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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怀孕四月,肚子开始显怀,她这才有点怀孕的真实感。宫尚角也变得不那么镇定起来,时常看着苏格的肚子就开始发呆。

每日公务也尽量在苏格旁边做,连徵宫也不怎么去了。苏格一有动作他就跟着转移视线,好像怕她跑了似的。

导致苏格现在都不敢去后山玩了。

这一日夜晚,宫尚角在他常坐的案桌前拿着木头练习雕刻,空中突然响起了箭鸣声,这是他给远徵弟弟的求救信号。

宫尚角立马放下东西,交代苏格不要出去后,就去羽宫要人。

宫远徵吃过苏格那么多好东西,能伤他的人其实已经没几个了,还是金繁月长老和宫子羽一起合力,才把他捉住藏了起来。

打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等人被捉住了,宫子羽开始抓马了。

这可是大魔王的弟弟,被宫尚角知道了,他的皮还要不要了?

就算他是执刃,该抽的耳刮子他不也照抽吗?

宫子羽实在不敢想宫远徵要是受伤了,宫尚角会怎么削他!

“金繁,你怎么那么冲动呢?”宫子羽苦着脸。

“不是你和我一起抓的人吗?”金繁也有点心虚,“谁知道他武功突然这么好了?我见他偷听,说要告发月长老和云姑娘勾结,我怕他影响大人,就......”

宫远徵嚣张地笑笑,“我哥马上就来了,你们还能杀了我不成?”

等他哥来了,这群人全都要跪。

“闭嘴!你现在是人质!”宫子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又问金繁,“现在怎么办?一个宫三我们都差点打不过,再来一个宫二,别说当执刃了,我连能不能出这个羽宫都不好说。”

“公子你是执刃,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我还能有什么办法?”金繁苦笑,他也只是想击退宫远徵,让云为衫他们先躲一躲,没想到一阵时间不见,宫三武功好了这么多,越打越费力,然后就收不住手了。

平时惹了宫尚角,最多挨个白眼,但是捆了他弟弟,这什么后果谁也说不好。

这时羽宫之外响起了侍卫的问好声,这是宫尚角来了。

宫子羽条件反射的一哆嗦,然后努力镇定着问,“怎么办?先把人藏起来啊!”

不被抓住现行,就还有余地。

被抓住现行,就等死吧!

————

苏格在角宫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回来,便带着两个侍卫去要人,没想到最后在议事厅看见了几兄弟。

“他故意的,千灵孢絮,问佛柑,四叶鬼针草,全都是难寻之物,哥,问佛柑四年才结果一次,一万株三叶鬼针草里,才有一株四叶鬼针草。”

“而且这些都不是寻常的制毒解毒药材,库房里根本没有药存。”

“更可恶的是,他配的最后一味药是——出云重莲!”

宫远徵不平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是月长老冷淡的解释,“所以我才说试言草制作困难,而且无法量产,绝非存心私藏。”

苏格冷笑一声,敲了敲门,不等回应,便大步走了进去。

“夫君想要的话,为何不找我要?”

跟她比库存吗?她的收集癖可是不论到哪个世界,都第一时间收集物资,并且还在空间量产的人。

“不过是朵花,平时日夫君和弟弟也没少吃,想要配药,去库房拿走便是。”

“什么问佛柑,鬼针草,箱子里多的是,远徵弟弟想要,拿去丢着玩都行。”

说着走到宫远徵身边,递了一瓶凝胶伤药过去,“含着,不用咽下去。”

“你怎么来了?”宫尚角上前一步扶着她,将身上的大氅给她披上,“不是说在角宫等我吗?”

“夫君说和远徵弟弟出去捉拿无锋细作,久去不归,我不放心,就让侍卫带着我来看看,没想到大家都在。”苏格作不解状,“无锋不是你们的敌人吗?捉拿敌人不是应该一致对外吗?为何兄弟之间还会发生争吵?”

“总不能这细作,就是你们兄弟中的一人吧?”

