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这回是真的吓到了。
“在想什么?”
耳边呼吸烫的吓人,青黛猛的一个哆嗦。
“没,没想什么……陛下不用去见外臣吗?”
狭长的丹凤眼上挑,萧广白腹黑的一笑。
仿佛预兆着什么的开始。
“既然要请罪,那就在外面跪着吧。”
说着,大手轻轻掀起她的衣衫。
只荡起一个细小的弧度,那只手就伸进去了。
青黛胸口剧烈的起伏,她死死的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两人身上还衣衫完整,一丝不苟。
背靠在男人的怀里,青黛时刻盯着面前这扇帘子,生怕它一个不小心就被掀了起来。
“你可千万别发出声音,不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笑,带起耳边小块皮肤一阵酥麻,随即支起身子。
……
青黛紧绷着神经。
“放松,别害怕,不会有人看见的。”
眼前这些美景都是属于他的,他又如何会让别人看见?
……
日头西斜,安平侯和齐玉宣在乾清宫内不知跪了多长时间。
这偌大的乾清宫里空无一人,只能听见清风吹过帘子小幅度晃荡的声音。
齐玉宣身体还没有养好,现在又结结实实的跪在这儿几个时辰。
汗珠从他头上如雨般落下,只是他一想到皇帝的威严,就一动也不敢动。
乾清宫里表面无人,但谁又知道暗地里皇帝会不会派暗卫盯着他们?
又不知过了几个时辰,窗外的日光逐渐暗淡起来。
终于有宫人掀了珠帘进来。
“陛下有旨,请安平侯爷入内觐见。”
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安平侯爷寻常养尊处优,何时如此低声下气的跪过?
以至于站起来的时候,膝盖都跪麻了,毫无知觉,一时站不稳还打了个踉跄。
齐玉宣攥着拳头,不想请人来帮忙,自己努力挣扎着站起来。
只是不料下一刻就飘来了宫人的一句轻飘飘的话。
“陛下只请了侯爷入内觐见,小世子还需在此处继续跪着。”
齐玉宣双目圆睁,目眦尽裂,眼角一片通红。
现实却让他无能为力,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咬牙继续跪着。
安平侯爷又如何不知道这是陛下对他们的敲打?
他心里十分心疼儿子,却丝毫不敢求情。
***
乾清宫晚间叫了几次水的动静传到慈宁宫的时候,太后仍不可思议,反复的向宫人确认。
“伺候陛下的宫女真的是这么说的?”
邱嬷嬷在一旁,喜出望外道:
“回太后,女官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太后得了反复确认,这才真正相信。
“好……好,陛下只要肯留宿后宫,统统都有赏!”
说完又连忙吩咐秋嬷嬷:
“快,快去吩咐御膳房,给那孩子送一些补品去……
还有交代太医院那边往后每日都要去请平安脉,一定要仔细着对待那孩子。”
“是。”
秋嬷嬷知道太后高兴,自然忙道好。
****
等萧广白再次停下的时候,青黛只觉得浑身像被碾过一样,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浑身上下已经被清理过了,很清爽,但仍然有一种隐秘的饱胀感。
以至于当萧广白的手伸过来的时候,青黛应激性的往旁边一滚。
男人微一抬眉,知道自己食髓知味,这两日要的狠了,折腾惨了她。
他第一次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多年暗伤令他不近女色,只是他从未想到过,有一日会因为她在身边而有那般剧烈的反应。
在青黛熟睡的时候,萧广白已经让太医过来看过。
太医诊断过后,恭恭敬敬的向他禀告,说他的脉象一如既往强健有力,没有任何的问题。
往日太医诊断时都是让影卫在帘子后面,如此这般来佯装成他身体康健的脉象。
而今日他直接让太医诊脉,却得出“龙体一如既往康健”的结论。
萧广白这才相信自己多年的暗伤是真的奇迹般的好了。
狂喜涌上心头,他顿时想起当初在江南时,那老秃驴对他说的话。
天时地利人和,一切皆有定数。
男人忍不住按住自己的额头低笑。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老秃驴说的“人和”指的就是他的青青。
他只对她有反应,也只想对她有反应。
萧广白心里想着,他这一生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在江南时,因为自己心里一时的兴趣而救了她。
然后不择手段的将她抢过来。
青青不仅治好了他身上的暗伤,还给了他莫大的心灵抚慰。
他发誓终此一生,定然将她捧在掌心宠着,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爱她一辈子。
***
萧广白坐在床榻边,极具耐心的轻声哄。
“青青,乖,朕不动你,朕从太医院那里拿了药,可以让你更加舒服一些。”
青黛得了他的保证……才怪!
事实上,只是因为她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现在更是眼皮都睁不开了,只能任由男人的动作。
萧广白见她不再躲闪,轻轻将人抱在怀中。
男人周身气息清冷好闻,若是他不动手动脚的……其实青黛还是很喜欢待在他怀里的。
萧广白轻手轻脚的替她上了药,有了几回经验,长指灵活的解开水红色肚兜的系带。
她浑身上下都被他流连了个遍,所以这上药也颇费了一些功夫。
做完一切之后,他将人揽在怀中,一手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哄她睡觉,另一手拿起从御书房里带回来的折子。
应付完安平侯爷,他就立刻带着人回来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青青。
多的折子就吩咐人一起带回宫来。
只是这样将她搂在怀中,素日枯燥无味的折子仿佛也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可以忍受了。
有伺候的小公公隔着屏风看着这一幕。
娘娘正安然地躺在陛下怀中,陛下一边哄人一边看折子。
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侧脸,此时却增添了几分温润柔和。
他们这些伺候的人看的最清楚。
素日里陛下何曾对谁有过这样的耐心?
仿佛他怀中抱着的,就是他的所有一般。
乾清宫本来是陛下的寝宫,可这位娘娘被一纸圣旨接到宫里后,又何曾踏出过乾清宫半步?
小公公看的真切。
不是宫里人造谣的,新进宫的娘娘狐媚主上,非要赖在乾清宫里不走。
分明……就是陛下不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