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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蔡婶就被人毒杀了,虽然没问到什么,但是这一灭口,让严修找到机会,查出了幕后之人隐匿的地点。

“玉真坊?”苏格思考片刻,让严修召集人手晚上行动,然后自己去了皇宫。

齐焱还是无所事事的一个人在寝殿看书,仇子梁不让他处理国事,他只能无聊地自己找乐子。

程怀智看见苏格,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她几乎天天往齐焱这里跑。

齐焱看见苏格也是颇为淡定,继续看他的书。

“紫衣局藏的人找到了,你做好后手了吗?”苏格开门见山地问。

“在哪儿?”齐焱放下书,他刚刚警告了程兮,但是还没来得及行动。

“玉真坊。”苏格没有故弄玄虚,“三百人。”

“我只能拖延一会儿,今夜将棋营就要行动,这三百人,你留还是不留?”

“朕若是留了,你怎么办?”抓不到人,仇子梁会放过她吗?

“恒安城隐藏这么大势力,不论抓不抓的到人,爹爹都会生气,无非怒气深浅罢了。”她抓到人,将功补过,能应付过去,抓不到人,就承受怒火,左右仇子梁不会杀了她,最多惩戒一番。

只要不是他亲自动手,自己就能躲过去。

“你觉得朕该怎么办?”齐焱反问。

“这三百人是程兮训练的,若你真不知情,那么程兮就不可信,这三百人也不可信。”苏格认真地回答他,“不过你眼下手中无人可用,若是留着也行,程兮暂时不敢跟你闹翻。留与不留,随你高兴。”

“你为什么要帮朕?”齐焱忍不住问,冒着惹怒仇子梁的风险,也要帮他?

他不信仅仅是支持皇权。

苏格看着神色执着的齐焱,吐了一口气,低头拆起了腰带。

齐焱吓得往后一退,“你干什么?!”

真要献身明志不成?

“你什么表情?我很配不上你吗?”苏格脸色一黑,本来只想把衣领扯开露出肩膀的,现在也变成了褪去外衫。

她一步步走到齐焱面前,吓得他眼神左右闪躲,却又不想失了气势,只能强撑着站在原地不动。

程怀智听到动静走进来一看,目瞪口呆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什么看?出去!”齐焱脸色一黑,将程怀智撵出去,“不许人靠近!”

“是!”程怀智咬牙退走。

陛下糊涂啊!喜欢谁不好,喜欢仇子梁的女儿!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苏格看着齐焱色厉内荏的样子,有些想笑,她走到齐焱面前,又背过了身,“这个疤,眼熟吗?”

“郑妩有一个,我和我妹妹也有一个。”

齐焱闻言看向她的背后,白皙的肌肤上有一个浅粉色的圆形疤痕,看痕迹,是几年前的旧伤了。

“你是王扬的孙女!”齐焱震惊道。

当年他就射杀了三个人,一个郑妩,他已经见过了,剩下的两个,只有老师的孙女。

“承蒙您手下留情,我和妹妹都活着。”苏格将衣衫穿好,“知道我为什么帮您了吗?”

“你活着是你命大,与朕无关。”齐焱条件反射地反驳。他做的事,谁也不能说。

“对,与你无关。”苏格好笑道,“百发百中的齐焱陛下,连杀三个小姑娘都没射中要害。”

“......”齐焱嘴硬道,“我承认是我放过了你们,但那只是因为你们年纪小,政事与你们无关,我不忍心你们无辜送命。”

“事实上,我抄了你的家,杀了你的家人,你应该恨我才对!”

就像郑妩。

齐焱连自称都忘了。

苏格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他疑心重,他这个位置,确实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抄了我家的是仇子梁,杀了我爷爷的也是仇子梁,你的领军,是为了放我一命,我知道的。”

苏格又拿出了一张锦帛,“这是爷爷藏起来的遗诏。他藏在了我妹妹的娃娃里,后来又被我捡到了。”

“你既然有遗诏,就应该知道先帝意属珖王,你应该帮珖王才对。”齐焱神色更加冷淡了,手心却悄悄攥得紧紧的。

“这是害我家破人亡的遗诏,我怎么可能不仔细看它?”苏格自嘲道,“上面有特殊药水,明面上传位珖王,实际上传位的却是你,仪王。”

“这是先帝与你的计谋对吗?”