宫尚角配合的冷笑一声,“我当然也希望不是是宫门中有人叛变了,不然这就是我最后一次称呼子羽弟弟为弟弟了!”

“被美色所惑,包庇无锋细作,这可不仅是蠢货,更是宫氏一族的千古罪人!”

“够了!尚角,把你夫人送回去,她身体不便,就不要出来乱走了!”长老就差没明着说妇人不要参与宫门内务了。

“不必了,夫君又要事,我本不该打扰。只是过来跟夫君说一声。”苏格环视一周,“角宫跟徵宫只剩你们兄弟二人了,我朝云山虽然比不上宫门绵延千里,但是养两兄弟还是可以的!”

“不过是抓一个细作,人带走审问一遍就知道结果的事,还要如此大动干戈,宫门若是觉得这个细作不想抓,那就别抓了,总归徵宫跟角宫也没什么好失去的。夫君何必如此尽心尽力。”

“你彻夜不眠为宫门呕心沥血,人家还觉得你多管闲事。”

“阿糖!”宫尚角垂下眼眸,“为宫门服务,这是我的责任。”

“是你的责任,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宫门这么大,就剩你一个了吗?执刃干嘛去了?羽宫干什么去了?他不才是最该守卫家族的人吗?商宫角徵羽,本来就是各司其职的。”

“怎的羽宫就可以推卸责任,什么事都不做,你不过就是抓一个细作,还要被处罚了?”

长老们脸色不太好,宫尚角是现在宫门里的第一人,能力不用说,宫门出现危机,当然是第一时间找他来解决。

“子羽弟弟骤失父兄,此前并未接触过家族事务,一时力有不逮,也是情有可原,长老们也是体谅他。”宫尚角面色淡淡地说道。

“呵~”苏格更是冷笑一声,“他都多大年纪了,你失去亲人的时候,比他还小!”

“远徵弟弟更是还未及冠,他接手徵宫多少年了?”

“长老们当初可有体谅过你们?”

“角宫,徵宫,甚至商宫,哪个不是幼年就开始撑起一宫之主的位置,谁喊过苦了?谁被降低过要求了?谁被这么偏宠过了?”

“偏心就是偏心,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花、雪长老脸色都有点不好看,他们也知道宫子羽这个执刃不是很合适,不过宫规如此,此前还没有过废执刃的先例,他们便也只能硬着头皮让他先上。

“子羽弟弟若是觉得夫君兄弟针对你,想要执刃位置才心生妒忌捏造是非,大可以将他们贬出宫门。”

苏格看向宫子羽,“你能锦衣玉袍,能花天酒地,能养你未婚妻,花的是夫君挣的钱,能在瘴气密布的前山里活下来,靠的是远徵弟弟练的药。你若觉得他们做的不对,那就放过他们,让他们出去自己生活。”

“想来只养两三个人,比养一整个宫门要容易得多。”

苏格低声轻嗤,“离不开宫门的,可不是宫二宫三。”

宫尚角兄弟两人没有宫门也能活的好好的,但是宫门就不一定能再找一个这么合适的角宫宫主和徵宫宫主了。

大厅里的人都讷讷不言,苏格朝宫尚角施了一礼,“夫君,我先回去了,”

“远徵弟弟需要什么药材,自去我库房里取就是了。”

“我朝云山人手虽然没有宫门多,但是底蕴可不差别人什么,想要什么药材,我那里都有!”

宫尚角抿抿唇,拉着苏格没让她先走,“这世上,不只有试言草可以让人说真话。”

“我和远徵弟弟审问一样可以,我们争吵了这么久,早已离题万里。”

“我们争吵的核心,是云为衫是不是无锋细作,而当下她却不知去向,所以,子羽弟弟,你最好说出云为衫在哪,只要抓住她,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云为衫姑娘被我的暗器打伤,可能很难活过明日了,子羽哥哥,你最好快点告诉我们她在哪儿。”宫远徵幸灾乐祸地补充道。

宫子羽虽然不承认云为衫是细作,但到底还是说出了她的下落。

宫尚角便让宫远徵一起陪同黄玉侍卫去要人,宫子羽也一同前往。

省的又吵作一团。

宫远徵带着人前往后山,半路遇到了金繁和宫紫商。

他半路折返,果然听到了他们密谋偷毒药配方。

“远徵弟弟,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告诉你哥嫂,这次我不站队!我和宫子羽,就此割席!”宫紫商看见宫三的死鱼眼,立马从美色中清醒过来!

