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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点点头,就代表你同意嫁给我

觥筹交错的宴会大厅,个个盛装出席。

殷晓棠早到,迎接苗姜往里面走,推杯换盏的笑脸中,有一个人格外引起她的留意,她悠悠看过去。

一侧的水晶灯下,男人一身低调沉稳的深色西装,身形优越,单手随意的抄兜,另一只手端着酒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另一位男士低声攀谈。

只是背影,已经让她心中一悸,不可能,她恍然收回目光,肯定看错了。

周岭很少穿西装,更不会突然出现在今天的场合,只是外面下了场雪,她就乱了方寸。

敛起思绪,苗姜转身正要走,男人却刚好在此时侧过头来。

“姜姜。”

低沉熟悉的声音穿透嘈杂的人声,轻扣心弦。

苗姜脚步一顿,蓦然转头,视线倏地撞上他炙热的目光,时间慢到周遭一切都静止,唯有他的面孔,是生动鲜活的。

两人之间隔着一小段距离,周岭将酒杯放回餐台上面,向她走近了些,张开双臂,重复分别那天的话:“过来,让我抱一下。”

苗姜眼眶一热,用力扑向他,手顺势搂住他的脊背,坚硬如铁,炽烈如火,却依旧带着清凛的薄荷淡香。

她指尖摸到他的脊背,他颈后的发茬,触感真实,她贪恋不想放手,须臾,才抬起头同他确认:“你回来了吗?”

周岭用力揽住她纤细腰肢,恨不能揉进怀里,下巴蹭她的头顶:“回来了,以后再也不分开。”

熟悉的气息如数喷薄在她颈弯,苗姜点头,搂住他的手牢牢掐着西装布料,不舍得放手。

直到颈弯触到一丝冰凉,她怔忡抬头,见周岭动作温柔的为她戴上项链,项链吊坠是嵌着钻石的四瓣花,富贵精致。

“我出差的地方,没有特别值得买的东西,好在到机场后,看到这个品牌的项链,我记得是你喜欢的牌子,店员说,这个系列的设计命名,一半是古罗马语中的花Fiore,另一半是Forever,象征美和永恒。”

周岭指腹轻轻蹭过她的脸颊:“我的女孩,就像一朵永远不会凋零的的花朵。”

在黑暗无边的日子里,一直开在他的心上。

……

应酬完杀青宴,苗姜和周岭回到京城暂住的酒店,她有好多想问想说的话,但抵不过久别重逢的悸动。

刚才在宴会上,两人碍于人多,接吻都是蜻蜓点水,回到酒店私有空间,就像是干柴烈火。

一阵激流后,苗姜全身酸软,略带倦意的被他裹在怀里,指尖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一点点摩挲他的肌肤。

“这里多了一道疤,这里也多了一块,还有这……”她抬眸,心疼的望他:“以前这些都是没有的,周岭,你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岭由着她摸了一会儿,捉住她手,带回唇边亲了亲:“这些伤都已经好了,都过去了。”

他说得轻巧,但没有一个合理解释,她执拗地看他,断不会轻易放过的。

周岭斟酌了一下,把当初对马一诚没死的怀疑告诉她:“加上咱们在黎寨碰到的微微那件事,牵扯出一起私下贩卖人体器官的案子,当时查到环美医疗是这个团伙用来洗钱和打掩护的,朱宪平也有份参与,所以我让小马暗中打听,也是这个原因,给他带来杀身之祸,他是因为我出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理,不地道。”

苗姜恍然想起给邓澜琪发信息的人:“是不是你发的?”

周岭不置可否:“看似是因为送邓澜琪去机场遭遇绑架,其实就算没有邓澜琪,朱宪平穷途末路,也不会放过他。”

苗姜明白了:“小马哥呢,你后来找到他了吗?”

“在棘城找到了,”周岭说:“小马这人好在够机灵,假装跟他们合伙给自己拖延了时间,后来我帮他逃出去了,他还救走两个人。”

“他没跟你回来?”

“他救的女孩家在呼市,离草原很近,和她回家经营民宿,已经准备结婚了。”

好像一匹野马,终于找到他的草原,这是个再好不过的结局。

苗姜摩挲他手上粗糙的茧子,替黄毛开心是肯定的,可是一想到他这段时间过的日子,勉强弯起的唇,比哭还难看:“所以你后来,就一个人混在那帮心狠手辣的人渣堆里,单枪匹马的跟他们斗。”

“有个搭档,叫沈斐,可能这也不是他的名字,我们没有互相问过,”周岭低声:“你还见过他。”

见过?搭档?

