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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宝钏接到自家老爹的传讯时,正在练武场上观看凌霄带大宝练武。

大宝五岁前宝钏就会给他讲一些小故事,教他一些算数的方法。

等到五岁,凌霄找人来给他开蒙时发现他已经认识不少字了。

七岁就开始教他练武,每日都有必须做的功课,扎马步。

宝钏见到那么大点的孩子在太阳底下汗流浃背的,无比心疼,但是她相信凌霄作为孩子的父亲亲自教导,自然是不会伤了孩子。

后来干脆眼不见为净,基本功扎实之后,凌霄就开始教招式,如今看见那么大点孩子在练武场上“呼呼哈哈”地一板一眼出招,倒也觉得新鲜。

虽说还没到夏日,但这正午的日头宝钏也受不住长时间晒着,自是在树荫下远远地看着。

见小茶送来书信,身边也都是自己人,她也就随手拆开了。

看见信中内容,宝钏下意识地朝练武场望了一眼,正好对上凌霄场中望过来的目光,宝钏没有躲闪,而是朝他粲然一笑。

凌霄先是一愣,随即亦是嘴角上扬,笑得阳光。

随后宝钏也没有多耽搁,直接带人回去书信一封送往相府。

当小茶取走书信离开时,宝钏心中不可避免地开始思索。

信中父亲的意思是凌霄想要请他将薛平贵就是皇子,并且已经成为西凉驸马的消息传出去。

只是,之前班师回朝时,相府上报的是薛平贵已经战亡,不见踪迹。

此时,出现薛平贵成为驸马,又是皇子的消息,相府难免又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再加上她又远嫁西凉和亲,搞不好就会被有心之人传成通敌卖国,故意将皇子送到其他国家为质。

而且,若是传出不好的消息,薛平贵就算回去,也难以立足,当然薛平贵的好坏,她并不关心。

早点送他回去也好,分担几分皇帝的猜忌,免得父亲的日子难过。

所以,这件事还是得要保密,刘将军私下与父亲关系不错,可以直接透露给他,就说是自己之前身体不好,深居浅出。

近日,身体好转,偶然参加宫中的宴席,竟然发现西凉驸马就是薛平贵,但是他好像已经失忆了,而且还在他身上看到一块玉佩,像是大唐宫中的东西。

如此,倒也能说的通。

刘将军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应当就会多方求证,若是能查到薛平贵的养父和妹妹身上,确定之后再告诉皇帝。

膝下无子的皇帝得知皇子的消息自然高兴,然后得知薛平贵出征未归大怒,父亲装作不得已说出自己传回去消息的事情,到那时,就会传来消息命她去确认。

她也能趁机摸清大唐皇室在西凉布下探子的情况,还能趁此机会去探一探薛平贵的底。

只是,代战这十年来对她多有照拂,自己也曾对她明确表明自己不想惹事,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不愿掺和薛平贵的事情。

想到这里,宝钏决定,等到那时,她就只去找代战先说说此事。

到时先与凌霄透个底,免得打乱他的计划。

十日后,京城,因为皇帝身体好转而再次准时的早朝上,王允除了听到御史参他的小儿子不学无术,带坏京中风气时辩驳几句,其余时候都尽心尽力地当背景板。

直到魏方海喊道“退朝——”这才如蒙大赦,重新活过来,生动诠释了什么是“上班一条虫,下班一条龙”。

不过,此时他心心念念的全部都是如何在不经意间将手中的信送到刘义那老家伙的手中。

说不紧张是假的,十年来,女儿女婿逢年过节的礼物一次不少,甚至一次比一次重。

自己虽然也都有回礼,但确实相府一日不如一日了。

如今女儿女婿有事求到他的手上,他自当竭尽全力,只求结果能够圆满。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只见他不动声色地在越过刘义时不经意地撞了他一下,随即倒地“哎哟哎哟”地直叫唤,装作摔得狠了。