宫远徵不屑地看着金繁,“不是只有后山月长老才有珍稀草药。”

“即使你们有了配方,也配不出解药!”

“交出云为衫,她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宫远徵说完就走了。

宫紫商没辙的看向金繁,“听到没,他嫂嫂肯定给他小灶了,你们拿到配方也没用!”

苏格可是能把珍惜药材当饭吃的人。她说难解,那肯定就是真难解。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金繁对苏格不了解,坚持要根据执刃的安排来。

“有那个空偷解药,不如求求弟妹,说不准还能快一点。”宫紫商叹气道。

“那可是宫二夫人!你没看到她刚才那个护短的样子!她能帮我们吗?”金繁没好气地说。

“说的也是。”角宫护短都是一样的。

宫远徵带着黄玉侍卫来到雪宫,雪重子与他对视一眼,皆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云为衫在哪?快把她交出来。”宫远徵冷声道,“她的身体,可拖不了多久。

宫子羽还想说什么,被雪重子打断,“前方路窄,随我来吧!”

宫子羽一滞,拼命给他使眼色。

雪重子假装没看见,带着宫远徵前往寒池而去。

宫远徵看着满池的雪莲,到底没有踩过去。

嫂嫂常来喝雪莲泡的茶,可不能被他给毁了。

雪公子在几人走远后才对着宫子羽说,“我们已经给她服了极品雪莲,可也只能保她两个时辰不死,即使你偷到配方,也不一定来得及配解药。”

“而且这配方,我们也有!”雪公子掏出雄鹰叼来的那张薄纸,“我们问过月宫了,缺少材料,无解。”

这是苏格在提醒他们,云为衫这次,他们护不了。

宫子羽失魂落魄的接过那张配方。

“现在交出云为衫,还有一线生机。”

“执刃,角公子是第一个凭借自己闯过三域试炼的人。他对宫门的维护无需质疑。”

“但是他也是最重宫门血脉的人,若云为衫真的对宫门无异心,那么你就是唯一能说服他的人了。”

宫子羽来到寒池边的内室,宫远徵已经带人将云为衫抓起来了。

云为衫服过雪莲,虽然还算清醒,却也没什么力气,宫远徵走到她面前,喂了她一枚解药。

暂时让她性命无忧,但是也别想立马就能生龙活虎。

“等等,我要跟她说两句话!”宫子羽上前拦住黄玉侍卫,“她现在还是我的未婚妻,我和她说两句话不至于不行吧?”

黄玉侍卫看向宫远徵,后者心情很好的挥挥手,给他们留下单独说话的空间。

总归人抓到了,这里这么多侍卫,还能让她跑了不成。

而且嫂嫂临走前交代过他,宫子羽虽然蠢了一点,但是他重情,对宫门也是真心爱护,只是脑子看的不够长远,心又太软,所以容易被人利用。

这宫子羽能被这么多人喜欢,可见他是有自己的优点在身的,云为衫或许真的是细作,但不一定就是他们的敌人,还有策反的可能,而且到底是兄弟,不要因为外人而伤了和气,抓了细作,离了心,往后他们在宫门更不合群。

虽然宫远徵不在乎什么和气不和气的,但是嫂嫂都这么说了,他听一次话也没什么。

抓捕的时候不那么强硬,等审问后拿到了证据,再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宫子羽也没话说。

他不相信,云为衫真的没问题!

宫子羽不知道说了什么,云为衫很配合的跟着宫远徵走了。

雪重子叹了一口气,安慰宫子羽,“云姑娘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执刃不要太担心。只要云姑娘没做过对不起宫门的事,角公子不会故意陷害她的。”

只是少不了要受一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