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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方明善夺取温州路 吴成七偷袭官军营

方国珍听刘仁本说义军进城后对百姓多有侵扰,很是不高兴,他面色阴沉地说:“先生言重了……此事也不能怪于那些头领,我义军久困于海隅,补给匮乏,军中所需不得不在城内索取。”

“可……”刘仁本想趁机让方国珍约束手下头领,可未等他把话说出,方国珍就打断了他。方国珍说:“本帅知先生之意,此事日后再议。”

刘仁本无奈地摇了摇头。

方国珍问:“温州战事如何了?”

刘仁本说:“明善将军有勇有谋,应该已经攻取温州。”

“嗯。”方国珍满意地点了点头。

温州路万户薛兆谦、总管吕世忠一听说方明善率义军来袭,就吓破了胆,他们根本没打算抵抗,甘愿打开城门,迎接义军进城。方明善没费吹灰之力,便夺取了温州。

方明善率义军来到温州城门前,勒住缰绳。温州城门大开,温州路万户薛兆谦、总管吕世忠跪在城门两侧。看见方明善,一起说:““温州路薛兆谦(吕世忠)恭迎将军进城。”

方明善马鞭一指薛兆谦问:“你是薛兆谦?”

“在下正是。”薛兆谦答道。

方明善马鞭又指吕世忠问:“你是吕世忠?”

“在下是吕世忠。”吕世忠答道。

方明善厉声喝道:“来人!”

“在!”两边侍卫一起答道。

方明善指着薛兆谦、吕世忠说:“将此二人拿下,押入大牢!”

两边侍卫一起答道:“是!”

两边侍卫扑上去,将薛兆、吕世忠按住,捆上绳索。

“将军……”薛万户挣扎着喊,“将军……我二人已将城献出,将军为何还不饶恕我二人?”

“哼,”方明善冷笑一声,“你二人对昔日之所作所为不清楚?”

吕世忠急忙辩解说:“与将军为敌者乃泰不华、刘伯温等,实与我二人不相干呀。”

“哈哈哈……”方明善大笑,“果如泰不华、刘伯温等,倒令本将军敬畏。像尔等昏聩无能、毫无气节之人,最令本将军不齿!”

“将军……我二人可是诚心来投……”薛万户说。

“还不闭口,若非尔等污吏所逼,我方氏一族何至于投身荒岛!”方明善马鞭一指,高喊,“将此二人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是!”众侍卫押着薛兆谦、吕世忠二人离开。

薛万户、吕世忠不停地挣扎呼喊:“将军……将军……”

青田,官军营寨。

大帐内摆着一张张桌案,桌案上摆着各色菜肴,刘基、叶琛、章溢三人坐于正中席,众将军坐于两侧席。

叶琛起身,端起酒杯说:“诸位将军随叶某到此剿寇,寸功未建,可万户大人体恤,特命章先生送美酒前来慰劳,今日叶某就借万户大人之酒先来犒赏诸位及三军。来,为早日除掉吴贼,同饮此杯。”

“为早日除掉吴寇,干了!”众人同起,举杯同饮。

……

大帐内千户、百户们觥筹交错,营帐内军士畅饮。营寨内,摆开一桌桌酒席,将士们围在一起,美酒倾出,斟满酒碗。军士们端起酒碗,狂欢豪饮……

义军的探使得知了官军营寨的消息,急忙把消息传递给吴成七。吴成七山道,两旁青竹翠松。一匹战马疾驰而过,马背上义军探使不时挥动马鞭……

吴成七等义军头领,正聚集在金山寨吴王府。客厅内,虽然各色美味摆满桌案,美酒斟满酒杯,可气氛却有些怪异。吴成七、宋茂四、支云龙静静地坐在桌案前,对美酒佳肴好像没有半点兴趣。

宋茂四端起酒杯,送到嘴边,又猛然撂下说:“这酒喝得好无趣!”

支云龙问:“宋将军,何事又惹你烦躁呀?”

“我宋茂四是游荡惯了,终日躲在寨子里,实在闷的着急。”宋茂四说。

支云龙看了看吴成七,吴成七脸上无一丝表情。

“眼下官军正驻扎在山下,”支云龙说,“你我下山有些不便。”

“官军有什么可怕的,”宋茂四说,“你我举事之初,行省派个姓王的来征讨,不是让我义军打得落荒而逃?”