其他下朝的官员见此情形,免不了围在周围看戏。

刘义一头雾水,不知道这老货今日又抽什么风,演上这么一出。

与他争论一会,想来这事不好闹大,若是惹得圣上厌烦就不好了。

于是他凶巴巴地将围着的人都唬走,等无关人等走的差不多时,这才装作无可奈何地去拉王允。

王允尝试好几次自己站起来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最后还是骂骂咧咧地搭上刘义的手。

只是刘义使力拉他起来前,神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

随后快速掩饰,若无其事地拉他起来,看着王允一脸晦气地呸了一句,这才一瘸一拐地走了。

刘义表情很无奈,内心也很无奈,这老货这演技是越来越好了呀,只是这市井妇人的做派,他是如何学的这般传神的呢?

刘义百思不得其解。

他哪里知道王允因为有一个戏精儿子,看多了自然也能得几分精髓。

最后,刘义边摇头边 朝着宫外走。

这一出戏自然是被传到了皇帝的耳中,只是事情经过魏方海的润色后,皇帝听到的是:刘将军与王相下朝时不慎相撞,相爷倒地,最后刘将军无奈,只得把人拉起来。

皇帝听到这些只觉得头疼,本不是什么大事,随意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并不想听,魏方海领命退出后,是越来不明白王允的做法了。

王允回去后让人去买了一些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膏药,这事也算是成了大半。

而刘义那边上到马车之后就立刻拆开信封,看王允有什么要紧事,值得他演这么一出戏。

结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块玉佩的花纹样式,刘义当即心头一震,立刻看后面的内容,却是越看越眉头紧皱。

看完之后,当即吩咐车夫加快速度,尽快回府,他要去好好查一查这个薛平贵的身世,皇室血脉,不容混淆,王允这个人情他记下了。

王允原本在家等下次大朝会要好好演一出戏,却没有想到刘义的动作这么快,不过是一天的功夫,第二日他就被传到宫中。

当他向皇帝行礼之后,皇帝有些不耐烦地对刘义道:“如今王相已经到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若是事情没有你说的这般重要,朕可是要罚你了。”

刘义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臣惶恐。”

皇帝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平日里你们私下里如何针锋相对,朕可以不管,但是闹到朕面前,就是刘义你的不是了。”

刘义见此情形,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沓纸,低头呈上,皇帝朝魏方海使了一个眼色,魏方海轻点头后便从刘义手上取来纸张呈给皇帝。

当皇帝看到面上的那一张玉佩样式时,整个人的状态瞬间就从毫不在意变得不可置信。

他迅速翻阅纸张,因为急切,粗鲁地动作使得纸张哗哗作响,随着纸张上面的文字被皇帝看清,他翻阅纸张的速度越来越快——

大殿中静得可怕,只能听见皇帝翻阅纸张的声音,其他人都大气都不敢喘,气氛越来越紧张,直到“啪”一声,皇帝将纸张拍到桌案上,暴怒道:“混账!”

如此还不解气,又站起来,将面前的桌案一把掀翻,瞬间桌上的奏折、笔墨还有烟台砸得到处都是。

王允与刘义跪在台阶下,不敢躲避,任由散落的东西砸到身上,皇帝最后狠狠踹了桌子一脚后,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魏方海见此情形立刻扶住气得快要晕过去的皇帝,大喊:“叫太医,叫太医,皇上,皇上,您保重龙体啊!”

