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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宝智商不高,为了避免麻烦,小胖子刚来时就被牢狱里的俩伙计给带走玩去了,而丘诃也早想借口跑路了,毕竟山中之事他早不管了。再者早年间他与青瑄的关系还不错,介于这其中的渊源,需要避嫌,所以现在离开才是最好的。

等不相关人员都撤离后,长老们看着面前被叫来的五个顺眼小孩,都有点懵……不是,他这,哎呀,你说丘诃挺会找啊……

在座的这些长老虽久居平方山,但该认识的人脉,还是能立马认出来的,加上,上上次的兽潮,只要有点背景的弟子都在他们这里通传了个遍。

而面前这些,一个沈家的,一个褚家的,一个神隐宗宗主小儿子,;一个是许仪峰头下的亲传,这位长老最近风头正盛。还有一个是以卢白为首,山上都挺看重的小丹修,那几个老家伙都夸这小孩今后能委以重任。

啧啧啧……

昨日的那些侍者虽然也是长老贴身弟子,但他们没有什么自身立场。

但面前这几个,万一青瑄有心刁难,伤到哪个就不好整了。

想到这儿,就有长老不自在咳嗽,先点了沈观滢的名字:“你来我这边候着。”

接着神隐清、褚然也立马被点走。

元清野则是让一位丹修扯到身后,此刻,众修士的位置与青瑄所在的桌子,彻底分割开来,只剩魏拙在两边的分界线上,装作无措茫然。

最后长老们看向一动不动抱着剑的许仪,眼里仿佛在说:就剩你徒弟了,快喊啊。

而后者脸上说不出是个无奈,还是其他神情,犹犹豫豫不说话。

结果青瑄率先开口,长老们的行为他都看在眼里,这几个小孩他们还挺紧张呢。

然后这家伙的语气仿佛分玩具一样,指了指魏拙:“别啊,你们那边都分完了,好歹留个人给我。”

许仪听了他的话,依旧不点头也不摇头,长老们见状,干脆陪着沉 默。人家师尊在这儿都没插手,那他们看戏就成。

‘一群老登!’魏拙站在原地,心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她现在觉得这些长老们,癫得很;至于青瑄,呵,也是个癫狐狸。

你说他们既然都知道双方不会打起来,那就应该该谈判的谈判,议事的议事,早整完早平安呗,为什么还要专门再找一群人当背景板呢?

想到这,还站在分界线中间的魏拙内心更加无语:真会搞,还是你们这些大人物会玩。

众长老谁也不想率先破冰。

青瑄就吊儿郎当斜坐在椅子上:“现在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人族要毁约呢。”

听到这里,就连刚才最合适开口的许仪,现在也最好闭嘴。毕竟青瑄已经把东西都点破了——如若他让魏拙站过去,那是打了人族的脸:竟然硬生生把自己家孩子送入虎口。

议事还没开始,这就从气势上落了一大截。

可若是让这弟子回来,也不成……这么敌视人家,那就真成了青瑄口中所说的,想要毁约了。兽潮干预线有多处,而妖族军师可只有一位,就算他们不想认,也得认,实际上青瑄的地位,可比他们要高。

“……”

魏拙在一边听着这黑狐狸提条件,一边偷瞄了眼那些还在缩头的长老,思前想后,干脆自己给自己找退路。

她站在在正中央,直接往后退行了一大截,然后把正脸朝向青瑄这边,并且半弯腰,放低姿态。

虽然还是在正中央,但离两边都远了,总归是避免了视线遮挡,能让大家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挪开了。

众长老见状,虽然没说话没表情,心里还是颇为满意:两边的面子这下算是都保全了。

而魏拙的做法,青瑄也挑不出来什么大毛病,他只心里吐槽了一句:这小孩啊,怎么又比以前精明了呢。

他顿时得没意思,也不再施以为难。

双方开始破冰,梳理事件。

山中的领头,那位鹤发童颜长老也不再与之做表面功夫,他率先发难,单刀直入:“希望这边如实交代,这些正在攻击的妖兽是怎么回事?”

青瑄一边听着话,一边低头看着空空的茶杯,干脆拿指甲刮着上面的釉玩:“如果我真知道,还能在你们这里被呼来喝去,当受气包?”