“嗯,宋将军说的有理,”支云龙赞同地点点头,又看了看吴成七说,“大王,山下那几个官军有什么可顾忌的,你下一道军令,我与宋将军即刻杀下山去,把他们赶出青田。”

“几个官军倒是没什么可顾忌的,”吴成七说,“本王顾忌的是刘伯温。”

“刘伯温?”宋茂四、支云龙一起问。

“眼下我义军人马倒是不少,可这些人投奔我义军皆为一个‘利’字。”吴成七说,“而刘伯温可惧之处在一‘义’字,他刘家在青田威望甚高,世代有义于四周乡民,乡民也甘愿为他驱使。你二人该不会忘了吧,他一篇告谕就搅得我军中人心惶惶。”

“嗯。”宋茂四、支云龙一起点点头。

“别看他刘伯温现在手下就那点兵马,”吴成七说,“他若在青田振臂一挥,人马不亚于我义军。”

宋茂四说:“刘伯温正在招马买马,日夜操练,听说已聚拢了5千人。”

“大王,何不趁其羽翼未丰之时,杀下山去,以绝后患?”支云龙说。

吴成七看了看支云龙,问:“支将军,你有必胜的把握?”

支云龙愣了一下,看了看宋茂四,宋茂四也哑口无言。

“支将军,不知能不能胜就出兵,这叫赌。”吴成七微微一笑说,“你我兄弟举事,这是一桩买卖。做买卖么,讲究一个‘利’字,利少了不能做,无利更不能做。本王从来不赌,赌有可能大赚,也有可能赔个血本无归。”

“大王说的有理,”宋茂四说,“可一直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呀。”

“是呀,大王。”支云龙说,“我义军补给全靠劫山下那些富户,如今闭门不出,这万余人马,可要坐吃山空呀。”

“做买卖靠赌不行,靠的是抓时机。”吴成七端起酒杯说,“来,喝酒。”

宋茂四、支云龙端起酒杯。

管家曾贵从侧室走了进来,低声说:“大王……”

“嗯?”吴成七酒杯送到嘴边又停了下来,看着曾贵问,“何事?”

曾贵递了个眼色。吴成七会意,招手示意近前禀报。曾贵走到吴成七身旁,俯身低语片刻。吴成七点头,摆了摆手。曾贵从侧门退出。

“哈哈哈……”吴成七端起酒欲饮,不觉间喜形于色。

“是何消息,”支云龙问,“让大王乐不自禁?”

“时机……”吴成七笑着说:“时机终于就等来了。”

“时机?”宋茂四问,“什么时机?”

“击破山下官军的时机。”吴成七说,“探使刚刚传来消息,今日叶琛、刘伯温在去营中犒劳三军,官军上下喝得烂醉。”

“哦?”支云龙问,“此消息属实?”

“不得有假,”吴成七说,“昨夜探使即送来消息,说亲见一批粮草及美酒押送至官军营寨。”

“好,好。”宋茂四说,“大王,我义军何不趁此机会,偷袭官军营寨,杀他个措手不及。”

“嗯。”吴成七点了点头说,“本王也正有此意。”

“大王,”支云龙听到消息也十分兴奋,可他忽然想到军师周一公未在寨内,便提醒说,“军师此时未在军中,是否等他回寨后再详细计议。”

“支将军,”吴成七说,“这打仗么……与做买卖无二,讲究时机,所谓时也势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军师今日不能回寨,若等其回寨再议,早已坐失良机。”

“大王说的对,”宋茂四兴奋地说,“打仗就要抓时机,等军师回寨,机会早跑了。”

“可是……”支云龙还想提出质疑,吴成七未等他提出,就打断了他。

“此事不必多虑。”吴成七说,“你二人,速去点齐5千人马,今夜随本王去偷袭官军营寨。”

“遵命。”宋茂四、支云龙一起答道。

月色朦胧,薄云轻笼。官军营寨静静躺在一个山坳里。 官军寨门紧闭,两名守门“军士”一动不动,好像已酣然入睡。营寨内,灯火尽熄,阒然无声。

吴成七率义军士兵悄悄来到官军营寨门前,静静地潜伏在营寨外的树丛中。

“大王你看,”宋茂四手指营寨,向吴成七说,“官军竟然毫无防备,连个巡逻的也没有。”

吴成七心中暗喜,笑着说:“看来叶琛喝高了,酒还未醒呀。”

“大王下令吧。”宋茂四急不可待地说。

“先不要声张,”吴成七得意地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寨门说,“先夺下寨门,悄悄潜入营内,我要直捣中军营帐,活捉叶琛、刘伯温!”

