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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芸儿当场就哭了。

柳氏更是直接瘫坐到了椅子上,嚎啕大哭。

家里这是惹了什么扫把星了,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没有个消停的时候。

好端端的闺阁女子,被宋家这么毫不客气的退掉,名声就坏了。

往后还怎么说亲事?

宋家不要的,必定是有什么问题,谁家也不愿意冒这险。

兰广思急匆匆赶过来,看到柳氏和兰芸儿母女两个抱头痛哭,忙上前安慰。

“母亲,妹妹,这不算什么。咱们和宋家又没有下定。”

“该死的宋家,言而无信,丝毫不顾及咱们女孩儿家的名节!”柳氏拿着帕子擦眼泪,啜泣道,“这可怎么好呢。”

兰芸儿帕子捂着脸,呜呜直哭。

兰广思心里冒着一股火:“我必定饶不了宋清臣!”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柳氏不住的叹气,“往后你妹妹想要高嫁,就难了。除非……广思啊,你一定要出息,要往上爬。若家里有了诰封,自然就好了。”

兰广思苦笑:“母亲,咱们家现在是暂时考虑不到妹妹的婚事了。”

兰芸儿抬头:“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那边,鞠宁县大坝决堤的事情还在查呢,暂时还没个结论。万一结果不好……”兰广思神色忧愁,“御史台那边弹劾我的奏疏还在陛下手中,若是被打上了谋反的罪名……”

他不敢说下去。

柳氏和兰芸儿也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谋反这两个字,听着就令人心惊胆颤。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家里男女老少,是一个也跑不掉的。

与这两件事相比,兰芸儿的婚事的确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若性命都没了,还提什么婚事。

兰家眼下这风雨飘摇的局面,也不可能有人家敢娶她。

柳氏六神无主的只知道哭泣:“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才好?广思,我们兰家是不是要完了?”

“母亲别担忧,我和父亲都在想办法挽回。咱们兰家如今虽然没落,但在朝中毕竟还有些故交。”

柳氏忙问:“那些故交愿意帮忙吗?”

“母亲也太傻了!”

兰芸儿忽然冷笑起来,脸颊还挂着泪痕,“如今这世道,人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的。咱家落败之后,愿意结交的人少了。自从开春哥哥高中后,忽然冒出来许多故交好友,不过都是一帮攀高踩低的东西!如今咱家出事了,他们躲都来不及,怎么会愿意帮忙,惹祸上身?”

柳氏崩溃了:“天呐!难道说,咱们就真的完了,就这么等死了吗?”

她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抬起头:“翊王府!”

兰广思和兰芸儿看向她,神情有些复杂。

柳氏急忙说:“蓉蓉是翊王妃,翊王是咱们兰家的女婿啊。如此亲近的关系,不等着去求情,还等什么?”

“母亲!”兰芸儿声音尖锐,“前几日在翊王府,咱们还嫌不够没脸吗?兰蓉蓉她就是个白眼狼!她巴不得咱们家出事,根本就不会出手帮忙的!”

“可是,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如果真的定了罪,翊王府也受影响啊!”

“不可能的。”

兰广思微微摇了摇头,神情有些颓然。

柳氏上前拉着他坐下,苦口婆心的劝:“广思,你和蓉蓉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她不会真的见死不救的。你去求求她。只要翊王肯开口为你和你父亲求情,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兰广思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柳氏又拉女儿:“芸儿,你劝劝你哥哥!”

兰芸儿嘟着嘴巴。

她才不想劝哥哥去求兰蓉蓉那女人呢!

柳氏崩溃喊道:“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还在任性什么?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兰蓉蓉!可现在是性命攸关的时候啊!广思,你想被砍头吗?芸儿,你想被流放,被发卖为奴吗!”

“发卖为奴”这四个字,吓到了兰芸儿。

她慌忙奔过去抱住兰广思的手,哭着祈求:“哥哥,我不想被卖做奴婢,我不要……万一被卖进教坊司……我宁愿一头碰死!”

看着自小疼到大的妹妹哭的浑身颤抖,满脸泪水,兰广思也很难受。

他拍着妹妹的后背,柔声安慰:“芸儿别怕,哥哥就是舍弃了这张脸,去求兰蓉蓉,也不会让你吃半点苦头。”

“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了……”

兰芸儿哭着抱住他。

“你在家里陪着母亲,我这就出门。”

兰广思回到自己院里,洗了把脸,换了身衣裳,先去见了父亲兰崇德。

自从鞠宁县洪灾出事,兰崇德被弹劾,他暂时只能待在家里思过,等着刑部和大理寺,监察院的调查结果。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很是颓废抑郁。

听儿子说要去翊王府求情,他抬起头,哑声说:“蓉蓉对我们敌意很大,大概她不愿意求翊王帮忙的。”

“我真不明白,家里是哪里对不起她了!”

兰广思有些烦躁,“自小到大,是缺她吃了,还是少她穿了? 她大了,家里让她嫁给最尊贵的皇子!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家里?”

兰崇德沉默了会,说:“前几日看到蓉蓉,她额头还留着一块疤呢。”

“什么?”

兰广思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

兰崇德没理他,继续说:“那年芸儿大概……六七岁吧,闹着要学骑马,你偷偷弄了匹枣红小马,带着芸儿骑,让蓉蓉替在旁牵着绳子。结果芸儿惊了马,马把蓉蓉踢了出去。摔了满头满脸的血。”

兰广思皱眉:“那件事,我也记得。芸儿并不是故意的。她还小呢,第一次骑马。她该不会就为了这种小事,就记恨家里吧?”

兰崇德摇摇头,良久,才说了句:“蓉蓉那时也才八岁呀。”

兰广思有些烦躁:“父亲,您到底要说什么?”

兰崇德忽然开口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破旧的平安符:“这是那时候蓉蓉从庙里求的平安符。”

兰广思接过来,看到平安符上歪歪捏捏绣着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