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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生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说:“哦,那你可以把东西带过来,一般应该没有问题的!”我听出了话外音,也就是说这事已经几乎是板子上钉钉的事了,如此出奇的顺利反而让人心生不安,结果后来证明我这种的第六感觉并不是空穴来风,我又打电话问了一下小三儿我们班的同学去了都是干什么的?

他说经理跟我们说大家都是储备干部但是现在先在车间干,工资有点少你好好考虑一下,然后我就有点迟疑,既然这一条路已经通了何不再等几天北京那家公司的通知,这样一等又是两三天,北京那家公司还是杳无音信我在家实在等得快要发霉了就收拾了行李第二天独身去了河北衡水。

因为北京在河北之北,如果在火车上北京的公司给我打来电话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到衡水再转车开往北京,结果直到我到衡水境内都不见北京那家公司来电话,无聊的旅途让我昏昏欲睡,在车上也没有以前那般艳遇。

我就托着腮看着窗外,玻璃外的景色也是单调的肥沃土地,一马平川走过几百里地都不见地表有一丝起伏,我就拿出手机上起了网,却忘记了火车已经开出了我们省,省外流量1kb三分钱,仅有的十几块话费在不知不觉中浪费掉了后来差点误了我的终身大事。

到了衡水火车站,我拖着行李刚下车,就被很多本地的人拽来拽去,很多操着河北口音的男子不停地问道:“兄弟去哪里啊?走,咱这有车!”正好和我们的话差别不大只是带点地方方言口音我还是基本可以听懂的。

我没有回答而是拖着行李箱自顾自的往前走,但是实在不知道出了站该往哪里走所以等一个看着面善的小男人站在我面前热情的问:“大兄弟你这是去哪里啊?”我就傻傻地回答说“平安县”。

那男人不由分说就过来夺我手中的行李,我死握着不放,那小男人和善地笑笑:“我是帮你拉行李,走吧,我们就是去平安县的”。

我哦了一声就跟在他后面走,等和他走到车站一个偏僻的小角落还不见他的车我就有点警惕地问:“你们不是去平安县的吧?”

“去啊,走,我们马上就走,坐吧!”那个小男人指着一个摩托对我说道。

我知道遇到传说中的黑摩的了,我就说:“不坐,我要坐去平安县的大巴!”

那小男人脸色一变对我怒道:“你咋那么不识好歹呢?这车怎么了?这车也是去平安县,比那大巴还快呢!快走吧!”

我见那家伙凶相毕露也就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夺回自己的行李赶紧逃跑,忽然边上出现一个长得十分壮实的汉子,我知道这肯定是他们一伙的了,但是这里还没走出车站怎么就没人管了呢,我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车站管理人员。

结果还真让我遇见了,因为我看到一个一身类似保安服装的中年男人,脖子上挂着一个塑料纸牌子上面写着:车站管理者,我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几乎是带着哭腔说:“警察同志,他们抢我的包,我不坐他们的车,他们就抢!”

中年男人一脸正义地对那两个男人说:“放开他!”然后不容分说和那两个人夺走了我的行李,我还纳闷,这里的摩的司机都这么牛比竟然不屑这里的管理者,正在思索之间只听见砰的一声我可怜的行李箱被那两个人给拽烂了,把柄都被可怜的拉了出来。

那个小男人见事情都这样了也就顺水推舟给中年男人留了一个面子放开手说:“给你这个,你他妈自己不会拉客啊?天天给老子抢生意!”

我当时脑子短路也没明白这话的具体意思,然后就傻乎乎地和那个车站管理者走了,人家走提着我的行李走在前边我还跟在后面屁颠屁颠地感激地说:“谢谢啊,他们那些人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抢我的包啊?”

中年男人脸色冷峻地说:“黑社会的,开黑车的,走到半路就把你害了!然后把你的东西都抢走!”我惊了一身冷汗然后觉得碰到眼前这个好人心里又是一阵温暖,第一次一个人出来就遇到这样的贵人相助看来真是没有辜负我出门前我妈烧的那炷香。

等我跟着那个车站管理员来到车站另一个角落里时候看到的依然是摩的,这次我更加提高了警惕性,任他说得天花乱坠说什么我也不坐,车站管理员不耐烦的说你赶紧坐上走吧,我就是去平安的,我说:“不坐,我要坐大巴,把行李还给我!”

车站管理员卸下一脸和善的伪装变得狰狞地说:“走吧,我就是去平安县的!你不走是不是?”

我才知道我高兴的太早了,我这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不过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男人的攻击能力和防御能力要是真和打起来我也不一定吃亏就理直气壮的说:“快把行李还给我,要不我报警了!”

