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棉羊平时很温驯 > 第九十三章 程园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又过了一天,徐迁再一次去了网吧!

这次徐迁在网上看到了伊顿发表的那篇文章。文章旁边有配图!如果不看文字,单单只看图片,人们会以为这是一份关于华国报道。然而让人们想不到的是。这整篇文章都围绕着美丽的历史展开。徐迁将这份报道打印出来拿给季棉看。季棉看后也松了一口气。因为事情还照着历史的轨迹发展!

而另一边

枞州程苑里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站在大堂中央,黑白相间的头发上别着一支古朴的白玉梅花簪。耳朵上垂着莲子米大小的祖母绿耳铛。修长的手指有些褶皱可是手指骨节分明白皙。中指上还戴着鸽子蛋大小的祖母绿戒指。她步履缓慢的走到了门框处伸手扶住了门框。她身姿笔直的直视前方。这时暖湖上飘起了云雾,云雾阻挡了她的视线。她的脑袋也随着云雾左右摆动!

过了一会儿

她放弃了与云雾戏耍。转移视线,眉头一蹙,没有叹息。但内敛的样子让人感觉到她周身的气压。而厅堂的周围站着两排女仆。女仆身上穿着粉色绣百相花的杭绸长袄。胸前挂着一个通体的玉牌。每个玉牌上都刻着程字。并且每个仆人都面容姣好。头发也像女主人一般用发簪挽在脑后。

而那老太太正是程慧。

程慧!前任程家家主唯一的女儿。程家工笔画的代表人物。

而此时的她却像个平常的老母亲一样。心里着急的等待着儿子的归来。可经年来严格的礼仪教养又让程慧跨不出这中堂大门。因为程家的规矩——孝子远归,作为母亲只能在中堂等候。

她听着外面村庄传来的鞭炮声。程慧内心越发热闹了。因为程慧心里有事,也因为今天是初六。

每年这一天祁镇东都来看望程慧。这次程慧穿上那件年前准备好的银色长袍。

程慧平常喜欢穿素色的长袍。

过年前下人们就给她准备了一件银色的立领杭绸长袍!又因着过年,海城绣楼那边就给长袍上绣上了老太太喜欢的金色菊花团纹。长袍外的褙子,绣工们也做了新颖的设计。她们用藏青色的杭绸在前后绣上五褔团纹,袖子和衣摆绣上兰边和祥云,这样做成了褙子宽松又暖和。

没一会儿

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停在了外院。

西装打扮的人匆匆下来。然后迅速来到后座礼仪周到的打开后门!穿黑色长袍直裰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没错!这人正是祁镇东。

祁镇东,祁先进的长子。每年这个时候他就会来程苑看望自己的母亲程慧。

祁镇东是1940年出生。今年才五十四岁。祁镇东从小天资聪慧!三岁识千字,四岁能书写,六岁能作画。只是六岁那年他跟着母亲程慧离了国。同年在美丽上了小学。九岁报读初中!又两年上高中。十四岁在美丽上大学。读的是物理应用,两年学成。十六岁那年秘密回国。一回国就又考上了华国某科技大学。两年后毕业。之后就一直参军直到他二十五岁退伍。之后又致力于物理应用的研究。退伍后直接进入了某科技院,然后经人介绍认识了秦京妍。1966年他与秦京妍在京都结婚。次年秦京妍生下儿子祁连慎。第二年秦京妍失踪。直到1968年有人打电话说在河边发现了秦京妍的尸.体。祁镇东这才放慢成长的脚步。从此一直沉浸在痛苦中,直到1973年祁镇东才缓过劲来。1974年祁镇东又参加了新的任务。具体什么任务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祁连慎就交给了程慧。一直到1985年祁镇东才出现。不过他没说也没人知道。

1986年祁镇东又去了外国。

1989年回了祁家。祁镇东看到老父亲才知道原来自己娶了那个名叫汪从怜的可怜女人。

这结婚不用当事人同意?

确实,两人还没拿证。只是名份定了。而且那人还跟前夫生有一子一女。两个孩子是双胞胎。那女人的孩子比祁连慎大两岁!现在二十九岁。

汪从怜是祁镇东入伍后,在路过一个村庄救下的女人。当时祁镇东见她的男人一直在打她。出于祁镇东及其队友出面阻止了。那男人见祁镇东穿着军装就对汪从怜小心翼翼温柔细语地道歉。等祁镇东等人走后,那男人又打了她。祁镇东认识人性,他觉得一个凶狠的人不会让他们几句话就转了性子。于是又折了回来,回到汪从怜的住处。发现那男人果然又在欺负她。祁镇东和他的队友决定要彻底的把汪从怜解.救出来。然后又帮汪从怜报.案。又安排了住处!在汪从怜没有后顾之忧之后他们才离开。可汪从怜还是不放心!她担心前夫的父母兄弟会报复她,便问祁镇东要了地址。祁镇东见她不安心就给了部队的地址。可以是缘份天注定。在祁镇东等人离开后不久汪从怜发现自己怀上了前夫的孩子。前夫的家人却说孩子不是他儿子的,让汪从怜滚。汪从怜无法只好带着两个孩子独自生存。只是到了两个孩子九岁那年汪从怜的女儿生了重病。她再次求到前夫。前夫已经继娶。他不再理会孩子的死活还放话说只要她再来,他就会打.死她!汪从怜没有办法,只能去部队里找他们。因为华国的军人总会帮助老百姓的。只是当时祁镇东已经退了伍。而当时一起帮助过汪从怜的人都已经退伍。祁镇东不在那里!有人就把汪从怜的事情报给了祁先进。祁先进以为汪从怜的两个孩子是祁镇东的。祁先进就通过关系给祁镇东递了信,信中说明了情况。原来祁先进以为汪从怜的那两个孩子是祁镇东的。同时祁先进还说明了那女人已无家可归。问祁镇东该如何处理。祁镇东看了信后才知道自己当时没有处理好。现在人找了来。他只要想到汪从怜也无衣无靠的在外。他就想到了秦京妍!想象她被人.贩子.掳走后是怎么逃脱的,想象秦京妍也受过一样的苦。因为祁镇东就心疼不已。他想京妍是不是也有这样求助无援的时候。祁镇东就很想帮帮那个可怜的女人。于是他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汪从怜的。一封是给祁先进的。两封信的内容截然相反。在给祁先进的信里。祁镇东承认了孩子是自己的。而在汪从怜的信里却是给足了汪从怜选择的机会。他先告诉汪从怜他已写信告诉祁先进承认了孩子。让她自行决断。反正最后他都会为她兜底,然后又问她如果想如实告知长辈们真相他也会让他们给她找一份工作。

