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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母打算大办贺妄的生日宴,宴会在贺家的私人山庄举办,无数权贵名流都会来参加。

但贺妄本人不太乐意,“不用那么麻烦,我已经有安排了。往年也没见您对我生日那么操心啊。”

往年他都是和朋友吃顿饭,去飙车蹦极,晚上喝酒通宵,今年他就只想要和沈清芜两人过二人世界,不想和那么多人虚以委蛇。

贺母冷笑一声,“往年你也没有女朋友啊。”

老爷子接过电话慢悠悠地补充,“你母亲的意思是,这次生日宴趁着那么多权贵政要在,你和小沈两个一起出席,既表达我们贺家的态度,也能让他们认认人。”

贺妄对这个说法倒是接受良好,转头看向沈清芜,眼神询问她的想法。

后者点了点头,“可以。”

反正都发博公开了,也不差一起去参宴了。

贺母还发来了管家拟邀的宾客名单给他们看,贺妄看到“陆清宴”三个字时眉头微皱。

“陆清宴?他别来了……”他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果断改口,“不对,他还是得来,必须来。”

贺母听他改主意还有些欣慰,“不错,谈恋爱是能成熟些,清宴正好在京都,我们两家关系又那么好,不请他也说不过去。”

又聊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贺妄转头看向沈清芜,“乖乖,你那天穿哪套礼服?现在能不能定下?”

她随口道,“那些高定里面选一套就行,怎么了?”

“咱们现在去选。”贺妄说,“选好我马上去让人给我定一套相同色系的西服,我要和你穿情侣装。”

沈清芜放下了手里的书,“有必要这么隆重吗?”

“宝宝,陆某人要来。”贺妄环住她,脑袋轻蹭着,“他之前数次嘲讽我,我的生日宴得嘲讽回来。”

沈清芜哑然失笑,“刚才贺太太还夸你成熟了,我看是更幼稚了才对。”

“说谁幼稚?”贺妄眼眸漆黑,低头去堵她的唇,“谁幼稚?”

他亲得很快很急,像是雨点似的噼里啪啦地落下来,以至于她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说……你……”

他松开人之后,沈清芜终于能正常说话了,她一本正经道,“你应该比不过人家,陆先生已经和虞婳结婚了。”

贺妄狭长湛黑的眼眸微眯着,“你在暗示我尽快和你领证吗?”

“少来。”

她拍开他的手,想拿起书继续看,但刚碰到书就被贺妄一把抓住了手腕,“那没办法了,想要比过他,看来只有……”

“只有什么?”

后者的眉眼沉沉,灼灼的目光直直地攫取住她,玩味地说,“咱们抓紧生个孩子。”

这话自然是开玩笑的,两人都对孩子没有执念,前不久贺妄还想要去结扎一劳永逸,办事方便不用戴\/\/套,但沈清芜总觉得他要真去了贺母和老爷子恐怕会生气,给他劝住了。

她刚张了张口,就被他顺势擒住了下巴,长驱直入地攻城略池,唇\/舌\/交\/缠。

沈清芜严重怀疑他前面铺垫这么多,就是为了能够有看似合理地借口和她颠鸾倒凤。

贺妄一边炙热汹涌地吻她,一边动作熟练地从茶几下方的柜子里摸出四四方方的东西,轻松撕开了它。

沈清芜有些气不过,仰头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自动窗帘已经紧紧拉上了,房间内光线昏暗,一双手抓紧了地毯,奶白色的长绒毯出现一道道褶皱。

“啪——”

沙发上的那本书被无意之间碰到,掉在了地毯上发出声响来,但此刻他们两人都没空去管它。

呼吸交织在一起,骨头缝里增生出密密麻麻的灼热情欲,心脏被一种饱涨的情绪所充盈着,头颅中天雷地火,波涛汹涌。

无尽的潮热逐渐平息下来之后,贺妄抱紧了沈清芜,头埋在她的颈窝,用鼻尖蹭了蹭她脖颈的皮肤,温软的气息让他的心底也变得一片柔软。

贺妄宽大的手掌盖在她的小腹上,一本正经地说,“有了。”

沈清芜睁着水光潋滟的眸瞪了他一眼,“又胡说。”

他将那块脏污的地毯一脚踢开,打横抱起沈清芜去浴室洗澡,调节好水温,放浴盐和精油,擦洗的力道也恰到好处,最为难得的是今天没有借洗澡揩油。

她大为意外,“你今天还挺老实的。”

沈清芜此刻正半眯着眼,雪白的脸被热气蒸腾得泛着健康的薄红,纤长的睫毛沾湿,贺妄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嗓音喑哑,“宝宝,那生日宴那天你能主动亲我吗?”

她睁开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原来是另有目的啊。”

贺妄勾着她的手指,指尖轻轻蹭过她的掌心,“沈老师,出门在外,给我点面子。”

他刻意压低了些声音,慢悠悠地开始卖惨,“之前在海城,陆某他老婆就主动亲他,我羡慕死了,一转头看到你跟黄毛在跳舞……”

沈清芜拍拍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谈恋爱是跟谁谈的?要专注自身,不要和其他人攀比,别形成了不良风气。”

话还没说完,就被贺妄用唇堵住了嘴,“乖乖,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有当老师的天赋的?”

她憋着笑,“那贺同学明白老师讲的道理了吗?”

“明白是明白了。”贺妄那双幽暗深沉的眼眸里墨色翻涌着,“还有一些问题不太懂,希望老师能够手把手教教我。”

不知是不是沈清芜的错觉,她总觉得“手把手”这三个字被他压低了调,听起来低沉又暧昧。

她故作镇定,“什么?”

贺妄的声线沙哑,“一些生理知识。”

沈清芜听到这句话没太意外,还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她说,“生理知识不懂?我怎么觉得贺同学在该领域的见解已经登峰造极了?”

“没有没有,还差了很多。”贺妄恐怕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如此谦虚,十分恳切,“沈老师不教教我吗?”

在泡沫遮掩的水中,他的手已经摸到了一手柔软滑腻。

沈清芜往后一退,蹙眉,“刚洗好。”

贺妄步步紧逼,“没关系,我不介意再帮你洗一次。”

浴室中水波荡漾,满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