我拿起电话装模作样地打起了电话,那男人有点心虚手有点松了,我就夺回了我的行李,然后看到我的行李箱手柄坏了没法拉就说:“你把我的箱子拉坏了,你得赔我!”

那男人好像听到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一声说:“谁把你的箱子弄坏了!你这娃娃咋不识好歹啊?”

我理直气壮地说:“你啊!就是你刚才把我的箱子拉坏的!”

那男人大概也是第一次碰到一个这样好玩的人就说:“你咋那么不识趣,你赶紧走吧!既然你不愿意坐的车我也不强拉你了!”

后来想想既然自己已经没事了就没有必要争这些事情了,我只好吃力地扛着行李包缓缓离开,原路走回火车站才看到一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打听了一下汽车站他才耐心地给我指了路,我感激地说:“谢谢警察叔叔,那边有很多摩的拉人的坏人,你们怎么不管一下?”

那保安笑了下道:我可不当你叔叔,那些人啊,老油条了,我们也管不了,你就别管这些不相干的事了,你赶紧走吧!

我也就按照他指的路离开了这个危机四伏的狼窝,刚要进站的时候电话响了,我看了下是个陌生的号码并且以010开头的也就明白了几分,一定是北京那公司打来的也不管是不是漫游就直接接了起来,结果和我猜想的一样还是那个人事资源部的小姐。

简单的说了几句才知道她们主任回来了,但是一定要求我是农业户口才行,而上学那会儿我已经改成了农转非所以她说她们也是爱莫能助了,就这几句话可以解决的问题愣是说了将近十分钟,长途加漫游,打完之后我就停机了只是我没有意识到。

挂掉电话我也不再理会,既然已经来河北了就不去北京了,顺利地找到汽车站,买了一张去平安县的车票,上车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竖着“衡水-平安”的牌子就往上冲,结果被一人拦住夺走了我的行李。

有了刚才的两次经历这次我学精了愣是不给行李,任他们怎么夺我就是死抱着不放开,就好像《天下无贼》里那个傻根王宝强,那个工作人员不解地看着我问道:“你干什么啊?来这里坐车啊,这个车先走!”

我固执地说:“我就坐这辆,我要去平安县,你们那车去哪里啊?”

那男人说:“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车马上要开了,这个也是去平安的,这个开得早点你到底坐不坐你不坐我们就走了啊!”

我看了看那车上几乎座无虚席再看这个空无一人的车厢才相信了他的话然后觉得自己是不是精神太紧张了然后兀自笑笑。

然后才算平安地坐上了去平安的大巴,平安,平安,谁知道这样一路竟然这么不平安!

当汽车缓缓行驶在开往在平安县的公路上我才觉得有了一点安全感,我看着窗外疾驰的风景,一棵棵碗口粗的树迅速向后移动,我边上坐着一个个子不高的小胖子,还有一个是在火车上就见到的男人,没想到他也是去平安县,看着这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群我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想洛阳,然后忽然想起了齐飞,想起了小宁,不知道她们现在都怎么样了。

当汽车行了半个小时我问周围的乘客这里离平安县还有多远,一个男人说还得再走半个小时,我才想起来该给小三儿发个短信告诉他们去车站接我了就掏出手机打字,编辑好了短信没有发送出去,再发还是发送失败,再一打电话才知道电话停机了。

我掏出五毛钱对邻座的那个小胖子说:“哎,老师儿,用一下你的手机吧,我发一条短信让我同学去车站接我,我手机欠费了,我给你五毛钱!”

那小胖子支吾地说:“我手机也没话费了,不好意思!”

我又苦苦哀求道:“就发一条短信,不就是一毛钱吗,我给你五毛钱用一下怎么了?我第一次来这里人生地不熟地,我要联系不上我同学就得睡大街了!”

那小胖子装孙子的脸别在了窗外若无其事的看着外边的风景,我知道碰到这样的人我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也就放弃了寻找下一个目标,然后看到那个在火车上就见到的那个男人说:“同学,用你电话我发一条短信吧,我手机欠费停机了!”那男人看了我一眼道:“我手机也没电了!”

我晕,这理由,得,是爷求着你们了,然后对前面的一位乘客用同样的乞求语气说了同样的话,他竟然也是生硬的拒绝了,理由竟是自己没有手机,悲剧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块倒下其他的也跟着倒下去,我知道我这样再继续借下去结果和现在一样,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用手一下一下的锤着车的窗户,眼泪都好像要流了出来,对这个地方的人恨之入骨,他们怎么就没有一点助人为乐的心,个个都那么的冷漠,对我这远道而来的朋友表现出来的没有半点热情,也可能这仅仅是个别现象,等我在公司再次和这个小胖子偶遇后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那孙子前后的转变简直是判若两人,当然这只是后话。

等汽车开到终点的时候乘客都下了站,我还在车上坐着不动,司机用平安方言说着:“平安县终点站到了,快都下车了!”

