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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三国新说 > 第474章 姜维兵败牛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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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原谅了辛敞等人,但仍发布公告宣布:曹爽门下的所有人都可以免死;官员可以恢复原职。军民都应守卫家业,内外安定。何晏和邓飏的死都应验了管辂的预言。后人有诗赞美管辂说:“传承圣贤真妙诀,平原管辂通神明。‘鬼幽’‘鬼躁’分何邓,未丧先知是死人。”曹芳封司马懿为丞相,并加上九项赏赐。懿坚决辞谢,但芳不允许,命令他和父子三人共同执掌国事。懿突然想到:“虽然曹爽一家被诛杀,但夏侯玄还守备着雍州等地,是爽的亲族,如果突然发动叛乱,我们该如何防备?必须加以处置。”他立即下诏命使者前往雍州,将夏侯玄召至洛阳商议事宜。

夏侯玄的叔父夏侯霸得知后非常惊恐,于是引领他的部下三千人起兵反叛。雍州的刺史郭淮得知夏侯霸反叛,率领自己的部队前来与夏侯霸交战。淮出马大声责骂道:“你既是大魏皇族,天子又从未亏待过你,为什么背叛?”霸也骂道:“我祖父为国家做了许多贡献,现在司马懿这等小人居然灭了我兄弟曹爽的家族,还要来取我,迟早会谋图篡位。我是为了正义而讨伐贼寇,何谈背叛?”淮大怒,挺枪策马直接冲向夏侯霸。霸挥刀骑马迎击。战斗不到十个回合,淮被打败逃走,霸紧随其后追击。突然听到后军呐喊声,霸急忙回马,却见陈泰带兵杀来。郭淮又回身反击,两路夹击。霸大败而逃,损失了大部分兵力;他想不出办法,于是投降了后主来到汉中。

有人向姜维报告了夏侯霸的投降消息,姜维心中不太相信,派人进行实地调查后才决定让夏侯霸进城。霸见到姜维后,哭着诉说了之前的情况。姜维说:“古代微子离开周朝,成为万世之名;你能匡扶汉室,无愧于古人。”于是设宴款待夏侯霸。姜维在席上问道:“现在司马懿父子掌握着重权,是否有窥视我们国家的意图?”霸回答道:“老贼正计划谋反,还没有时间顾及外部事务。但魏国有两个年轻人,正处在黄金时期,如果让他们领兵马,将会成为吴国和蜀国的大患。”姜维问道:“他们是谁?”霸告诉他:“一个人现在是秘书郎,姓钟,名会,字士季,是太傅钟繇的儿子,年幼时就展现出胆智。繇曾带着两个儿子去见文帝,会当时只有七岁,他哥哥毓八岁。

毓见到帝王时惶恐不安,汗水直流。帝问毓说:‘你为什么出汗?’毓回答说:‘战战惶惶,汗出如浆。’帝又问会说:‘你为什么不出汗?’会回答说:‘战战栗栗,汗不敢出。’帝对他很是赞赏。稍长大些后,他喜欢读兵书,深通兵法策略;司马懿和蒋济都看重他的才能。另一个人现在是掾吏,姓邓,名艾,字士载,年幼时失去父亲,一直怀有远大志向,看到高山和大泽就会窥度指画,思考哪里可以驻兵,哪里可以积粮,哪里可以设伏。人们都嘲笑他,只有司马懿看重他的才能,因此让他参与军事谋划。艾口吃,每次上奏事务都会说‘艾……艾……’懿开玩笑地问他说:‘你说艾艾有几个艾?’艾应声回答说:‘“凤兮凤兮”,所以是一个凤。’他的才智敏捷,大致就是这样。这两个人非常可畏。”姜维笑着说:“以这样的年轻人来看,还不值得一提!”

于是姜维带着夏侯霸回到成都,见到了刘备的后主。姜维上奏说:“司马懿谋杀了曹爽,又试图诱骗夏侯霸,霸因此投降。目前司马懿父子专权,曹芳懦弱,魏国将会危险。我在汉中已经有些年头了,兵力强盛,粮食充足;我愿意领导王师,以夏侯霸为向导官,征服中原,重建汉室,以回报陛下的恩情,实现丞相的志愿。”尚书令费祎劝谏道:“最近蒋琬、董允相继去世,内部治理无人。伯约,我们只宜等待时机,不宜轻举妄动。”姜维说:“不然。人生如白驹过隙,如果再拖延岁月,何时能够恢复中原呢?”

