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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君悔否 > 第189章 商业投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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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辞没想到巧巧今日会不请自来,于是连忙叫下人备茶款待。可巧巧哪里还喝得下茶,因此摇了摇手,让楚清辞不必麻烦。

一段时间不见,小楚公子已经学会走路了。小东西走得摇摇晃晃,后面跟着五六个丫头。

“你前两天才说要留在家里照顾孕夫,怎么今日就跑到我这里来了?”楚清辞依旧是一副花花公子的腔调。

巧巧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我是来问问,西湖上建酒楼的想法,其他东家的态度。”

楚清辞面露难色,他看着巧巧眼睛,说:“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造船的问题啊。那个造价可不是个小数目……要让那些铁公鸡吐出点钱,太难了!”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不过,这酒楼我说什么都要建,至于资金,我自己想办法!”

楚清辞赶忙用扇柄按住那丫头的肩膀,随后说:“你虽然有钱,但也承受不住这等挥霍啊!我再努力努力,帮你再去劝一劝他们。”

巧巧无奈的点了点头:“行,这事辛苦你了。”

楚清辞摇了摇手,叫下人搬来一坛酒:“你来的是时候,今天新弄到的好酒,留下尝一尝吧?”

只是刚刚打开酒塞,浓郁的酒香就像巨浪一般的涌来。巧巧没有理由拒绝这顿美酒,于是好不客气的留了下来。

“她还没回来吗?”

“家主今早就出门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她有说去哪里吗?”

“没有。”

闻言,迟脸上染上不悦,转身伸手就扇了小丫鬟一巴掌。小丫鬟只能捂着脸跪下,心里委屈极了。

“禀报主君,家主回来了。”

迟闻言,怒眉顿时舒展,双手扶着腰腹,脚步着急往门口走去。说是着急,但他仍是走的不快。正好巧巧迈进门槛时,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迟的秀眉忍不住皱起来,但是仍然朝巧巧走去。

“晚之来接我啊?”

“你好大的脸面……孤只是碰巧走到此处罢了,”迟一手托着隆起的腹部,另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或许是站得时间久了,巧巧能看出他的小腿在颤抖。

“也罢……”巧巧惋惜一笑,淡淡的两个字竟让迟觉得满是心酸。

清风抚槛,月明星稀,乌鹊南飞。虽然刚刚入冬,但夜里已经能够感受到寒冷了。巧巧敛着眸子,眼睫上落下月光,就像结了一层霜。年少白发,却更显得她超然脱俗。

“笨蛋……连孤话中的真假都听不出……”

“真作假时真亦假,陛下不必安慰我,我心里都明白。”

这话一出,那丫头的身影更加落寞了。风吹动了她雪白的长发,腰间的银铃随着风声泠泠作响。

“你……”迟原本火热的心顿时也凉了大半。他自从午后,心脏便一直悬着放不下。如今,记挂许久的人竟对他当头泼冷水。不过,他见巧巧喝了酒,还是大度的没有发火:“你这是去何处喝的酒,醉的开始胡说八道了!”

巧巧说:“清辞那里。酒是好酒,只是太少了……”

迟更加不悦,走到那丫头面前,揪住她的衣领,冷笑道:“清辞?真是叫得好生亲近!他给你灌些迷魂汤,就让你连家都不回了!”

巧巧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将迟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拉开:“我又没有其他爱好,就爱喝点酒也没什么不好啊?而且,我这不是回家了吗?”

只是这一个动作,就让迟心里升起了最高级的危机感。他双眸紧紧的注视着对方的眼睛,确认再三后,双手轻轻托住那丫头的两颊,问:“今日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不顺心了吗?”

巧巧拉下迟的手,轻轻握进手掌之中,淡淡一笑:“没有啊。”

迟显然不信,于是继续问道:“那怎么突然饮酒了?前些日子不是说要戒酒吗?”

巧巧说:“奥……今天的是陈酿女儿红,不喝可惜了……”

迟又问:“你很喜欢吗?”

巧巧重重的点了点头:“自然!百年女儿红,多么难得啊!”

迟眼中闪过一丝流光。随后,他的声音轻松了一些,一边将那丫头皱巴的衣衫拍平,一边问:“只是因为这个吗?真是没有其他事情不开心吗?”