他这话的意思还记着仇呢,议会这种大事,竟然不提前告知他做准备,只临到头随便找了个趾高气昂的弟子过来指挥。

瞧不起谁呢?

众长老自知想压一压妖族军师的小心思没有包住,就没有在此话题往下附和。

而那位鹤发童颜的长老避重就轻,动之以理:“但这终究是你们妖族的事情,况且现在两族是都想解决这件事,如果有什么线索,就算不明晰,也请告知一二。对人族来说,兽潮干预线不能被破,对妖族来说,如果兽潮干预线破了,你们妖界所剩余族也会继续受死气侵染迫害。”

众长老点头称是。

这话乍一听没毛病,仔细想也没毛病,但……魏拙自己不舒服,咋就觉得怪怪的呢?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青瑄就赶忙回驳:“哎——停!”

鹤发童颜的长老闻言,挺直脊背端坐,他一袭霜白色长袍,仙风道骨。面对青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像是完全站在正义一方,为正义声讨代言。

只见青瑄把自己一直扣的杯子重新放回桌上,然后抬手招呼:“水呢?”

众长老见状心里暗骂他:怎么这么多事!

魏拙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只得挪了一壶茶上前给往里续水。

水杯满了后,她刚准备抽身,只见青瑄捏着那小杯子往嘴边一倒,又伸过来:“继续。”

魏拙:“……”

这种议会桌上的杯子,就是为了好看,根本不是为喝水而造的。修士辟谷后基本不食水米,这种杯子顶多能盛一点朝露,偶尔让闲得胃疼的修士没事伸舌头品一品。

在魏拙给青瑄接连倒了五杯后,他才满意的挥挥手,示意可以上一边了。

意犹未尽的放下杯子,青瑄再次看向这鹤发童颜的长老,好似在回想着什么:“我好像见过你,不,我确实见过你……我记得你姓杜,叫杜怀远。对了,你就是杜怀远,曾经最多单次坑杀过我妖族修士三千五百二十一位,一夜之间死得干干净净。”

听到这个,原本低头兴致缺缺的许仪,终于被吸引到抬起头,像是在脑海中模拟这三千五百二十一位妖族的数量规模。

参与这场议事的长老们,大多也都知道这件事。

毕竟杜怀远就是靠着这件事一路高升的,不过他做出的出名事,远不止这样。

见青瑄认出自己,杜怀远捏了捏耳边耷拉下的白碎发,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仍旧不卑不亢:“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想想当年你们妖族所做的事情,咱们彼此彼此而已。”

青瑄听他所言后,感叹一句:“你不像人族。”

杜怀远挺直脊背,身体前倾:“我是。”

魏拙还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只听青瑄摆摆手,又说:“行了行了,过往的事就别提了,还是聊聊当下,。那些被黑气感染的妖族现在的状态,我确实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另外——”

青瑄说到这里顿了顿,紧盯杜怀远:“你们口口声声在我这里闹,把平方山现在的危境全都归咎到妖族身上,不对吧?!”

杜怀远不直接回答,而是摆出事实:“当下妖族还在各处侵蚀山上的驻扎点,连我们的药田都被毁坏了好几块。”

“另外,上上次兽潮,那为太玄魔熊开辟地道的地龙,把我们打得措手不及,如果没有那个疯剑修突然到来,平方山真就差点被踏没了。”

“它们以前不会攻击手段的,要不然这兽潮干预线都撑不到现在。再往里说,这黑域和死气,本就是你们妖族整出来的玩意儿。你们妖族不可能一点事情都不知道。”

一桩桩一件件事实摆出来,杜怀远里里外外都在明着说,这全责在妖族。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把兽潮干预线保住,把平方山保住,毕竟平方山再往后的地区,可就没有这么好的驻扎地了。你如果有什么消——”

青瑄再次把他叫停:“哎,再等等!”

被打断的杜怀远意犹未尽,再欲要开口的时候,给青瑄烦的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刚才就说了,你可真不是个人。”真能忽悠,还不给人插嘴的机会,怪不得当年能坑杀这么多同族。

杜怀远再次从椅子上挺直脊背:“我是人。”

魏拙:“……”

咦,这些空有修为却只能动嘴的大人物,是不是憋出病来了,越来越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