我才疑惑地问师傅:“这,这个就是平安县车站吗?怎么没站?”

司机不耐烦地说:“是啊,这就是车站了,快点下吧!”

我不得不下车,然后站在了平安县的车站上,所谓的车站不仔细看连个站牌都找不到,我提了行李跨过马路准备用公用电话给小三儿打个电话,刚走了几步就被一个人抓住了肩膀,我转过身,看到了小三儿和小六儿。

幸福的瞬间差点让我泪流满面,然后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说:“我还以为找不到你们呢,我手机停机了也联系不上你们,在车上连一个电话都借不到,哎,世态炎凉啊!”

小三儿接住我的行李说:“能活着来到这里就好,走,我们去公司吧!”

小六儿也笑嘻嘻地迎了上来我砸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我们打了个的士直奔长丰金属网有限公司,因为长丰金属网是这个县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很多出租司机都知道也就省去了解释的麻烦,十几分钟后我们就到了公司。

当我们走进公司宿舍区的大门时候小六儿一摸口袋道:“完了,手机丢了!”

小三儿说:“是不是丢出租车上了?”

小六儿脸色阴沉地说:“一定是!”然后掉头走出厂区,可是出租车已经不见了踪影,车牌号也没记住只有认栽了,小六子闷闷不乐地跟着我们回了宿舍。

小三儿带着我进了他们的寝室,他们寝室在三楼,是厂里的集体宿舍,一个寝室住着四五口人,天色已经是暗了下来,他们安顿好我就带我到外边吃饭去。

出来的时候小三儿在路上遇见一个男生对他说:“我那个同学今天过来了,今天让他住哪里啊?”

那男孩朝我礼貌的笑了一下点点头,我也回了他一个温暖的笑容,后来才知道这个男孩就是人力资源部李总的助理小高,也是部里坐第二把交椅,小高对我说:“今天晚上你先去小三儿寝室挤一晚上吧,明天去人力资源部办理报到手续!人家都上班好几天了!”

“恩?报到手续?把我当成和他们一起来的员工了?还是本来进来就这么容易”心中窃喜。

告别小高小三儿小六子把我领进了一个山西饺子刀削面小饭馆,要了三碗水饺调了两个小菜一人一瓶啤酒就当给我接风洗尘了!

我见小六子因为接我而丢了手机有点不高兴就道:“一会儿我请客啊,谁也别抢!”

小三儿马上道:“应该是我替你接风才对!”

没有要杯子我们就直接对着酒瓶吹了起来,边喝边聊,我才知道来这个公司的我们班连上我共六个,除了小三儿小六子还有小四和另外两个女生小英和小张。

一顿饭吃了很长时间主要时间都浪费在吃饭上了,最后吃过饭我站起来准备结账被小三儿一把拽住板着脸说:“你干什么啊?说了是我做东的,你不要抢!再抢给你急!”

我也觉得再争就太虚伪和见外了也就随了他,然后我们走出那家小饭馆,外边的风有点温热让人觉得这里的空气很沉闷,我打破这种沉闷说:“让你破费了不好意思啊!”

小六子道:“这没什么!就是你没来我和小三儿也是这样天天吃,厂里晚上都没什么饭,伙食太差而且晚上有时候加点班,等我们下班了食堂早关门了!”

回到公司宿舍大院,很多人坐在广场的石头或地板上看着广场中央的电视,好像正放着热播的《李小龙》这种人头攒动的场面一下子让人回到了八90年代。

看了一会没什么意思我们就回了寝室找小四,当我们三个出现在小四的面前时候时他并没有惊讶因为他知道我要过来,把我让进了寝室道:“神啊,终于把你召唤过来了,我们三个打双升三缺一不够人手,这下我们可以凑一桌了,呵呵”。

我也开玩笑道:“你算猜对了,我听小三儿说你们一直三缺一怎么也凑不够一桌天天无聊的要死我就千里迢迢地和你们打牌来了!”

小六子马上支起了桌子说道:“还等什么,开战吧!”

