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妤和沈戍铐在一处的手登时便狠狠朝着沈戍的脸扬了过去,到底还在贺府,声音还克制着些。
“将军如今真是骚话界的一把手,不去清风馆还真是屈了大才。”
却是沈戍是个眼疾手快的,两只手并用,扯了宋妤的手腕子,拽到了自己的嘴边,薄唇贴近。
“臣如今瞧着,郡主的手儿也是俊的。”
越是瞧着眼前这不怕死的看不惯他,越是要往上凑合。
宋妤怎是个能忍的主儿,如今没被铐着的那只手儿一扬,便朝着沈戍甩了过去。
“将军倒是个骚话连篇的,也不知这骚话骗过多少小姑娘了。”
“怎的,如今还想来骗一骗本郡主?怕是想得美了些。”
却是沈戍瞬间大手一扬,将人拦在了怀里。
“我的骚话只同妤儿说过,妤儿不必如此吃味的。”
两人手上的手铐子还铐在一处,宋妤如今是想挣扎也是挣扎不脱的。
知晓眼前这狗贼这般了,也任由了他去。
沈戍怎没瞧见眼前这不怕死的这般样子,直以为她又在憋什么坏招儿呢。
当下也松开了手。
“是臣的不是,惹了郡主恼意。”
却是心中直盘算着等回了屋里,怎么同眼前这不怕死的算账呢!
如今还在贺府,大庭广众的,万一被人瞧见了去,想来这不怕死的又是要怨他的。
宋妤怎不知沈戍这个狗贼是个黑心肝儿的,如今眼瞅着没有为难她,绝对是又在憋什么大骚招儿。
瞧见沈戍松了手,忙往外撤了几步远去,直撤到手铐子收得紧紧的,才作了罢。
却是一进屋里,沈戍上演了一出大变活脸儿,修长指尖儿探上宋妤的脖颈,一把将人拽到了自个儿怀里,刀削般薄唇擦过宋妤耳根。
指尖儿划过锁骨,细细揉捻上移。
“郡主如今是了新宠,便不顾我这个旧人了吗?”
宋妤当下脑仁子突突地跳,她就知道,这蛮驴方才那般轻易松了手,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儿呢!
如今……
还真是。
这狗蛮驴,搁屋里等着她呢!
当下也没了好气儿,指尖儿往袖子里一探,捏了银针,便朝着沈戍的身上扎去。
“将军若想早些去地府走走的话,便是再多讲些骚话也是无妨的。”
却是什么都不比无赖管用。
如今脸皮子一扔,沈戍手脚并用,整个人跟个赖皮蛇一般,缠在了宋妤身上。
她是半点儿挣脱不了。
被人压得狠了,手上那枚银针也终于刺进了沈戍身上。
如今,只将沈戍整个人定在原地,动弹不了一点儿。
却是探手朝着沈戍身上摸去,不一阵子,摸见个硬物件儿,扯出来解了自己手上的手铐子。
撬锁这本事,当初在江南时,老头子也没少教她。
只是,有着现成的钥匙不用,费了气力去撬锁,是万万没有这个道理的。
而这厢,被田二拖进屋里的贺成逸看着这俩人没皮没脸地在他面前秀恩爱,早就不见多怪,毕竟还在花满楼时,这俩人比现在还要过分。
不对,是那软骨头比之现在还要骚上几分。
到底越发瞧着宋妤不顺眼了起来,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做的,一身的心眼子,竟还惹得这般软骨头处处想着他。
还真是……
跟个癞皮狗一般。
又想起来自己那没良心的爹,当下在心里冷嗤起来。
这世间,有良心的爹还真是不多能寻见的。
这厢,贺成风寻不到自家那倔驴弟弟,回想起来前几日自家主子让自己放在弟弟身上的那张纸条子,又想起了自己那便宜爹。
当下赶着脚便往贺府跑。
说来马红嫣也实在给力,临走前,还不忘给自家主子助力一把。
悄咪咪在贺知身上撒了一大把思春散。
如今瞧着宋妤和沈戍回了屋,贺知身上没来由地燥热起来。
一转眼瞅见了正哭喊着的陶湘。
如今热意上头,也不管不顾起来。
一把将陶湘扯到自己怀里,将人抱回了屋里,办起事儿来。
却是被贺知狠狠打了一顿,当下瞧着这老东西又强逼着自己做那事,陶湘心中一万个不乐意。
如今眼见着那老东西直将她的衣裳都扯了去,狠狠叫喊起来。
贺成风一到贺府,便听见了院子里那荒淫的叫声。
脑袋一转,就想到了怕是自家那没良心的爹又和他那不要脸的上位小三子办起了那档子事,登时一股子恶心油然而生起来。
一脚将门踹开,将贺知揪了出来。
“老东西,还认得我吗?”
到底心中光想着从前贺知那不要脸的老东西将自家娘活活给发卖出了府,还将他们兄弟俩扔到了荒郊野外。
如今成逸还天天惦记着自己这个没良心的老东西,还结下了心坎儿迈不过去,一瞧眼前这老东西那副子放荡样子,登时心中的怒意便升了上来。
他怎么配得上让成逸惦记?
贺知脑袋发热着呢,一瞧贺成风的脸,简直是跟见到了自己的兰儿一般。
虽是被马红嫣下了药,那药却实在不是个烈的。
如今脑子转起来,自己那小儿子不成器,还有这大儿子。
只一张老脸上闪起了泪珠子,精光着身子要去抱贺成风。
“我的儿啊,爹想你啊!”
到底心上却算计起来,这俩蠢儿子总算是有一个能看的了,若真是凭着脸,跟那些个贵女们结上一门亲事,自己的下半辈子便不用愁了。
眼见着贺知这龌龊东西又要来挨自己,贺成风登时便一脚将他踹在了地上。
“那你也该记得当初是怎么折磨我娘,将我和成逸扔在荒郊野外不管不顾的。”
贺知当然知道,可他如今还指望着眼前这儿子给他送老呢,到底假惺惺地演起来:“儿啊,当初是爹不对,爹后悔啊,后悔啊……”
贺成风怎么瞧不出眼前这老东西怕是又憋着什么坏心思,想让自己往里钻呢,如今才委曲求全起来。
这老东西哪里有一点儿良心,登时又往贺知身上补了一脚。
“如今我也不跟你卖关子,前几日成逸没了踪影,他心里还惦记着你个老东西,如今你可有他的下落?”
贺知登时一肚子坏水儿全灌进了脑子里,他这好儿子想寻那哑巴儿子的踪影,自己若借着那哑巴儿子做个借口,岂不是就相当于捏住了这蠢儿子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