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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家军幕营里,坐在轮椅上的邢烈烦躁的要命,看着一封封从宜舒关传来的信件牙齿咬的咯吱响。

韩文景和陈之栋对视一眼,前者上前宽慰:“少将军,林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自从邢烈韩文景和三两因林瑞的调虎离山而免于被抓并顺利和飞虎营的将士们会师,明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留了五百飞虎营精锐将士在宜舒关继续寻找林瑞。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安慰的话说的有些苍白,大家都明白以宜舒关那样恶劣到吃人肉来养活士兵的荒唐可恨行径,林大人存活率恐怕十不存一。

门外匆匆走来一个亲兵:“少将军,林大人的家人又来问情况了。”

这次出行冯珍娘和林长喜虽然有些担心,倒也没有无所适从的程度,跟着少将军此行有三千人马保驾护航,按理说不会出问题的。

可听到少将军在宜舒关遇袭的消息传来后,林家人就彻底坐不住了。

林长喜冯珍娘包括林长泰林长河等人都一连几次的来到军营外打听林瑞的消息,邢烈让知晓内情的人统一口径,只说军中有宜舒关的细作,需要一一排查,等洗清嫌疑后才会放人回家。

这些话并不能打消林长喜等人的疑虑,现在林氏工坊做的大了,工坊里的林家管事也并不像曾经的普通小民一样消息闭塞,仔细打探一番知晓真实情况如同头顶放了个炸雷:林瑞在宜舒关与少将军失踪了!

又有说法是林大人为了救少将军而孤身涉险将敌人引开,军营里人只说存活的希望渺茫。

林氏工坊虽然说是林氏的,但谁不知道后面是有林瑞在保驾护航,尤其是他在邢家军军营里的地位水涨船高,让林氏工坊在黄漠关如同金字招牌。

可他若是死了,林氏工坊就会被人瓜分殆尽,做豆腐的方子其实不难学会,林家没了庇佑,外面的那些人稍加蝇头小利,就足够让工坊的工人倒戈。

做了这么久的生意,林家人最清楚什么关系在利益之下全无招架的可能。

若没有林瑞,方成荣的事情就不再是个例,而会一再发生,人走茶凉,少将军又会庇佑到几时呢?

比起最关心林瑞安危的林长喜林大姐林二姐等人,哪怕曾经从逃荒路上一起逃过来的林家众人,也不得不从他们利益考量。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冯珍娘听了这件事后几乎哭瞎了眼,每日都和林长喜赵青林大姐来军营门口等着林瑞的消息。

因为林瑞职位特殊的原因,加上他救的是少将军,军营里的将士们自然不敢怠慢他们,每次都将人请到门口特意安置好的营帐内等着。

邢烈也心疼的要命,若是放在这件事发生以前,他会觉得林瑞只是自己治下的一位能臣,可这次在宜舒关,林瑞为了自己,竟然豁出了性命,如此肱骨之臣世间少有,忠心耿耿的治世能臣,却魂断宜舒关!

韩文景此刻也知道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是苍白的,失去一个林大人,大受打击的岂止是少将军,连整个邢家军都士气低迷。

林大人自从上任弄了火锅工厂后,军营里的荤腥就没有断过,三不五时就从白驼镇拉来几头猪载了给大家加餐,豆渣饼和杂粮饼管够,飞虎营三千将士,走出去的精神样貌可比邢老将军的东西大营三万将士好得多。

此时三两从营外冲了进来:“少将军,你让我再回宜舒关,我要去寻主人!”

三两眼睛血红,对宜舒关的行径深恶痛绝,当初和主人分别之时是受他所托,一定要将少将军带回黄漠关,可如今他答应的事情做到了,主人却食言了。

林瑞对他不仅仅是主人那么简单,就这么形容吧,按住屠夫屠刀的神仙,救他于水火的救世主,拿他当个人看给足尊严的主人。

三两知道林瑞从来没有将自己当成仆人或者奴隶,但在他心里,自己一辈子都会是林家、是林大人忠心耿耿的奴仆。

所以此刻他义无反顾站出来要去寻主人,哪怕在宜舒关丢了命也在所不惜。

邢烈看向后头追上来的王副将,王三虎挠了挠自己头:“少将军,属下,属下没太能拦住!”

整个军中力气能和三两一战的就只有王三虎,虽然无法在三两面前取胜,但阻拦他进账的能力是有的,现在三两却闯进来了,说明王三虎也是有一样的心思,想去宜舒关救人。

邢烈揉着额角:“你们先退下,让我好好想想!”

“可!”三两还想说话,韩文景连忙给了他一记眼神:“没听少将军说的吗?快退下!”

王三虎拉着脸上不太情愿的三两退下,韩文景给两人找补:“还请少将军息怒,王副将和三两毕竟担忧心切,才做出私闯军营这样莽撞的事。”

邢烈苦笑一声看着韩文景:“我的副将,品性如何我能不知道?”

外面又匆匆来了一个亲兵,进了营帐立刻给邢烈行礼,而后道:“少将军,大小姐来了!”

邢烈有些意外:“谁?大小姐?你是说我姐来看我了?”

邢飞燕被邢烈的亲兵引到了幕营里,看到右脚受伤被裹满纱布,胸口一窒,看着他:“大夫怎么说?”

邢烈挥退了众人,韩文景和徐少轩等人识趣的离开,等营帐里只有他们姐弟二人时,邢烈才道:“毁不了,大夫说养上几个月就能好,捕兽夹力气虽大,但解救及时,并未伤根基。”

邢飞燕捂住胸口:“那还好,还好。”

邢烈看着她高耸的肚子心惊胆战:“你就这样盼着我死吗?身怀六甲即将临盆也要不远此行的过来看我狼狈?”

邢飞燕拧眉看着他:“邢烈,你说什么屁话!你是我弟弟,纵使伤心愤怒父亲的偏爱,也抹去不了我俩一母同胞的事实,咱俩闹归闹斗归斗,又何时挥刀相向过!”

邢烈很想说在她看不到的情况下, 他和方平山的暗刃已经你来我往多次,她从爹那里分得的权利,滋润了方平山利益的心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