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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与斯兰临渊二人缠斗的静安余光瞥见,顿时意乱如麻。

她这边本已经十分吃力,全靠脑子里一点咒术勉强拖延时间,还指望兴云解决了师如月过来帮忙呢,结果这下可好。

但兴云毕竟是团队里的最主要战力,真要栽了,她也绝对跑不了。

思及此,静安一咬牙,硬受了临渊一掌!

被击飞的这片刻空档,她闭了眼,嘴皮子动出残影,念念有词,落地的瞬间,睁眼,同时一甩拂尘,往兴云的方向,丢了个“逆转咒”。

这一咒,是她为数不多会的高级咒术。

作用是让中咒者的身体,临时恢复到中咒前三分钟的状态。

但兴云毕竟是大乘巅峰境,这种咒术作用在他身上,所需要耗费灵力简直如开闸放水,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只能心中祈祷,兴云能吃一堑长一智,别他妈地再中招了。

师如月瞧着兴云断臂重生,有些无趣地叹了口气。

搞什么啊。

她最烦的就是消耗战了。

“黄昏,别玩了。”

“遵命,我的主人。”

被控在半空的黄昏听到指令,停了一瞬,才笑着应道。

清脆的碎裂声。

封印炸成点点萤火,消散无踪影。

“什么!”

静安刚重新投入战斗,便觉脑子里像被什么刺了一下,运起的灵力陡然溃散!

斯兰一刀砍来,她躲得狼狈,头顶盘得板正的发髻,齐根断开!狗啃似的短发散落下来,衬得她脸色格外难看。

不对,不对......

强烈的不祥预感袭来。

在其他人来看,方才黄昏碎开封印与她失误被斩断发髻,几乎同时发生,所以他们会理所当然以为,是因为封印被黄昏冲破,才致使她遭到反噬,自食恶果。

但静安自己却清楚地知道,方才分明是她脑中刺痛在先!

也就是说,是因为她脑中莫名其妙刺痛,导致灵力停滞了那么一瞬,才让那把该死的镰刀如此轻松就破开了封印!

至关重要的一点是:她修行咒术多年,精神力非比寻常,对这种事情感知十分敏锐。那刺痛让她觉得,是有什么侵入了她的识海。

可,也正因为她精神力非比寻常,有东西能入侵她的识海,这念头冒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算了,等回去再和兴云他们商讨看看。

也许他们能发现什么。

静安打定了主意,便不再多想,连着又丢了好几个控制咒术过去,趁着斯兰和临渊躲闪的功夫,她从怀中摸出一个红色药瓶,看也没看,就仰头喝了个干净。

就这瓶药,她备在身上万余年,一直没有能用的机会。这次来之前,她也以为会用不上的。

但现在,到底是让她用上了。

伴随五脏六腑的灼烧感,她的修为开始攀升,大乘中期,大乘后期,然后停留在大乘巅峰。

这只是暂时效果,但完全足够。

静安抹掉唇边溢出的血丝,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斯兰二人,癫笑起来:

“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痴人说梦。”

于是斯兰与临渊对视一眼,再度杀上前去。

然而不过一个照面,二人就被拂尘直接拍飞,双双负伤。

形势变了。

狂暴状态下的大乘巅峰境,已经不是他们随意能够抗衡的力量。

斯兰撑着刀半跪在地,紫色的眸子沉郁下来,显得愈发深邃。

周身灵气涌动,面颊上渐渐显出鳞纹。

伴随一声威压极强的低吼,螣蛇一飞冲天。

静安瞳孔一缩。

“竟是......螣蛇!”

眼前这蒙面男子的身份昭然欲揭。

静安心中隐生退意,但一瞬之后,还是甩着拂尘主动朝斯兰迎去。

她的确是异世者。

但却也是真正经历过斯兰那个时代的妖族。

尽管那时她占用的身体还很稚嫩,也并不妨碍那个身影在她眼中的高大。

她不知道这位大人为何没有飞升,为何境界大退,又为何出现在这里。但在药物的作用下,她已经无法冷静思考了。

千幻大人有令,阻碍任务者,格杀勿论。

临渊仰头望着螣蛇在云雾中穿梭的身影眼中涌现出别样的狂热色彩,唇角扬起,随即长吟一声,化蛟。

她将誓死追随她的王。

......

现下,战场三分:师如月对战胳膊暂时恢复因愤怒而发狂的兴云;斯兰临渊全力对抗因服了药修为狂飙到大乘巅峰的静安;诸葛青云与大胡子对打,七分真格,三分戏耍。

无人注意到黑衣女修死去的那个角落,一团鬼气森森的黑影正在凝聚。

师如月手中握着黄昏,九幽摇曳,虚虚攀在镰刃之上,每一镰挥斩下去,都是十成十的力道,大开大合,又凶又急。

而每一次镰刃与兴云的爪刀相接,九幽都会噌地一声膨大,像猛兽一样去撕咬兴云的脸、胳膊、身体,一次更比一次暴烈。

起初兴云还不以为意,她白白在火上浪费灵力,他自然乐得轻松。

但渐渐的,隔着软甲的金光,他开始感觉到那蓝色火焰的温度。

一点一点,从温暖,到滚烫,再到后来仿佛被架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上烤。

他不得不额外分出部分灵力,来阻隔这骇人的温度。

兴云恨恨一爪抓去,又被师如月灵巧地避开。

又是这样。

她用的步法千变万化,任他看了许久,也硬是没摸准其中半分规律。

“很累吧?”

“让我杀掉就好了。”

带着蛊惑意味的声音,总是在不经意间响起,然后她的镰刃,便会在他身上留下新的伤口,血流出来,往往都来不及滴下,就被烈焰完全蒸发。

吃力,太吃力了。

他从没见过这种打法。

都说术业有专攻,修行者钻研一技,就难免在其他方面稍弱,师如月却不同,她仿佛将千万种技艺都糅合进身体,融会贯通,什么都会,什么都精。

抠心挖肚,都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不该是这样的,对手明明只是一个渡劫境啊!

恍惚间,包裹着身体的金光开始闪烁起来,再不复一开始的威风。

“你身上这软甲,似乎也快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