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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弈眸中尽是冷色,看着梁煜精湛非常的演技,嗤笑出声。

原本淑妃并不相信梁弈会伤害陛下,可眼下梁帝倒地昏迷不醒,生死不明,他竟只是立于原地恻恻阴笑,倒是对梁煜的话信了几分。

“三皇子!你为何如此?陛下他最是爱重于你,可是其中有什么误会?你倒是说话啊!”

姜湄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听着梁煜大喊护驾,挤到人前一看,已是没人再敢靠近站在台阶边的梁弈一步。

他身着黑袍,头戴鬼面,鬼气森森,再加上对面的梁帝昏迷,梁煜惊怒交加,淑妃涕泗横流,倒真显得恶事都是他所为了。

姜湄几步上前,惨白着脸问道:“到底发生何事了?”

梁弈把她揽到身后,一声冷笑。

“着了好弟弟的道,倒是从来没看出来,你有如此野心,不敢明目张胆去争去拼,却不想倒是厚积薄发,出手便是奔着父兄性命来的。”

姜湄闻言大惊,本想上前查看梁帝伤势,又被梁煜怒起咆哮打断。

“三皇兄,我敬重你多年,竟是全然看走了眼,你目空一切不可一世,听闻父皇有意封你为王而非太子,便恶从心起杀害父皇,还想嫁祸于我?”

“袖箭从你袖匣中射出,都是我等亲眼所见,来人!先把他拿下,再做定夺!”

见仍无人敢上前,梁煜回首问向候在近处的宫人与作舞的喇嘛:“你说,方才到底是何情形!”

被问及的人跪地叩首,向周围人言道:“确如七殿下所说,陛下说了句三殿下还是更适合领兵打仗,不若就封个平宁王,永护山河安宁。”

“三殿下就……就对陛下恶语相向,还要动手……”

眼下情形混乱,联想梁弈之前处置烨赫刺客的狠厉与素日行为的乖张,加上近身几人言之凿凿的控诉,倒是真让众人乱了心绪,虽觉着此事怪异,又不知该作何反应。

梁煜原本也没指望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能一举扳倒梁弈,袖箭上淬了剧毒,梁帝只要中箭必死无疑。

只要众人能被他这套说词唬住一时,不干涉叶桓刺杀梁弈就足够了。

只要梁帝与梁弈一死,没有根基母族可依的梁珏也不足为虑,魏儒自会推他登位。

皇城司副史倒是与姜湄和梁弈有些交情,虽然亲眼见着梁帝的确像是被梁弈所伤,可还是踌躇着不敢上前。

魏儒身为宰辅,也算百官之首,见时机已至,当即出列大喝一声。

“三殿下,你若不肯认罪,便乖乖束手就擒,大理寺自会还你个公道,眼下还是救治陛下要紧!”

此话一出,倒是有人附和着劝诫:“是啊三殿下,理应如此。”

梁弈转身垂眼扫视了台下众臣一圈,嘴里呢喃:“原是傍上了宰辅大人,我还纳闷单凭他自己,是如何暗中培下这等势力的。”

感受到姜湄握在他臂上的手忧心的收紧,梁弈拍了拍她的指节低语:“别怕。”

说罢转头昂首对台下一众朝臣与禁军高声回道:“本宫若是不从呢?”

魏儒与梁煜早就料到以梁弈的性子,受了冤屈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等的也就是他这一句话。

“那自然也就不用同你这等当众弑父的恶徒多言了,拿下!”

皇城司总指挥使当即便下了令:“禁军听令!他武艺高强,一起攻上不必留手!”

梁弈眼中寒光一闪,果然该露的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副使得了上司的令,只能拔剑上前,还试着向梁弈喊了话。

“殿下,得罪了。”

梁弈把姜湄塞到云襄身边,姜湄也不知道他心中打算,拉着他低声问了句:“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梁弈轻捏了捏她下巴:“老实待着。”

梁弈转身之际,瞟了一眼梁珏,梁珏会意,不动声色的踱步,挡在了两女身前。

姜湄只见梁弈从龙阶最上飞身而下,口中哨笛锐鸣,足间点地落在广场正中,禁军立时将他团团围住,却无人敢上前一步。

正靠在宫墙外吃着月团与鬼卫抱怨今夜没有月色赏的段旻,听见哨笛声破空传来,立时扔了手中月团大喝。

“是殿下!宫中有变!走!”

看宫门的禁军眼见一众鬼卫纵身一跃翻了宫墙,手里还捏着方才他们给的月团,目瞪口呆的问向身边的同僚,一张嘴说话还直掉渣滓。

“方才,他们……是闯宫了?”

梁弈手中没有兵器,只执了进宫时带的一柄折扇,打斗起来却也丝毫不逊刀剑。

他穿梭在禁军之中游刃有余,又像刻意戏弄,近百名禁军与他缠斗了半晌,竟是连他的袍摆都触不着,还有不少人被扇柄抽了嘴巴。

梁弈是故意拖延想看看梁煜后手,他总觉得梁煜这局棋下得太过敷衍,单凭这些伎俩便想将他与梁帝一箭双雕,未免太过天真。

方才宴上,梁衡突然对他与姜湄示好,他便觉察有异。

这个五弟弟,是绝不愧对他这名字,性情波澜不惊,才情不多不少,说是庸碌也不为过。

但正因如此,他与德妃一直谨小慎微,绝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德妃从不参与后宫之争,梁衡也从不与几个兄弟亲近,不求权势,只求安稳。

今日他却突然借敬酒之机,提醒梁弈小心宫宴上有人欲行刺父皇,嫁祸于他。

梁弈起初并不尽信梁衡所言,但梁衡话说得诚恳,又向梁弈坦言了他得知此事的机缘。

原是梁衡喜欢钓鱼,时常自行去往人迹罕至的未央宫幽潭垂钓,与理园子的下等宫女生了情,时常私会。

小宫女前几日同他说,夜里出来倒恭桶时在假山后面瞧见两个人,商议的便是中秋行刺之事。

梁衡听了以后一直心神不宁,他一直行事谨慎,如今只是听了些空穴来风的墙根,并无任何实证,也不知幕后是谁人指使,不敢去梁帝面前禀报。

今日思前想后,恰巧坐在梁弈与姜湄身边,见姜湄对他笑得暖如春风拂面,才鼓了勇气对梁弈说了此事。

不料梁弈却没他想象中那般慌乱无措,反而叼着酒杯思忖,不知在作何打算。

末了梁衡还忧心忡忡的问梁弈:“皇兄,父皇当真不会遇险吗?”

梁弈捻着手指头答他:“老头命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