巧巧又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说:“没有啊。”

迟点了点头说道:“没有就好……如果有,你一定要告诉孤,孤会为你扫清障碍。这世间还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孤的皇后不开心。你想要的就是孤想要的,孤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小丫鬟从后院跑出来,躬身行礼后,说道:“主君,晚膳温好了。”

巧巧将视线从小丫鬟身上收回来,低头打量了一眼迟后,对小丫鬟问:“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吗?”

小丫鬟回答道:“主君吩咐过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定要等到家主回来才能吃饭。”

巧巧问迟:“你也没吃东西吗?”

迟摇了摇头说道:“孤不想吃……”

小丫鬟闻言急了,出声劝道:“主君!你就别再瞒着家主了!”

巧巧顿感事情的不对劲,英眉紧皱,严肃的问道:“怎么了?”

“回家主的话,主君今日处理完家务后,身体便一直不舒服,吃什么吐什么。酉时腹痛的厉害,喝了药才见好。您最清楚主君的身体,您却抛下主君一人在府中,自己一晌贪欢……”

“放肆!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呃……对主子评头……论足……”

“晚之!”

迟刚一动气,腹中便又有那由内而外的绞痛,他已经站立了很久,此时再也站不稳了,摇摇晃晃的落进巧巧怀里,肚中穿出羊水稀里哗啦翻滚的声音。

“唔嗯——啊——”这一声拖长的痛苦呻吟几乎是从迟的牙缝里挤出来的。迟下意识的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按揉孕脐,却被一只手阻止住了。

巧巧把迟打横抱起来时,人儿疼的直往上挺肚子。月白色的长袍狼狈的垂落在空中,白衫下的孕肚肉眼可见的向内收缩,并且被孩子踢得鼓起一块又一块。

“呃啊——”

巧巧着急的踢开房门,却一时没站稳,让迟重重的落到床上。可怜的人儿缩在床上,抱着肚子来回辗转,痛苦的呻吟着。

巧巧的额头撞到床角上,引得床榻颤了颤。迟望着那丫头通红的额角,心疼不已。他一只手按住僵硬的肚子,另一只手支撑着身体颤颤巍巍的爬到床边,又失力的跌回原处。

“啊……好痛……”

“晚之,你快躺好,怕是快要生了。”

“没……没那么快。呃——呼呼……孤有经验的,还不到生的时候……”

巧巧也知道迟说的对,如今宫缩并不规律,还不到生的时候。

或许是忍过了一阵疼痛,满头冷汗的迟扶着腰腹坐了起来。这时,小丫鬟端着一碗汤药进来。巧巧刚想询问,迟却端来就喝入腹中。不多时,那藏在衣衫下不停变化的肚子重新柔软下来,他整个人虚弱的喘息。

巧巧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要生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喝这延产药的?!”

迟疲惫的侧卧下,美眸幽幽的盯着不远处摇曳的红烛,不急不缓的开口:“在生孩子这方面,孤比你有经验……孤心里有数,你别再问了。”

巧巧拧干打湿了的毛巾,细小的水珠顺着指尖滴落,最终消失在地毯上。不过,她还没来得及为迟擦拭汗水,下人便传报说楚清辞来了。

客堂中,楚清辞坐在烛光边,温暖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却也遮不住他心中的忧愁。一把扇子放下又拿起来,展开又合上。

“到底是什么事,非要半夜跑来?”巧巧似乎猜测到有不好的事,因此她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楚清辞见到巧巧,性急的抓住那丫头的双臂,焦急的说:“出事了!巧巧,你还记不记得你我去年一起投资的那批珍珠?全是假的!”

巧巧一听,脸色大变,着急程度不比方才的楚清辞少半分:“怎么回事?怎么会是假的?”

“那是一批黑珍珠,现在到手的是一箱箱小煤块……各个东家都说不要了,我投了五千两啊,全没了!”

“……”

巧巧没说话,周身气息暴涨,身上的长袍猎猎作响,一瞬间震碎了一张木桌,碎片四分五裂。她竟一时没控制住体内的灵力,险些失控。楚清辞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盯着那桌子,转头就看到那丫头捂着眼睛。

巧巧低沉着声音:“来人!”

小丫鬟:“家主有何吩咐?”

巧巧见这次来的竟是一个小丫鬟,心中更是气愤。她一掌拍到面前的木桌上,可怜的桌子中间便多出一个掌印:“冬儿呢?把他人叫过来!”

