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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响起的是一道成熟男人的声音,不久前他们在养心殿还听到过。

“照儿最近就是太忙了,你别多心,如今朝局正值紧要关头,他才分身乏术,等忙过了这阵子,他自然就会去看你这个母后了。”

说着男人重重喘了口粗气,碰撞声也随之更为明显。

“你是照儿的生母,从小到大他最信任和依赖的始终都是你。”

“现在皇帝病重,他自然将更多心思放在了皇帝身上,等过阵子皇帝没了,他终究是会将孝顺的心思放在你这母后的身上的。”

女人突然高声尖叫了一声,才又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可能,可能真的是我……多,多心了,但我真的,真的有种他在故意,故意躲着我的感觉,以前……以前他不会如此的。”

夏迎春自小便对人的情绪尤为敏感,可她放在黎照身上的注意力其实并不多。

然而她会有此一问,也是因为黎照太久没来看她,她去东宫找他也总是扑空。

一次两次倒也罢了,可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如何让她不疑心?

可大哥说的也没错,照儿是她儿子,这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哪怕他真的是故意躲着自己疏远自己,可只要他还想坐上皇帝的宝座,在这个重孝的世道下只能孝顺父母。

隔壁屋子里,玄笙听着那边传来的碰撞之声,耳朵微微发着烫。

本来他和黎珩挨得很近,此时却忍不住悄悄往旁边挪。

黑暗中,男人伸手扣住他的腰,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有人来了。”

说罢,他搂着玄笙从窗户出了这间屋子,转而又从隔壁的窗户进入隔壁的屋子。

夏迎春突然眉头皱起。

“我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响起,会不会有人来了?”

夏迎秋正卖力开垦着许久未曾造访的荒地,哪里会注意到这些。

他闻言便停了下来,侧耳倾听,却只听到了偶尔吹过的风声,不由地大笑了几声。

“春儿,你就是太疑神疑鬼了,这里是冷宫,自从你成为皇后开始,这里就名存实亡了,别说人,就连鬼都没有一个,怕什么。”

夏迎春却不像这般想。

“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能想到来这里行苟且之事,别人自然也能。”

“除此之外,有些底下的宫女太监或者侍卫之类的,也有可能会来这里做一些见不得光之事,还是小心些好。”

“你不是都说皇帝活不久了吗?等他死了,到时候我们想怎么样还不是就怎么样?何必急在一时?”

夏迎秋心想也对,来日方长,干脆加快了开垦荒地的速度。

“春儿说得对,不过……”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好歹让我先把这支箭射出去。”

自小到大,夏迎春最听的就是他这个大哥的话了。

闻言也就半推半就。

“那你动作快点。”

“好。”

黑暗中,暧昧之声不绝于耳。

横梁上黎珩捂着青年的耳朵,心如止水地听着下面的动静。

然而也不知道是他们二人比较倒霉,还是下面二人更加倒霉。

就在那二人的紧要关头,冷宫外突然响起了乱糟糟的脚步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冲天火光,隔着宫墙都将冷宫院子照亮了。

“仔细搜查清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只要发现任何可疑之人立刻抓起来。”

“是。”

夏家兄妹被吓了一大跳,夏迎秋甚至怀疑自己被吓得不行了。

夏迎春也没好到哪里去,下意识推开他,熟练地在黑暗中整理自己的仪容。

还好这次没有脱衣服,底下虽然来不及套裤子,但是直裾深衣即便不穿裤子也看不出。

她整理得差不多了,才发现夏迎秋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由地着急起来。

“大哥,这时候了你还在想什么?赶紧收拾收拾,我现在出去找个借口挡住他们,你快点把自己收拾好,一会找机会出宫去。”

夏迎秋猛地回神,心有余悸地吞咽了口口水。

“那你小心点。”

黑暗中夏迎春的眼神有些失望,却还是点点头。

“大哥放心,我会的。”