那声音急切的都劈了叉,王允和刘义只得扬声道“皇上息怒,您息怒。”

私下里,王允狠狠瞪了刘义一眼,埋怨他坑自己。

刘义却耸了耸肩,认为自己并没有错,皇子还活着,流落西凉是意外,但若是知道了还磨磨蹭蹭,不立即行动起来才是错。

他不光是皇帝的臣子,更是皇子的舅舅,想当初,他最疼爱的妹妹,要不是因为他手中的兵权也不会进宫,若是不进宫也不会有那样的结局。

于公于私,无论忠义,他都应该尽全力将那孩子找回来。

他仔细调查了一番那孩子的过去,从小被养父母收养,养母早逝,他自小懂事,好不容易长大了能够凭借自己的一身本事来过上好日子,虽然收到了相府的赏识,却也受到了魏虎和魏豹的刁难和打压。

想到这里,刘义也狠狠地瞪了回去,这个老货最是喜欢看手底下的人为了得到他给的甜头相互竞争,斗法。

说白了就是王允这老货的错,在他手底下那么久,他就不信这老狐狸会不去查那孩子的底细?

结果啥也没查到,手底下的人干什么吃的?

皇帝在魏方海又是拍背又是顺气的好不容易缓过来,结果就看到底下跪着的两个人相互跟斗鸡似的,睁大眼睛互相瞪着对方,只觉得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有往上冒的趋势。

他立刻闭上眼睛,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等好不容易把火勉强压下去之后,也不睁眼,朝魏方海挥了挥手,“你,去把那些证据拿去给王相看看,让王相好好看看,看看他做的好事。”

王允一脸莫名地从魏方海手上接过纸张,因为方才纸张落得到处都是,所以眼下那纸上有些墨迹脏污,而且顺序也有些混乱。

他看得有些艰难,但随着信息被一点点理顺,王允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差,随着纸张被翻阅查看,他的手心和额角都渗出了冷汗,看了个大概,他就已经控制不住地五体投地,求饶道:“圣上息怒啊,老臣也不知晓那是皇子殿下呀。”

刘义适时地开口,“若不是你让他上战场,皇子殿下如今也不会失去音讯。”

王允立刻反驳:“刘义,你说什么呢你,让他上战场的是我吗?那是圣上下的旨意——”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刘义怒道:“那你怎么没有认出皇子的长相?”

王允瞬间又有了底气,“这能怪我吗?谁能想到啊?再说了,你也见过皇子殿下,你还是皇子殿下的舅舅呢,你不是也没认出来——”

眼看着两人吵着吵着就要打起来了,皇帝一声“够了,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王允和刘义瞬间安静下来,两个人老老实实地跪着,低下头不敢说话。

皇帝额间的青筋疯狂跳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薛平贵竟然就是自己的孩子。

若是他知道,又怎会把他当做是牵制相府的棋子派去前线?

他扶住发胀的脑袋,靠在龙椅上,“过去的事情谁对谁错,谁的责任谁的失误,现在朕都不想追究,朕如今只想知道,朕的皇儿如今在哪里?”

皇帝的话让大殿再次安静下来,良久,魏方海试探着开口:“圣上,要不老奴即刻传令下去,命我朝上下全力寻找皇子殿下?”

只是皇帝还未开口,刘义就抢先反对:“不可。”

见皇帝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刘义跪着膝行几步上前:“圣上,如今朝中人心浮动,尤其是一些王爷,私底下或多或少都有拉拢朝臣的行为。”

“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让他们知晓皇子的消息,空有变数啊圣上。”

魏方海听罢,吓得立刻跪在地上求饶:“老奴该死,老奴该死,是老奴想的不周——”

皇帝听得心烦,“行了,别磕了,不能大张旗鼓的来,就私底下悄悄寻找,你们两个也派人去找,算是将功补过。”

刘义立刻应下,而王允却显得有些迟疑。

他的神情被皇帝看在眼里,面色瞬间冷了下来,整个人的气势朝王允压去:“怎么了,王相?可是对朕的旨意有什么不满?”

王允见此忙道:“臣不敢,只是——”

皇帝眉头紧锁:“只是什么?”声音更加冷酷,心中已经开始给王允安排结局了却没有想到王允话头一转。

“只是,臣想到,上次宝钏,哦不,永康公主,臣私下会命人送一些京都时兴的玩意去西凉,您也是知晓的。”

皇帝挥了挥手,打断他:“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