小丫鬟回答:“家主息怒,冬哥不在府中……”

“不在?不在他……”巧巧还想发作,却突然愣住了。她把冬儿赶走了,怎么又要找人家。

方才那么大阵仗的灵力外漏,普通人在一瞬间丝毫动弹不得。迟原是坐在桌案上写信,此时放下狼毫,出声询问外面的情况。

小丫鬟走进来,揭开灯罩,挑了挑灯芯。迟打听到了消息,又立即提笔,将方才为书写完的信完成后,又写了一封。两张质地相同的信纸装入不同的信封中,被暗中送出去。

巧巧送走了楚清辞后,并没有回去休息。她独自漫步在夜间的庭院中,月光映得她那头银发闪闪发光,仿佛是月宫仙子落人间。

在院子里面溜达了半天,最终从草里面捡了一根竹棍回去。她出来时,这模样可是好笑,头上顶着一跟枯黄的草根,衣裳上是黑黑黄黄的泥点子,脸也脏兮兮的,就像是个家道中落的小姐沦落街头,风餐露宿。

“晚之啊,你受累帮我在这上面写几个字吧!”

那丫头还没进门,声音便先传了进来。迟闻声看去,可还没看到人,耳朵就又听到“咣当”一声。

巧巧的一条腿被条白布缠住,方才进门是被扳倒,狠狠地在地上摔了一跤。这白布本是要迟帮忙在上面写字,明日算卦用的。原本带着伤的额头又填新伤,这次更加严重一些,鲜红的血液顺着鼻梁缓缓留下来。

此时已是初冬,早早地就听不到虫鸣,这会儿连风也没有。巧巧趴在门外能听到那人撑着深重的身子站起来,一步一顿的往自己这边走。她本想无所谓一笑,可自下而上陛下的冷眼对视后,她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迟冷笑着,背着光,模样有些阴森:“哼~以头抢地,便足够谢罪了?以为磕破头,就能惹孤心软吗?”

不该是这样的态度。从前自己摔倒了,阿娘总会第一时间赶过来,一边上药一边心疼。还有冬儿……怎么又想到他了?

小巧巧因为练剑不认真,被秋悲歌敲了竹板,正哭的伤心。冬儿抱着小巧巧,安慰道:“小姐,你别哭了……主子没有用力打你的,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小巧巧一边流着鼻涕,一边哽咽说话:“冬冬,我的鸭鸭丢了。阿娘……把鸭鸭都丢掉了……”

冬儿道:“主子丢掉的小鸭,我偷偷的都捡回来了。小姐若是想它们了,可以跑我那里看。不过,小姐要听主子的话,保密啊!”

小丫头顿时喜笑颜开,闻言连连点头:“嗯!冬冬对巧巧真好!巧巧好喜欢冬冬!”

迟见巧巧愣神儿了,更是生气。他转身把房门无情的关上,不许巧巧进门。正在这时,昨天偷吃的小丫鬟跑了过来,把巧巧扶起来。

巧巧勉强扯出一丝皮笑肉不笑,对着小丫鬟摇了摇手。她手中灵力轻转,身上的伤痛顿时一扫而光。她弯身捡起竹竿和白布条,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片叶子却不偏不倚的夹到他的指尖。

这叶子还是绿色,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变黄就被风吹下来的。只见,她手指开掌,叶子在其上轻轻漂浮旋转,转瞬间由一片变成了两片,两片变成了更多,叶间生花,几个呼吸间,就化作一个绿叶花环。

“这个送你了。”巧巧把花环送给了小丫鬟,自己提着竹竿出门去了。

次日,布行旁多了一个算命的青年。那青年眉眼英气,一头银发尽数盘起,只余留了额前的一缕。

正巧传闻,这几日,有仙山琼阁中出游的弟子,驱邪作鬼,是少见的侠士。

巧巧打着蓬莱阁弟子的名堂,一上午倒是转了不少银两。她摇了摇手中的龟甲,几枚年代久远的铜钱从龟甲的小洞中吐出来。铜钱坠落,便成一面太极图,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老妪缩着腰,问:“仙师,怎么样啊?”

巧巧道:“前途迷茫,高中无望,不如买头公牛,一亩田,平淡度……”

“这又是个打着蓬莱阁名堂,招摇撞骗的骗子!我去给他砸了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