“妙!”宋茂四大赞,“大王妙计!”

吴成七一挥手,说:“走!”

吴成七、宋茂四跨上战马,带着义军土兵冲向官军营寨大门。吴成七纵马来到官军营寨门前,举起手中的宝剑向一侧的守门军士砍去,扑,“军士”的人头滚落到地上,身体却直立不倒。吴成七仔细一看,原来是“稻草人”。

“不好,中计了。”吴成七大惊,急忙调转马头高喊,快撤,快撤!”

咚,官军营寨外突然一声炮响,四周亮起无数火把,义军被团团围住。吴成七勒住战马,向前望去,只见官军千户夏廷辉率军士挡住去路。

“哼,大胆贼寇,竟敢偷袭官军营寨。”夏廷辉冷笑一声,说,“叶大人已令本官在此已恭候多时了,吴贼,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吴成七看夏廷辉挡住了退路,立于马上诓骗说:“对面的将军,本王与你本无仇怨,将军若肯放过一马,日后定当重谢!”

“吴贼,”夏廷辉说,“本官奉叶大人之命前来擒你,为民除害,你既送上门来,岂能放你!”

“将军,你上阵拼杀为何?不过一利字。”吴成七说,“若放我过去,本王之酬谢当远胜于官府之赏。”

“休要啰嗦。”夏廷辉,“本官今日定要取你的人头。”

“将军既不肯相让,休怪本王刀枪无情。”吴成七转身向旁宋茂四说,“还真有不见钱眼开之人。”

“大王,何必与他多费口舌,”宋茂四说,“待我冲过去,斩下那狗官的人头。”

“嗯,”吴成七点了点头。

宋茂四举起宝剑,高喊:“义军兄弟,给我踏平对面的官军,杀——”

“杀——”义军士兵高喊着,向对面官军冲去。

官军摆开阵列。弓箭手拉满弓弦,瞄向冲过来的义军士兵。

夏廷辉拔出宝剑,大喊:“放!”

无数支利箭呼啸着飞向义军。

冲在前边的义军纷纷中箭倒地。

吴成七举起宝剑,高喊:“踏平对面官军,杀,杀——”

义军士兵踏着满地的尸体,迎着箭雨,冲向官军阵列……

看着义军士兵已冲到官军阵前。夏廷辉高喊:“刀枪手——”

官军官军弓箭手退后,刀枪手居前。枪挺起,刀出鞘。

“随我杀寇!”夏廷辉高喊着冲出阵列。

“杀——”众军士齐声呐喊,随着夏廷辉迎着冲来的义军。

两军相接,刀枪相击,寒光闪闪,鲜血飞溅。两军一番厮杀……

官军营寨内,刘基与叶琛坐在帅帐内正在对弈。刘基手执黑子,落入棋盘。叶琛捏着白子,迟迟未落,侧耳倾听帐外的声响。

刘基看了看叶琛,笑着说:“叶大人,该你落棋了。”

叶琛指了指帐外说:“听帐外喧嚣声,该是鱼已入网了。”

刘基说:“网已布好,大人何必多虑,只管下棋,只管下棋。”

“亲临观战方能洞察瞬息之变,这隔帐聆听么……”叶琛手中棋子落入棋盘,心中忐忑地说,“隔帐聆听,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阵前擒贼,那是众将军之事,你我只管下棋。”刘基笑着说,落棋有声。

“嗯,那就只管下棋,只管下棋。”叶琛点了点头,笑着落下棋子。

营寨外,喊杀声此起彼伏,义军与官军激战正酣。吴成七看着义军几波冲杀,仍未能脱困,很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