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戍登时便是一阵无语,李长隆自己没脑子就算了,还要拉着他一起当脑残,真真是不可理会。
到底还是给李长隆解释了两句:“前些日子臣的府宅被一胆大包天的小贼给炸平了,臣又听着那动静,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如今将贼人抓来了,现下就在门外。”
听了这话,李长隆登时便拔了那剑架子上的长剑,提剑直接将御书房的门捅了个对穿,看见了外面一脸懵的沐白。
正要出门时,沈戍赶紧接上了下半句:“难道陛下就不借助那东西的威势,一统天下?”
不得不说,沈戍这人极具有给人洗脑的潜质,如今一句话出来,便让正怒气上头的李长隆猛地停下了动作,飞快地转起了脑子。
一霎那,李长隆收回了自己的长剑,对着外面的沐白微微一笑,心道沈戍这狗脑子居然比我还转得快。
他若真是一剑将外面那小贼捅了去,怕是后面想后悔都来不及。
登时,又上演了一出大变活脸儿,笑眯眯瞧起了沈戍:“沈将军真乃大才也!”
沈戍不置可否,到底憋着气儿没出声,心道李长隆的脑子还真是不中用,净干些蠢货才干的事儿,譬如,怀疑他姐李长颜。
沐白在外面,将房里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眼见着那狗皇帝拿着剑要来杀他泄愤,便听得屋内那狗官贼接上下半句,登时心又放回了肚子眼儿里。
到底还是暗骂起沈戍来,这个狗官贼,一句话一口气说完他是能没了命咋的,非要来个大喘气儿,生生吓了自己一大跳。
这厢,沈府,眼见着江墨初提着那炸毛兔子像个贼一般闪出沈府,宋妤也动起了心思。
如今沈戍那个狗贼不在府里,有没有一种可能,那狗贼将自家娘亲藏到了他自己的狗窝里。
当下,提了琴便往外走去。
魔音一现世,沈府里的侍卫们一个个盘膝而坐,顺起了气儿,直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走火入魔了,将那丁点儿好不容易修炼来的内力也变成炮灰。
宋妤翻遍了沈戍的老窝,也分毫没见自家娘亲的影子。
倒是发现了有一间屋子,足足落了好几层锁,登时来了兴致,便捏起头上的簪子,开起锁来。
她家师父的手艺杂了些,她便也杂七杂八跟着学了些有的没的。
锁一开,门口忽地探出个大黑脑袋来,直将宋妤吓了一大跳。
再抬头时,又瞥见了那双冰蓝色的眸子,登时一拍大腿,热泪盈眶了起来,这不是她的大黑吗,在江南时,她外出采药带着它溜了一圈儿便再没见它回去。
登时搂着大黑的脖子便是一阵好哭。
这厢,大黑眼见着失踪了七八年的主人来接自己,登时冰蓝色的眸子也水盈盈的,它的娘啊!
这厢,李长颜也看见了自家姑娘那翻箱倒柜的架势,登时眼中泪意朦胧了起来。
她的妤儿啊,登时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愧疚感,要不是沈戍那蛮贼万般嘱托她不要暴露了身份,怕会引来祸事。
她也不至于一句真话不跟自己女儿说,将她蒙在鼓里这么久。
当即又去了厨房,给自家女儿做起了菜。
沈戍那蛮贼虽说自己不能暴露身份,可没说不让自己给女儿做菜。
待将菜做好后,当即送到了宋妤屋里。
这厢,宋妤没找着自家娘亲的影子,到底寻回了大黑,兴冲冲地回到自己院子里。
便闻见了那股子熟悉的香气,登时抬头望起了屋里,却是空无一人。
出了门,眼见着李长颜那张戴了假面的脸正摆弄着花草。
心里无端生出一种莫不是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娘亲?
可转念一想,怎么可能?自家娘亲那么疼自己,怎么忍心见自己被沈戍那蛮驴蒙在鼓里这么久,定是那蛮驴暗中探遍了自己的喜好。
真是个有心机的蛮驴。
这厢,李长隆将沐白请进了御书房,亲自写了诏书递给陈安。
待陈安领着沐白去宅子时,李长隆又单独留了沈戍。
“沈爱卿啊,这索要火器的重任……”
没等李长隆说完,沈戍上眉毛一挑,接上下半句:“臣定当竭尽全力。”
他正想着怎么说服李长隆把这火器的活儿交给自己呢,他便自己提出来了,真是个蠢头,怕是哪天自己将他卖了他也乐得数钱。
这厢,李长隆甚是欣慰,朝中许久不曾出过这般合他心意的人了,如今,沈戍算一个,当即,又在心里盘算起给沈戍升个什么官位好。
到底费尽了脑子,也想不出有什么空着的官位给沈戍,又撺掇起他回府来。
这厢,陈安带着沐白进了府邸,流程般念起圣旨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沐白,才得皆是备,智勇双全,实乃国家栋梁之才,特赐封为安宁侯。”
宋妤正吃着饭,耳朵一动,听见了隔壁屋里的声音,登时爬上墙头就要翻过去,扌莫出袖中的哨子吹了起来。
说来也是不巧,沈戍回了府便要回自己屋里,转瞬又想起来,自己走了快一日,那不怕死的东西该是又作了死,当即又提步朝宋妤院儿里走过去。
一进院子,便瞅见了跟小鸟一般巴巴地爬在墙头的宋妤。
登时心里又起了三分怒火,这个不怕死的,他待她还不够好吗?如今竟要巴巴地爬旁人的墙头。
当即闪身飞到宋妤身边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将他提了下来。
余光却瞥见了隔壁院子里的沐白和陈安,登时便将宋妤按到地上,吻了上去:“郡主就这般喜好看旁的男人?”
沈戍到底还是念着些宋妤,怕她受伤,手垫在了宋妤腰下。
“狗蛮驴,你又发什么疯?”
宋妤这厢真是不理解,好好的人怎么长了个狗脑子。
她不过爬个墙头的功夫,自是没有拿琴的想法,可谁知这狗蛮驴偏生就这会子来她院儿里窜溜。
登时又将沈戍的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到底挣扎了也是白挣扎,干脆任由了沈戍,她便是当被狗啃了一口。
狗啃她一口,她难不成还要咬回去?
登时脑子畅通了许多,张嘴狠狠在沈戍唇上咬了一口。
对付狗蛮驴这般讲不通人理的东西,她也犯不着非得遵着人性。
沈戍正惩罚着眼前这个小东西,一睁眼看到她那视死如归的眼神,登时兴致散了大半,正要松嘴,不想这不怕死的小东西直接一口咬在了他嘴上。
登时唇边火辣辣的,却越发兴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