苗姜隐约有数,轻轻啊了一声:“红豆小筑的老板?总拦着不让我见你的那个人?”她见他默认,肃然坐直,眼里带了些质问:“我第一天在厨房门帘后面看见的人也是你吧?我就知道,肯定有诈。”

周岭闷笑,起身把她拥进怀里:“想瞒你都瞒不过。”

他把自己辗转到羌澜古城,和沈斐卧底查调查,除去受伤,其他都事无巨细的告诉她:“本来想着这段时间,你忙你的,我办好我的事,就回来找你,没想到你们剧组会去那里取景,怕你认出我,也怕被人发现你和我有关系,对你对我都不好,所以只能不见你,生我的气?”

苗姜摇头,她分得清孰轻孰重,怎么会生气:“你不说,我后来也猜到了。”

她捞过手机,给他看那串小糖葫芦:“那天晚上救我的人也是你,当晚死的三个人里,两个是警察击毙的,还有一个是自己人击毙的。所谓自己人,就是你。”

她什么都猜到了,周岭赏识的刮她鼻子。

那时羌澜古城因为抛尸事件,暗中沸沸扬扬,关爷必然不能再在羌澜待下去,特意算了个黄道吉日,带上数名心腹打算潜逃到老挝避避风头。

又是好巧不巧,赶上剧组第一天去树林取景,对双方来说,都不是很好的经历。

因为苗姜她们报了警,时刻戒备的警方立即调动特警、武|警进行抓捕。

潜逃行动差点功亏一篑,如果关爷被抓,周岭和阿斐的任务将陷入窘境,想打入核心的计划,肯定会功亏一篑,卧底的日子遥遥无期。

可也是因为这次计划之外的抓捕,周岭挺身替关爷挡了一颗子弹,在最后时刻被阿斐拖上船。

没有时间给他医治,连夜偷渡走的,他在密不透风的船底昏迷好几天,仗着一条命硬,扛到老挝,在黑诊所里把命捡了回来。

因祸得福,他取代素攀,成为关爷最信任的人,他和阿斐也顺利摸到老爷子跟前,查到官匪勾结的证据。

至于一网打尽,不过也才是上个星期的事。

现在回想,恍若隔世。

那些兵荒马乱的日子,过去就过去了,他有意避开,不舍得让苗姜知道得太详细。

不说,苗姜也是懂的,不再追问,戳了戳他高挺的鼻骨:“你来参加庆功宴,是殷晓棠告诉你的吗?算准了日子,还算准了我忘戴项链。”

“这次没猜到点上,”周岭捏了捏她的下巴:“我是出品人,或者也可以说,你是,因为最后成片要留你的名字。”

“什么?”苗姜震惊。

她是编剧,什么时候又混了个出品人的名衔?

这事就要从殷晓棠到处拉投资时说起了。

那会儿殷晓棠频发朋友圈,用尽各路人脉,只求更多的拉到资金,提高拍摄品质。

她和周岭在黔南时互加过微信,她那些疯狂的刷屏,自然被周岭看到。

有一天,殷晓棠接到个陌生电话,周岭称要以苗姜的名义,投资五百万,条件是不能告诉苗姜。

在资本面前,这条件根本不算条件。

周岭漫不经心的笑道:“殷晓棠原话是,别说瞒着她,换了她都行。”

“她居然这么说我?”苗姜恼怒捏紧被子。

还敢笑?

她一把抓起被子,照周岭得意忘形的脸罩了下去,一只大手钻出来,狠狠在她腰上掐了一下,随即拉她进去。

声音闷在被窝里。

“小没良心,我对你这么好,你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怎么对你了?我一直被你骗得团团转。”

“删我好友的是不是你?”

“啊,我以为那个号卖给别人了。”

“能卖给谁?还有谁想你?”