齐焱这下是真的维持不了镇定了,因为这件事,只有他和先帝,还有老师知道,可是现在,三个人只有他一个还活着了。

“先帝和我爷爷选择了你,我自然也选择你。我不认识珖王,但是我认识你。”苏格将遗诏递给齐焱检查,“虽然这么说可能对不起你。”

“但是不是我一个人在孤军奋战,真是太好了。”

原主的压力太大了,仇恨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最后心竭而亡,苏格也被一连串的阴谋烦的不行。

如今终于有个人可以依靠了。

齐焱打开锦帛,是他皇兄的遗诏没错。

仇烟织居然是王若清。

当年她不仅没死,还潜入到了仇子梁的身边,成了他的养女。

齐焱想笑,又觉得难过。

仇烟织,不,王若清走到这一步,经历了多少?

他以为自己受尽了屈辱,却原来有一个人,跟他一样,在无人了解的背后,默默付出着。

“你很厉害。”齐焱伸手,摸了摸苏格的头顶。

苏格将遗诏又拿了回来,“你身边不安全,遗诏不能放你这里。”

“我在仇子梁身边,虽然接手了将棋营,但是他为人多疑,将棋营并不能完全为我所用。”

“神才军我更是触碰不到。”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苏格得意地笑笑,“将棋营虽然不是我的,但也不是仇子梁的。”

“我发现里面还有第三方,敌方不明,我放弃了完全掌控将棋营,而是利用现有的资源,另起了人手。”

“就像程兮一样。”苏格又递了一块牌子给齐焱,“这是我秘密训练的军队,时间不够长,但是也初有成效。”

“原本打算用来抵抗神才军和藩王的。所以他们的首领只认令牌,不认人,我把它交给你,以后你就是他们的主人了。”

苏格说了军队的人数与地点,又说道,“这个军队是底牌,轻易不能出,玉真坊的人已经暴露,你不如留下玉真坊,给仇子梁一个针对的目标,转移一下视线。”

“玉真坊的事,你怎么办?”齐焱再次问道,这次他真心了很多。

“我在仇子梁身边多年,已经习惯他的作风了,你放心,他不会杀我,我对他还有用。”苏格轻松地笑笑,“我还没勾引到你呢,你们还没决裂,他轻易不会换人,我还有用。”

“所以陛下,大概你要牺牲下色相,配合我一段时间了。”

齐焱抿抿嘴,“你自己小心,不要再有多余的动作了,剩下的交给我。”

做得越多,暴露的风险越大,他不能让老师的孙女再受到伤害。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尽力配合。”

苏格眼睛一亮,“那你娶我啊!”

“......”

“我说的是真的, 仇子梁已经怀疑你了,我是用来牵制你的棋子,你娶我,不仅能暂时稳住仇子梁,还能借此插手神才军。”

“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同时扳倒神才军,仇子梁就不足为虑了。”

仇子梁的背后有很多人,但是没有军权,这些人就不足为虑。

“我不会牺牲女人来达到我的目的,况且仇子梁也不会把神才军给我。”齐焱拒绝了。

仇子梁从来没有信任过他,更不会将神才军给他。

他也不想老师的孙女牺牲到如此地步。

“我不觉得自己是牺牲啊!”苏格哈哈一笑,“陛下如此好看,嫁给你我不亏!”

“你放心,如果你真的娶我,仇子梁一定会把神才军给我,充当嫁妆的!”她不需要神才军真的属于她,她只需要一个接触高层的机会就可以了。

齐焱的前未婚妻是李则宁,再选也不会比李家差。

仇子梁为了增加砝码,只能把神才军借给她用。

见齐焱不说话,苏格缠着他问,“你有喜欢的人了?你还没忘记李则宁?”

“说真的,你长得好看,又是皇帝,跟我爷爷关系也不错,嫁给你真的很划算。 ”

“我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长的也不差,也能帮得上你忙,还能对你一心一意,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吗?”

“我说了,我不会牺牲婚姻,如果你要嫁人,我希望那个人是你喜欢的,而不是因为条件合适。”

“可是我挺喜欢你的呀!”苏格反驳,“我觉得你最合我心意。”

“你喜欢我什么?”齐焱问。他们好像认识也不久吧?她真的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吗?