然后我们四个就坐在异地的一个公司宿舍里又玩起了我们在学校经常打的扑克游戏,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很亲切,然后又是很想念在学校打牌的日子。

打到十点多,我们也该去睡觉了,正好小三儿寝室有个同事上夜班我也就鸠占鹊巢睡了下来,结果这里蚊子太毒,而且还tm欺生,我刚来就给了三个大包。

第二天眼皮顶着一个大包去了人力资源部报到,和我想象中的一致,没怎么悬念我就办理了入职手续,然后给我安排了宿舍,这里和大学寝室差别不大,寝室住着四个人,两个我们学校机械系的校友,一个山西中专的,另外一个听说还是川大毕业的牛人。

两个我学校的校友在学校时候就见过此时见到特别亲切很自然的相处的很好,主要是这个川大的牛比青年王少峰,这人很有意思,以至于我再次回到洛阳后唯有这个哥们的音容笑貌还久久在我脑海里徘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首先说一下这个哥们的一些生活习性,一个月不刷牙一开口说话就露出满嘴抽烟后泛黄的牙齿,一个月不洗头用手轻轻拨拉下头发北方就会发生雪灾头皮屑散落一地,一个月不洗碗,饭总是用个塑料袋提回来吃完扔掉。

记得最经典是一次烧饼馒头啤酒扔在寝室,馒头长了白毛然后变绿都没扔掉,啤酒中竟然长出一朵黄色的小花,整天趿拉个拖鞋衣衫褴褛的跟个叫花子似的,但是用人家的话说人家不差钱,怎么说也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爸爸做着大饼生意一年赚好几十万就是对他不怎么好,其实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记得我还有个幸福的家庭,那时候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光!”他和我们讲起来他往事的时候眼睛中饱含着对过去无比的向往和怀念,往往这个时候我们就不再说话而是认真听着他整日唠叨,重复了很多遍后他的家世我们也明白了几分,妈妈早逝爸爸又给自己找了个继母,继母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家里再有钱却不给他,整个一小白菜的翻版。

上学的时候每个月给爸要生活费都给得不爽快,却很大方地给老二在保定市区买了房子娶了媳妇,他恨他爸爸偏心把什么东西都给老二,他口中的老二就是他弟弟,因为他弟弟是他继母的亲儿子所以他备受冷落,以至于对他成年后的心理造成极度的阴影。

然后恨起了周围的许多人,他上大学后到现在五六年没回家了,因为回到家也不让他闲着,因为他爸爸曾当着他说家里不养一个闲人,以至于这个哥们的口头禅都变成了:“其实这人啊都是畜生!我们都是畜生!”

这样的自怨自艾让我一下想到了孔乙己,我们就像酒店里逗孔乙己老板一样逗他:“少峰,你一个大少爷怎么那么邋遢啊?家里雇的工人也有十多个吧,怎么没人帮你收拾吗?”

他叹了口气说:“哥玩的不是邋遢,哥也曾经清纯过,记得当初年纪小,她爱谈天我爱笑,在认识她之前我不是这么邋遢的,在大学时候我喜欢一个我们镇的女孩最后那个女孩和一个煤老板的儿子跑了。

然后我因为失恋受的打击太大,然后就这么像蝼蚁一样活着,哎,其实这人啊都是畜生,我们都是畜生!”

我们就会说:“你可别挂上我们啊,我们又没招你惹你!你是畜生就是了!”

他就会笑笑说:我们都是畜生!我们又是一阵大笑,一个川大的毕业生就这么悲剧了。

当然关于这些都是以后接触的日子里才慢慢提起来的,话归正题,上午顺利的办好了手续小高让我下午买一些生活用品明天准备上班,吃过饭我就一个人走在这个北方小城溜达,平安县被称为“丝网之乡”,大大小小的丝网厂不计其数。

丝网生产已遍及全县所有乡村,并已延伸到周边十几个县市,县内丝网工贸企业摊点从业人员达12万人。年拔丝达到140万吨,织网2.5亿平方米,年销售收入1000万元以上的丝网企业亿元以上8家。

虽然衡水在河北经济不是太靠前,但是平安县百姓确实是真的有钱,这从我第一天上班见到车间那些工人上班都开私家车就可以看得出来,但是这里的路我实在是不敢恭维,既然百姓的腰包都鼓了起来也不见有人出资把自己家门前的路修一下。

这从我们公司的举动上也可以表现出来,平安作为中国的丝网之乡全国百分之八九十的网都产自这里,我们公司又是这里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却吝惜出资修一下自己家门口的路,公司位于这个小城的最东部,地势有点低,每逢下雨就会积水,每次积水我们就要挽着裤脚过河,这也影响了公司的外贸生意,当然大大小小的老板也是不计其数,走在坑坑洼洼的马路上两边是早市上流下来的蔬菜叶子苍蝇到处飞舞让你不得不承认这里的卫生和洛阳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