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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殷君被刺的缘故,南山苑最近这几日都没有组织大型的狩猎。

又是月黑风高的夜。

“舒韵,这是你今夜翻的第十三回身了。”

“我睡不着。”苍舒韵气闷的说。

“你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什么?”

殷无疏在暗夜里摸索着,手很快熟门熟路的攀上苍舒韵的肩膀,把人搂进怀里,他的唇贴在苍舒韵额头。

“睡不着的话就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我们已经有好几日没做过了。舒韵,我给你养伤的时间够长了吧。”

苍舒韵受了伤,殷无疏心疼他,他每天夜里都只抱不吃。今日全赖苍舒韵睡觉不老实,在他怀里翻来滚去的,四处点火。

苍舒韵推了殷无疏一把,“别。”

殷无疏黑夜里的瞳眸幽幽的盯着苍舒韵,“火都被你点着了,你不负责灭火,这合理吗?”

苍舒韵一僵,他已经感受到了殷无疏的变化。

“没办法,饿得太久了是这样的。”

殷无疏的声音变得喑哑,话方落,他就捧着苍舒韵的脸细细密密的亲起来。

“嗯~”

苍舒韵嘤咛一声,被殷无疏这一番闹腾,他不可避免的也有了些感觉。

不知怎的,他的心跳得很快,越跳越快,擂鼓一样,声声震响,让他很难受。

殷无疏将苍舒韵按在床榻上,正要有所动作时,苍舒韵用尽全力把他推开,随后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像是搁浅的鱼儿失了水分,濒死时在做挣扎。

“舒韵,你怎么了?”

殷无疏把人重新抱进怀里,这时他才发现苍舒韵出了一身的汗,寝衣都有浸湿的感觉,仿佛才从水里捞出来。

殷无疏探了探他的额头,“有些凉。”

苍舒韵喘匀了气,“我觉得今夜不太平。”

殷无疏拧眉,松开苍舒韵,开始思索他话中的意思。

“今夜,过于冷清了。”

“是过于冷清了。”

苍舒韵的目光投向外面,黑黢黢的夜里,似乎有什么在靠近,那种压迫感让黑夜沉睡的人感到窒息,他们在梦里挣扎或死在梦里。

“嗷——呜——”

“嗷——呜——”

“嗷——呜——”

夜里传来几声嚎叫,凄厉瘆人。

“殷无疏,你听见了没有?”

“是狼?”

深夜里有狼叫很正常,况且这是南山苑。

“这叫声离得太近了。”听起来就在这附近。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狼叫声更近了,此起彼伏,宛如百狼也行。

殷无疏眉间一跳,“不好,出事了。”

殷无疏迅速披上衣裳,套上鞋袜就下了榻,冲出营帐。

“舒韵,你就待在这里,哪儿也别去。”

“哎……”

苍舒韵伸出手,他想说点什么,但殷无疏已经一个人走远了,他说了,殷无疏也听不到。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空的寂静,接下来,是来自各处的叫声,惊惶失措,恐惧不安。

“有狼,有狼,救命啊!”

整个营帐霎时灯火通明,值守的侍卫们点着火把,聚集到殷君的营帐。

“护驾!”

“护驾!”

“嗷——呜——”

“嗷——呜——”

哀婉的狼叫声像是催命符一样,叫嚣着要把人拆吞入腹。

苍舒韵掀开营帐的一角,探出头去看外面,这一看,差点没吓死他。外面都是狼,密林中,还有无数的狼赶来,露出了动静落在耳里,就让人惊惧。

它们疾驰着到达目的地,就静悄悄的坐在外边蹲守,似乎是在等寻着什么时机。

苍舒韵退回营帐,这一退,一回头,他的心即刻提到了嗓子眼。

营帐里卧着一只狼,那长而厚的毛发显得它异常的雄壮威武。

那狼睁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盯着他看,那是看猎物的眼神。

苍舒韵不敢动了,跟木头一样杵在那里。

他不动,那狼也不动。

“打个商量,我让开,你出去?”

那狼歪歪头,看着苍舒韵的眼神有些凶,或者说它是在威胁,也像是在狞笑。

“行行行,你不动,我走,我走成不成?”

他居然会跟一匹狼打商量,果然是脑子有问题。

苍舒韵缓慢后退着,出了营帐,全程,那卧着的狼姿势都没有动一下。

出来后,苍舒韵就后悔了。

外面都是狼啊,里面就一只,这么一看,外面比里面危险多了。

眼睁睁看着有人被狼要断了一条腿,苍舒韵打了退堂鼓,他转身想要回营帐帐里去。

苍舒韵承认,他是真怂,这种大场面,属实是吓人。可他才迈开脚就呆在原地,营帐外边站了三只狼,个个长得壮实无比,与营帐里那一只比,也大差不差。

苍舒韵一动,那三只狼就齐齐整整的冲着他呲牙咧嘴,锋利雪白的牙齿躺着涎水,凶狠的眼中带着杀气。

营帐进不去了,苍舒韵于是跟着人群跑。

“小心。”

苍舒韵伸手从狼口下拽回一个人,将人推向安全地带,还不忘嘱咐,“自己找个地儿躲着。”

话说完,苍舒韵就迅捷的飞身到另一端,救人。

“哪里来的这么多狼,捅了狼窝了吗?”

狼是一种智力水平较高的动物,通常情况下,它们不会主动进犯人类的领地,攻击人类,除非是被人类逼得急了,才会这样大规模的侵袭人类。

“艹,谁去招惹它们了!”

苍舒韵又从狼口下抢了一个人,扔到一边。

这些狼似乎都有目的的朝着一个方向跑,苍舒韵跟着狼群的方向,到了殷君的营帐。

殷君这边是狼比哪一处的都要多,苍舒韵这一路过来,遇到的狼基本都不主动伤人,只有被人阻拦伤害时才会亮出雪白的獠牙来。

殷君这边的则不同,它们跟癫狂了一样,逮着人就咬,锋利的爪牙一旦抓到了人,是一定要见血的。

地上躺了许多人,断胳膊断腿的,没气儿了的,还有血和脏器洒了一地的。

苍舒韵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这是入了地府了么,也太惨烈了。

苍舒韵站在原处,看着哀鸿一样的现场,有些不知做何。

看见有人死于狼口,苍舒韵动了。

救人吧,能救一个是一个。

只他身形才有所动作,就觉他的肩膀被钳制住了。凉气顿时从脚后跟一直窜到后背,寒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