迎难而上。
越发汹涌。
沈戍知晓如今自己内力是不能用的,可他虽瞧着柔软了些,那一身的体量总归是不差的。
前些日子让了些这不怕死的,不想,还真让得她愈发跋扈了。
如今只愈发压紧了些。
瞧出了不对劲儿,宋妤怎还不知,这狗贼前些日子怕是戏耍着她玩儿呢,如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就是一张脸皮子吗?
豁出去一次,后边儿的,也便能不在乎了去。
被沈戍握着的青葱指尖骤然弯起,细细扫过那粗长指节,摩挲起来。
另一只小手儿攀上眼前人凌乱肌颈,唇角交错着划过。
擦出道道绯红印子。
“将军的活儿倒是好得很。”
粗长指节顿了顿,愈发收紧,薄唇流连雪白肌颈间,轻抿……
收紧。
沈戍竟破天荒地瞧着眼前这张小嘴儿越发顺眼起来。
脑中燃了火一般,叫嚣着。
指尖探上衣衫,一件又一件……
剥落了去。
起起伏伏,不知过了多久。
醒时,唇上疼意叫嚣。
身上压着一重物,宋妤怎不知,还是沈戍那狗贼。
轻盈小脚一抬,狠狠踢上去,人纹丝不动。
狭长眉眼下长睫微颤,带着恼意。
“怎的,妤儿如今便又是提起裤子便不认人了吗?”
修长指尖抚上宋妤的脸儿,拨弄起来。
“说来臣也是个可怜人,如今被郡主糟蹋了身子,连人都拴不住。”
得了自家师叔的吩咐,将贺知那老东西扔柴房去。
如今刚回来,要请示自家师叔接下来做什么。
手指还未探上门框,骤然听到这么一句话。
全身浑跟被电过一般,觉外焦里嫩了起来。
心里感慨起来,果然,自家师叔不要脸起来,是无人能及的。
他虽没瞧过里面那俩人是怎么个相处法子,依着自家师叔那点子尿性。
总归不会是那个被强迫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