“切,怎么就不能有。”

“呵,老子终究还是错付了。”

“周岭。”

“说。”

“周岭。”

“我听得见。”

“那你看着我。”

“这么黑你让我怎么……”

话说一半,苗姜一把扯下蒙在两人脑袋上的棉被,眼睛湿漉漉的望他。

“周岭,我们结婚吧。”

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笃定,迎着他难以置信的深眸,她捧住他的脸颊,再次认真、郑重的吻了下去。

“周岭,我想和你结婚。”

她一字一句:“不是玩笑,也不是一时任性,经过这么多事,我不能否认,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能够信任和托付的人,你为我做了很多,感动是一方面,但我的决定,不仅仅是出于感动,我想明白了,比起那些条条框框,我更怕失去你,所以,你考虑接受这样的我吗。”

这段时间她是真的想了很多,她不愿结婚,厌恶的并不是婚姻本身,而是婚姻的变数、是撕破脸后的可憎面目、是陈旧的婚姻模式。

可是她相信周岭。

他不会用那些条条框框圈住她,不会做出如姜海洋一般失望失德之事,他是个有责任和担当的人,就算他们领证结婚,也会是彼此尊重的一对。

所以她愿意赌上自己的一生,圆他一句承诺。

周岭认真看她良久,喉结滚动,箍住她的双臂扯到怀里,心口的热度将她空白的一片填满。

“我的傻丫头,求婚的话,怎么能让你先说出来。”

……

他还是为那场求婚仪式,精心做了准备,在二月十四日,她二十五岁生日的这一天。

周岭带她去看了市中心的房子,三室一厅,二十八层,还没有装修,站在宽敞的露台上,他带她眺望这座城市。

“向阳,带露台,不是学区房因为没有必要,但是对面就是雁鸣最繁华的商业区,你没有写作灵感时,可以去逛一逛;往右是一条酒吧街,偶尔小酌可以,贪杯不行,虽然走路也才十几分钟,但你还是要告诉我,我去接你;左面有一家高档健身会所,你平时坐的时间久,偶尔可以去放松放松;穿过对面商业街,是雁鸣的文化中心,有音乐厅、大剧院和图书馆,有喜欢的剧目,我陪你去看;美中不足是,附近有名的餐厅并不算多,但是我可以弥补这个遗憾,雁鸣没有红豆小筑,但是有红豆小筑的老板。”

他轻轻搂住她肩膀,让已经怔忡的女孩面向自己,一串钥匙,郑重交到她手里:“这房子是你的生日礼物,名字也是你的,如果你愿意要一份更超值的赠品,那就是我,姜姜,我永远十八岁的女孩,生日快乐。”

苗姜沉溺在他眼底的缠绵情动,听他按部就班的计划好他们的每一步,眼角的泪悬而未落,无措:“你准备了这么多,可是当时我们已经分开了,万一呢,万一今天没有如你所愿……”

他的确考虑过。

甚至在离开雁鸣前,公证了一份遗书。

万一他死在异乡,没有回来,房子已经是她的名,他留的钱……

他那时候已经没有钱了,拆迁的钱买这套房几乎就是全部,后来给殷晓棠的投资,其实也是赌,是贷款,好在这笔赌注,他是赢了的,还赚回不少。

这些钱,也同样给了他底气。

周岭摸了摸腕上的青丝手绳:“还记得我离开前,找你要的那一缕头发吗,我编成手绳,一直戴着,你就是我的信念,撑着我从那段日子里熬了过来,我当时预想,不及现在顺利,但就算你不愿意回头,这些给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就像我早就告诉过你的话,我所做的决定,是由我的大脑主导,你不用觉得有任何被束缚,被道德绑架,我不会的,我永远希望你做你自己,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陪伴,我不胜荣幸。”

苗姜觉得他可能是被当初相亲时,她故意大放厥词误导,挽回余地的小声为自己抗辩:“可我没有那么物质,我甚至想,以后你就和我住在我买的小房子里,也没什么不可以,我要的你这个人,房子才是赠品,你不是。”

周岭眼底的笑意更甚:“爱情需要很多东西来支撑,包括物质,不用觉得这有什么难以启齿,”他轻吻舐她眼角的泪:“我呢,这辈子还没有输过,更没做过后悔的事,同样,我的女孩,赌上她的一生选择了我,我只有让她更坚定幸福下去的份,绝对不会给她后悔的机会,如果你相信,点点头,就代表你同意嫁给我了。”

怀里,女孩像柔软的小猫,用力在他怀里点点头。

遇见他之前,她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以为这辈子会如此下去,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奔跑。

而今,她依旧自由自在,任意奔跑到她想去地方,但她遇到了能够坚定陪她走下去的一个人,这个人在她奔跑的路上,会一直陪着她,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