说完她转身出去。

也不知道她与外面的人说了什么,最后整个冷宫都被搜遍了,唯有这间屋子没有被搜查过。

两刻钟后,来搜查的人一无所获,气势汹汹地来,又气势汹汹地走。

同时离开这里的还有皇后夏迎春,出去了便没有再回来。

直到冷宫再次恢复安静,夏迎秋才像是找回了半条命,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

“怎么会不行?明明刚刚还好好的,难道真的被吓得不行了?”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一时半会的情况,明天一定会好起来的,若实在不行……”

“若实在不行……”

夏迎秋声音越来越小。

这般丢脸之事,若是被人知道了该如何是好?还有春儿,若是她知道自己不行了,还会不会像如今这般信任依赖自己?

不过眨眼间,夏迎秋已经在脑海里权衡了一番利弊。

最终得出结论——

比起丢脸,保持夏迎春全心全意的信任更要紧。

若因此影响了父亲的大计,自己怕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哪怕是想想那个下场,夏迎秋都忍不住直冒冷汗。

以至于离开冷宫的时候,他的手和脚都在不自觉地发着抖。

夏迎秋离开了,冷宫再次恢复了寂静。

黑暗中,玄笙没有拿开男人给自己捂住耳朵的手,无声地望着男人。

可他终究是个常人,无法做到在黑暗中正常视物,只隐约看到男人深邃的眼中尽是漠然之色。

不是对事情漠不关心的那种感觉,而是一种他看不明白无法形容的感觉,就像……

就像画中所画的神仙一样,眼睛里没有一丝属于人的情绪。

高高在上,漠然一切。

想到此,他无意识地抓住了男人的手。

青年的力道很大,用力得仿佛在抓救命稻草一样。

黎珩双手与他耳朵拉开距离,垂眸望着他,轻声问。

“怎么了?”

“没事。”

青年口不对心,手中力道不减,甚至还在隐隐加重。

如此明显的假话,黎珩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只是他不想说,黎珩自然也不会去追问,只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安抚。

也许是他的没有深究的态度,也许他的温柔的安抚,玄笙终究放松下来。

“真的没事。”

“嗯,我相信。”

玄笙:“……”

你不说那句“我相信”的话,可信度还高点。

现在?

谁信谁是傻子!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玄笙因此而变得心情愉悦起来,甚至主动牵起男人的手,拉着他纵身一跳。

下落的过程,黎珩的视线始终都在青年带着笑意的脸上。

也唯有在黑暗中,青年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泄露自己的情绪,耀眼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什么味道?”

脚踩到地面的那一刻,玄笙突然皱起眉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别闻,是催情香。”

黎珩想阻止都来不及。

玄笙呼吸一顿,眨眨眼,有些难以置信。

“催情香?怎么……”可能?

然而“可能”二字还没出口,他突然想起了刚刚那二人在此处做的苟且之事。

真是……

人倒霉起来,还真是祸不单行。

先遭遇无妄之灾,然后又无意中吸入催情香。

本来黎珩不说他还不觉得,现在他觉得身体都开始渐渐发热。

不是那种身体自然的温度,而是从五脏六腑开始烧起来的。

由内而外,迅速且磨人。

玄笙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浊气,手紧紧抓住男人的大手。

“你说得太晚了。”

“……”是他的问题。

玄笙拉着他往外走,除了屋子被冷风一吹,脑子好像清醒了一点。

借着月光,他皱眉疑惑不解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为何你好像没事?”

本来他的手一直都比自己的手烫,可此时自己明显觉得他的手很凉快。

男人黑眸暗沉,不答反问。

“笙儿怎知我没事?”

