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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息怒,苏公公这么多年以来常伴皇兄身侧,不像是做事这么不当心的人啊?想必是其中暗藏着什么隐情,不如给他一个陈情的机会,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雍正斜瞥他一眼:“他办事周不周正,你倒是清楚。”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吓得老十七吃果子都差点没被噎死。

他上去就是一拳锤在自家老哥的肩膀上:“你这人这就没意思了啊,没影的事都被你说的这么骇人。好好好,我不说话了,我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说罢,他还郑重地用手捂了捂嘴。

他这一拳倒也不重,不过两三分力气罢了。雍正略带嫌弃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既知自己说话不慎重,那日后就该少说。”

瞧着对面那人头点的跟个木鱼样,雍正严肃的面容稍稍有些缓和。

“还有,你这吃果子就吃果子。这手上弄的粘腻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莫不是,你知道朕今天穿的新衣服,故意借机蹭脏吧?”

老十七一阵儿觉得好笑,这都什么人啊,批奏折批疯了吧他。

训诫完自己的弟弟,雍正转头就把矛头指回了苏培盛身上。

“方才朕说你办事不利,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苏培盛哭丧着脸:“皇上您是天子,您说奴才有错,那奴才哪敢替自己辩解什么。”

“好,既然认错了。来人呐,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苏培盛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奴才这还没来得及恭贺皇上喜获佳人呢,这余小主怎的就瘫在地上了。难道是一时高兴,激动的站都站不稳了?来来来,奴才这就扶余小主一把。”

雍正冰冷的目光随意从地上淡淡扫过,看着余莺儿这抖成筛子的样子,眼里不禁多了几分鄙夷。

“我看你是守在门外久了,被寒风冻住了耳朵不成。这宫里什么时候多了位小主,朕怎么不知道。”

话音刚落,地上的余莺儿抖的更厉害了。

苏培盛心下了然,“是奴才年纪大了,老糊涂一时竟听错了话,皇上莫怪。只是……这是这余宫女不知究竟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惹得皇上如此龙颜大怒?”

雍正没好气地呛声:“你就在门口,那么大动静你听不见?”

苏培盛故作为难的嘿嘿一笑:“皇上您刚也说了,奴才年纪大了耳不聪目不明的。大门口到这儿也有段距离,奴才是真不知啊,还请皇上明示。”

“朕早些日子吩咐你找人,你就给我朕找了这么个冒名顶替的货色回来?朕看你是真的老糊涂了!”

苏培盛慌忙跪下:“皇上,您这可就错怪奴才了。奴才今儿个刚进养心殿就同您请了罪,这办事不利奴才认了。可这冒名顶替一事奴才不知啊,还请皇上明查!”

听他这么一说,雍正一愣,开始回想今日之事的细枝末节。

好像……这事同苏培盛是没多大关系。他从进门到现在,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余莺儿就是他找来的那个除夕夜宫女。

理清楚了思绪,看着跪在地上忠心耿耿跟了自己大半辈子的苏培盛,帝王脸色变得有些许不自然。

“行了,起来吧。朕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寻常问问话而已。”

苏培盛揩了揩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全然一副被冤枉了的小媳妇一朝沉冤得雪的模样。

雍正安抚性地从桌上摘了个果子扔给苏培盛,继而怒视地上的余莺儿:既然这事儿怨不得苏培盛,那这最可恨之人。就是冒名顶替的宫女,余氏!

余莺儿虽不通诗书文理,但也不是个痴傻蠢笨的。皇上和苏总管这绕来绕去,最后竟然把祸水绕到了自己这儿,搁谁谁不害怕。

望着地上碎成渣渣的白瓷酒杯,她战战兢兢地爬跪在苏培盛脚旁,扯着他的衣摆就开始嚎。

“苏总管,你救救奴婢,你救救奴婢!”

苏培盛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给择出来,哪里容得下余莺儿这般胡乱攀扯。心一横,直接扯出衣摆躲得远远的,生怕祸事殃及池鱼。

看着救命稻草就这么毫不留情地被抽走,余莺儿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走投无路的她心一狠,开始胡言乱语:“皇上,奴婢不知是何处触怒了您。还望,还望您莫要同奴婢一般见识……”

雍正冷冷看着她:“你可想清楚了,现在承认,朕还可以罚轻点儿。倘若还是如此冥顽不灵,朕绝不轻饶!”

余莺儿浑身发软,害怕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鬓边冷汗直冒,就连后背都湿透了一大片,却还是死鸭子嘴硬。

“奴婢确实才疏学浅,可奴婢今日所说句句属实,断断不敢欺瞒皇上。”

此话一出,看热闹的果郡王都被逗乐了:“你这小宫女,读书不多,嘴巴倒是挺硬。”

“奴婢,奴婢真的不敢……”

“那好,本王且问你。既然你说你说的话句句属实,那你刚才怕什么?常言道: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皇兄这还没干嘛呢,你就吓得求苏公公救你。”

他语气故意一顿,“要说这里面没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本王是不信的,皇兄你说呢?”

“奴婢,方才是一时失了分寸胡言乱语罢了,王爷又何必揪着那几句话不放呢?”

看他们吵得火热雍正没说话,只是用他那犀利的目光在余莺儿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几次,最后落在她的脸上。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看了半晌,显得意味深长。

余莺儿被他看的汗毛直立,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努力的睁大着眼睛强装镇定。

一串翡翠珠串在雍正手里盘地“嘎吱”作响,“宫女余莺儿,朕且问你。当日在倚梅园中,你可曾落下什么物件?”

“奴婢记得,似乎不曾落下什么物件……”

雍正怒极反笑:“是么?可是朕怎么记得除夕夜里,朕在假山后拾得了一张剪纸。”

余莺儿眼睛一亮:“对对对,是有一张剪纸。奴婢方才一时紧张,一不小心就把这不起眼的小物件给忘了,幸得皇上提醒方才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