祁镇东怕母亲程慧会怀疑,便给程慧打了电话。并告知了原由,并且对儿子祁连慎也同样说明了这样做的理由。

因为自从秦京妍走后,祁镇东觉得自己对这个儿子亏欠颇多。他不想儿子误会他。

只是让祁镇东没想到的是最后汪从怜选择把信给了祁先进。祁先进知道后尊重儿子的意见。把选择权交给汪从怜。他问汪从怜怎么想?汪从怜也很后悔这样做。可她已经做了。不管她现在怎样解释,都会影响祁家的声誉。祁先进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祁先进决定让汪从怜就以祁家长媳的名义留在祁家。做祁镇东有名无份的妻子。汪从怜听后就想拒绝。她觉得这样对祁镇东不公平。祁先进说无妨。祁先进直接摆出了理由。也说明了祁镇东心里想的人是谁。并且还告诉了汪从怜祁家的底线是什么。汪从怜是聪明的。她听后心里一松,然后正了心态做好这个祁夫人。这些年来祁镇东一直在外。汪从怜也从不抱怨还力争上游。无事的时候她就学习。还参加了成人考试。最后考上了国家某艺术学院。毕业后就一直从事影视行业。现在在学校里做个舞蹈老师。

此时汪从怜跟着祁镇东下了车。她身穿旗袍大衣。

跟祁镇东站在一起也算般配。

门外候着的中年男子见了忙撩袍笑着上前。

祁镇东没注意。他看了眼地上的鞭炮纸微微一笑!

心想:这满地的鞭炮纸!想来母亲还是喜欢热闹的。要是阿慎在就好了。母亲也不至于那样孤单。

祁镇东领着汪从怜几步上前。就看到一个管家模样打扮的人躬着身子走了过来。一靠近就道:“少爷,我终于把您给等来了?老夫人从上午八点到现在一直在中堂等您。都没用午膳呢!”

祁镇东听了脸上的笑容一凛,道:“你们的人也不知道劝劝?”

程实德听了就苦着一张脸,道:“少爷,我们劝了,可她老人家的性子您不是不知道。她能听我们的才行。”

祁镇东一听无语了。他不再与之多话就顺着长袍开边处伸手一撩!然后急急的往里赶!汪从怜也着急的跟上。程实德只好急急忙忙的关了大门追了上去。

祁镇东走进后直接大步跨过月亮门。完了他又沿着长廊绕过暖湖径直往东院大堂走去。

程慧此时又看了门外一眼。她没见着人就叹息一声!周围的人都不敢出声,院子寂静的不像过年。

院子有点大。祁镇东走了快十分钟才来到大堂!

程慧正想转身。门外就传来了祁镇东的叫唤!:“母亲!”

程慧听了悠悠转头!

“母亲!”

又是一声叫唤!

程慧这才转过身来!祁镇东却早已撩袍跪地。哽咽地道:“儿子请母亲安好!”

穿着旗袍跟着祁镇东后面进来的汪从怜一脸震惊。这是汪从怜第一次来程苑。

程慧激动不己,她一伸手就扶起了祁镇东!道

“好好好!母亲安好着呢!”

她见汪从怜脸怪异的看来,就责怪祁镇东道:“都说了以后不要行那一套。如若传到你父亲那边又说我了!”

“这大过年的。这是礼仪。儿子一年才拜母亲一回。又不是别的什么!父亲不会多话!”祁镇东摆手笑着回道!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不过你下回可不能这样。冬天地冷!一不小心就会冻着。”程慧再次叮嘱他!

“好!”祁镇东笑着从善如流。

程慧这才向汪从怜看来。汪从怜错过了良机只能笑着上前道:“老太太!新年好。”

程慧脸上的笑容敛了一些。可还是很高兴。程慧笑着道了两声“好、好!”然后又道:“从怜啊!镇东这些年在京真是多亏了你照顾。我这老太婆得感谢你。”

汪从怜这些年也看清了。祁镇东是她再追个三十年追到下辈子去都追不上的人。所以她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正因为这样她才有今天的事业。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能在祁家和程老太太这儿不怂胆。

“老太太,您跟我见外了不是。祁大哥是我的恩人。您就是我的恩人。您愿意把他交给我。是我的体面。我已感激不尽。我只恨自己不能帮你们分担多一些。”程慧听着满意地点头。然后一抬手让她坐了下来说话。汪从怜从善如流。她笑着坐了下来。然后又找了些有趣的跟程慧说。几句话就让程慧脸上的不自然消失了。

祁镇东见了就道

“说好了来这里不说这些的。小汪你忘了?”祁镇东一句小汪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大了。

汪从怜苦涩难言。她笑着点头。只是那笑容里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汪从怜假意端起茶盏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