“你好看!”苏格毫不犹豫的说。

齐焱脸色一黑,“肤浅!”

“肤浅怎么了?男人不也喜欢好看的吗?”苏格辩解道,“而且男人的心意最不可靠,好看的不好看的,该变心的时候都会变心,既然如此,那我不如选个好看的,起码看了心里舒服。”

要是选个丑的,最后还变心了,那她不是亏死了!

齐焱不理她,“朕需要先去玉真坊探探底,你先回去吧!”

“唉,你不会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吧?那我再使美人计我会心虚的!”苏格不喜欢插手别人的感情,要是齐焱真的心有所属,她肯定要换个办法的。

“朕要换衣服,你出去!”齐焱大步走进内室,等他换好夜行衣出来的时候,苏格还在外面。

“你怎么还不走?”不是说将棋营还有行动吗?

“我要和你一起去。”苏格淡定地说,总要给仇子梁一个交代才行,要么交出玉真坊,要么笼络到齐焱。

“缺席将棋营的行动导致失败,你怎么跟仇子梁交代?”

“实话实说呗!放心,我心里有数。”

苏格伸出手,齐焱不解地问,“干什么?”

“带着我!”苏格理所当然地说,“我不懂武功,翻不出去宫墙。”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宫门防守严密,靠她的身手,躲不过巡逻的侍卫,只能让齐焱带她出去。

齐焱深吸一口气,木着脸走到苏格面前抱起她,运用轻功躲过守卫的视线,偷偷离开皇宫。

玉真坊内,灯火通明,但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苏格眉头一皱,“我们似乎来迟了。”

将棋营的行动,又被泄露了。

不过也对,这第三方能引导他们查出玉真坊,自然能也提前提醒玉真坊离开。

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仅仅是想要让玉真坊的存在公开?

“小心一点,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说不准就会有机关。”

“你在这等我。”齐焱让苏格站在门口,他自己朝着厅堂走去。

中间开阔的地点像是姑娘们排舞用的,地板描绘着丰富的花纹,齐焱小心走了几步,突然踩中了什么,大堂四周的台柱一阵旋转,从里面射出了密集的箭矢。

苏格站在大堂之外,都被乱箭射了几次,中央的齐焱更是狼狈地躲闪。

“生门,脚下!”苏格迅速查看着中央的机关,一找到生门后立马通知了齐焱。

齐焱闻言,原本想要往外走的步伐又退了回来,他脚尖一点,旋转的罗盘缓缓停下,飞射的箭矢也没了。

“你没事吧?”苏格走到他面前观察他的身体,“你手好了吗?有没有破开?”

“没事。”齐焱摇摇头,“你给的药很好,伤已经好了。”

“我们已经惊动了他们,玉真坊内应该没人了。快点走,将棋营肯定会过来,你暂时不能出现在他们面前。”

虽然仇子梁知道齐焱有问题,但是只要没有当面拆穿,他们就可以维持虚假的平静。

一旦被抓到,那可就要图穷匕首见了。

齐焱点点头,刚想站起来,突然脚下一空,他和苏格全都跌到了洞底。

苏格摔得眼冒金星,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胭织!”齐焱连忙过来扶起她,“你怎么样?”

“好疼!”苏格觉得自己脑震荡都要摔出来了,得亏她落地时调整了一下姿势,不然肯定更狼狈。

“哪疼?心口疼吗?”齐焱紧张不已,他知道仇烟织有心疾,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情绪激动,更不能受惊吓,他不该带她来的。

“没事,就是摔了一下。”苏格见齐焱紧张,反而不好意思抱怨了,“你别担心,我很好。”

齐焱自责地扶起她,顿了顿还是问,“你的心疾,是因为当年那一箭吗?”

“我要说是,你是不是要哭给我看啊?”苏格见齐焱表情不对,故作轻松地说,“当年逃的匆忙,没有及时医治,是落下了心疾。”

“不过到了将棋营后,我有调养过,如今和常人无异,只是不能练武。你不要多想。”苏格拍拍齐焱的肩膀,“能从仇子梁的眼皮子底下活下来,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我很感谢你当年的那一箭。”

齐焱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他能冒险救下自己和妹妹,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