闻言,玄笙想到了初见他的那晚发生的事。

当时他中了那么烈的药,都还能完全保持清醒。

这么一想,如今就这么点药性,对他不起作用也不是不能接受。

自己以前可没中过春药,在南疆也用不着这些,真看上谁了直接下蛊最快。

干净利落,还不容易被人发现马脚。

想着他抿了抿唇,克制地往旁边走了两步,手却看牢牢抓住男人,语气莫名多了几分迫切。

“快带我走。”

再不走腿就要软了。

黎珩低笑着应了声“好”,搂着他的腰带着他飞身而起。

为了避开四处巡逻搜查刺客的人,他们比来时花了多一倍的时间才离开皇宫的范围。

此时玄笙的药性已经完全上来,呼吸急促,身体热得不得了,整个人完全是靠在黎珩怀里。

他毫不怀疑,若这会他没有靠在黎珩怀里,绝对站不稳。

见状,他心里突然有点不平衡了。

“为何你没事?”

之前还以为一点点药性影响不了什么,现在他觉得是自己对春药没有了解罢了。

虽然南疆之人擅长蛊毒之术,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些东西。

不过在南疆是叫媚药,药性极烈,不管是贞洁烈女还是青涩小子,一旦中了媚药,那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他可从来没听说过春晚也有这种效果。

听到他又问了刚刚问过的问题,黎珩这回倒是没有再避而不答。

沉默片刻。

“春药对我不起作用。”

闻言,玄笙下意识追问。

“那那晚?”

明明那晚他中春药的反应那么明显,怎么可能对他不起作用呢?

黎珩将他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垂眸看着他解释。

“自那以后开始的。”

中药的是原主。

而且当时那药还是方逸从狐朋狗友那里拿来的,可以说是加强版的春药。

若当时他没有进入这个世界,原主大概是无法全程保持清醒的。

玄笙被热得脑子都有点转不动,突然腾空让他下意识地搂住男人的脖子,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自那以后开始的……”

他怔怔地重复了一遍男人的话,还是不理解。

“为何呢?”

“大概是物极必反。”

感觉到怀中人的身体越来越烫,黎珩脚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在皇宫外安静侯着他们的暗一等人都差点没跟上。

不对,也不能说完全跟上了,没多久他们确实失去了自家主子的踪迹。

暗二与其他人面面相觑,最后齐刷刷看向暗一。

“首领,现在怎么办?”

暗一眉头紧锁,想了下主子不久前让人购入的新宅子。

“兵分三路,暗二带一半人回王府,暗三带剩下一半人去南风馆。”

“老规矩,找到休主子之后发信号,若天亮还没找到人,暗二暗三明天去南风馆汇合,其余人继续找。”

还有一路他没说,可相识多年,又是过命的交情,这么点默契大家还是有的。

“是,首领。”

众人兵分三路。

另一边,黎珩带着玄笙来到西城一座五进院子,直接来到正院。

刚进屋子,还没掌灯他就被玄笙推到了墙上索吻。

动作生疏,毫无章法。

与其说是索吻,不如说是啃咬更为合适。

“乖,别着急。”

他温声细语地哄着躁动的人儿,然而药性上头的人哪里听得进他说什么。

“好热……”

“黎珩,我好热啊!”

说话间,他整个人都贴到了男人身上,呼出的热气全打在男人的脖子上。

很轻,但又很灼热。

像带着火的羽毛吹拂而过,撩人心弦而不自知。

黑暗中,男人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深潭般的双眸又黑又沉。

“然后呢?”

“笙儿想要如何?”

他没有制止青年,甚至放任他的撩拨。

玄笙眉头难耐地皱起,开口说话时声音多了几分绵软。

“我不知道,黎珩,我不知道,你帮帮我。”

然而有些事,可能真的是天性使然。

即便他口口声声说着不知道,可他磨磨蹭蹭的举动是一点都没少。

甚至越来越得寸进尺。

眼看青年眼眶都被逼得通红,黎珩扣住他的肩膀,与他换了个位置。

玄笙还没从天旋地转的感觉中缓过来,铺天盖地的吻就突然落了下来。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