祎又说:“孙子曾说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都不如丞相远见,丞相自己都无法恢复中原,我们又何能呢?”姜维说:“我长久居住在陇上,深知羌人的心意;现在如果能与羌人结盟,虽然不能立即恢复中原,但从陇西开始,可以断魏而有余。”后主说:“既然你想要伐魏,就尽忠尽力,不要失去锐气,以免辜负我的命令。”于是姜维领命告退,与夏侯霸一道前往汉中,商议起兵的计划。姜维说:“先派使者去羌人那里通盟,然后出发往西平,靠近雍州。先在麹山下筑造两座城池,让军队守卫,形成夹击之势。我们则将粮草全部调集到川口,按照丞相的旧制,逐步进军。”

在秋天的八月,蜀汉将领句安和李歆一同率领一万五千士兵,前往麹山筑建两座城池。句安负责守卫东城,李歆则守卫西城。然而,他们的行动早已被雍州刺史郭淮得知。郭淮一方面向洛阳报告情况,一方面派遣副将陈泰引领五万大军,与蜀汉军队交战。

句安和李歆分别率领军队出城迎战,但由于兵力悬殊,他们不得不退回到城中。陈泰随后命令士兵四面围攻,同时切断汉中的粮道,使得句安、李歆城中的粮食短缺。这时,郭淮也亲自率领军队赶到,观察地形后,他欣喜地发现麹山的地势高而干燥,预测水源必然稀少,因此决定断绝上流水源,让蜀汉士兵渴死。他立即命令士兵挖掘土堰断流。不久后,城中果然缺水。

李歆为了取水,决定率兵出城,然而雍州兵围困严密,他奋力战斗仍无法突围,只好退回城中。句安的城中也同样缺水,于是他和李歆会合,一同引兵出城,集中兵力在一处与敌军大战。然而他们再次战败,被迫退回城中。士兵们口渴难耐,只能分食粮草、融化雪水来解渴。

李歆决定舍命杀出重围求救,他带着数十骑兵冲出城门,尽管面临雍州兵的四面围攻,他仍然奋力冲突,最终成功逃脱,但只剩下他一人,身带重伤。当晚北风呼啸,阴云密布,天降大雪,城内的蜀汉士兵只能分食粮草、融化雪水度日,处境十分危急。

当李歆逃出重围,经过两日的艰难行进,终于遇到了姜维的人马。他告诉姜维:“麹山的两个城池都被魏兵围困,水源也被断绝。幸好天降大雪,我们才能融化雪水度日。现在情况非常危急。”姜维回答道:“我并非来迟了,而是因为聚集羌兵的时间耽误了。”他随即命人送李歆回川养病。

接着,姜维向夏侯霸询问对策:“羌兵尚未到达,魏兵又在紧急围困麹山,将军有何高见?”夏侯霸回答说:“如果我们等羌兵到达,麹山的两个城池都会陷落。我预料雍州兵会全力攻打麹山,那么雍州城必然会空虚。将军可以率兵直接前往牛头山,抄袭雍州的后方。郭淮、陈泰必然回救雍州,那么麹山的围困自然就解了。”姜维听后大喜:“此计最妙!”于是,他立即引兵向牛头山进发。

却说陈泰见李歆杀出城去,便对郭淮说:“李歆若向姜维求救,姜维定然料到我军主力都在麹山,必定会抄袭牛头山袭击我们的后方。将军可以带领一支军队去夺取洮水,断绝蜀军的粮道;我分一半兵力,直接前往牛头山阻击他们。他们若知道粮道被断,必然会自动撤退。”郭淮同意了这个计策,于是带领一支军队暗中前往洮水。陈泰则带领一支军队直奔牛头山。

姜维的军队刚到牛头山,突然听到前军发出呼喊,报告说魏兵拦住了去路。姜维慌忙亲自到军前查看。陈泰大声喝道:“你想要偷袭我雍州!我已经等候你多时了!”姜维大怒,挺枪纵马,直取陈泰。陈泰挥刀迎战。两人战不三合,陈泰败走,姜维挥兵掩杀。雍州兵退回,占住山头。姜维收兵在牛头山下扎寨。姜维每日令士兵挑战,但双方实力相当,连续几日都未分胜负。

夏侯霸对姜维说:“这里不宜久留。近日交战,虽然不分胜负,但这只是敌人的诱兵之计,他们必定有其他的阴谋。我们不如暂时撤退,再作更好的打算。”正说着,忽然有报告说郭淮带领一支军队夺取了洮水,断绝了蜀军的粮道。姜维大惊,急忙命令夏侯霸先撤退,自己断后。陈泰分兵五路追来。姜维独自挡住五路总口,与魏兵交战。陈泰则率兵上山,箭石如同雨下。姜维急退到洮水时,郭淮引兵杀来。姜维率军往来冲突。魏兵阻住他们的去路,密集如同铁桶一般。姜维奋力杀出,但士兵折损大半,只能飞奔向上阳平关。

前面又有一支军队杀到,为首的一员大将,纵马横刀而出。那人长得圆面大耳,方口厚唇,左眼下生个黑瘤,瘤上生着数十根黑毛,原来是司马懿的长子、骠骑将军司马师。姜维大怒道:“小子竟敢阻挡我的归路!”拍马挺枪,直刺司马师。司马师挥刀相迎。两人只战了三合,司马师便被杀败,姜维脱身直奔阳平关而来。城上的人开门放入姜维。司马师也赶来抢关,两边埋伏的弩箭齐发,一弩发射十箭,这是武侯临终时所留下的连弩之法。正是:难以支撑当日三军败退的局面,只依赖当年留下的十矢连弩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