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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太初余烬 > 第八十四章 教坊司中凌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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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教坊司中凌弱女

罗浮山,又名东樵山,由罗山、浮山组成,素有“岭南第一山”的美誉。被道教尊为天下第七大洞天、三十四福地,被佛教称为“天下第一神林”。

罗浮山风景秀丽,古木狼林,峭岩峻石,山水相依,西汉史学家司马迁曾曰:“罗浮汉佐命南岳,天下十大山之一”。

后世苏东坡被贬惠州,也留下千古名句:“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

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在罗浮山麻姑峰下,有一座古色古香的道家庭院——冲虚古观,据说仙翁葛洪曾举家搬迁到此,在罗浮山筑庵修道炼丹,并着《肘后备急方》,记述“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成为最早阐述青蒿治疟疾的着作。

如今的罗浮山,已经很少能够见到葛洪显圣,但许多崇圣向道之人,在罗浮山为葛洪修建了葛仙祠,并结舍而居。

冲虚古观中,葛洪的后人仍旧秉承其遗志,悬壶济世,投医赠药,保护一方百姓的平安。

此时,葛洪正在专心炼丹,忽然有一只乌鸦落在了丹炉上。

“呱呱呱,呱呱呱。”

乌鸦聒噪的鸣叫,打破了炼丹的意境,葛洪拍拍腿站起身来,伸手一招,将乌鸦抓在手中。

“蠢乌鸦,说过多少次,不要在炼丹的时候打搅我,怎么老是记不住,是不是活腻了。”

乌鸦也不挣扎,只是奋力将翅膀伸了出来,“葛仙师,你说的应劫之人已经找到,就在荆州南阳郡的教坊司,半月前刚被送去,如今日子过得……哎哎哎,你慢点,快放开我,飞这么高,我有点头晕。”

乌鸦话都还未说完,就被葛洪带入高空,数次腾挪来到了荆州南阳郡外。

在乌鸦的一再央求下,葛洪这才松开手,看着羽毛炸立的乌鸦,不禁摇了摇头,“没出息的东西,这么点高度就怕了,真丢你们飞禽的脸。”

乌鸦自顾自地将羽毛理顺,冲葛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人家飞行几个时辰的距离,被你几个呼吸就搞完了,能不晕吗?你当谁都像你一样的变态。我跟你说,救人要趁早,千金难买童女身,女娃娃一旦失掉贞操就造孽了,以后谁还敢娶,关键是……”

“絮絮叨叨,你可以滚了。”

“仙师,你这是卸磨杀驴,哦不,是卸秘赶鸦。”

乌鸦不敢逗留,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剩下葛洪自言自语,“乌鸦倒是只好乌鸦,就是嘴碎了些,要不要抽空炖了下酒?唉,难以选择啊。”

这话是说给附近躲在暗处的乌鸦听的。

百米外某一枝杈间,乌鸦不自禁连打了数个寒颤。

近二十年来,它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葛洪奔走效力,本以为建立了深厚的情谊,没想到啊没想到,对方总是想方设法要炖它,真是太令人伤感了。

南阳郡教坊司是一座官办的娱乐机构,一些犯事的官员、贵族被抄家后,男子沦为奴隶苦役,女子则会被削为贱籍,分派到脏乱苦差的地方进行劳动改造。

年轻貌美、有几分姿色的,大多会被分派到勾栏瓦肆、教坊司,靠卖身媚俗苟行于世。

在教坊司的后院,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女孩,正被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用鞭子狠狠地抽打。

“你是吃屎长大的吗?这么简单的曲子都学不会,上面的人已经交代过,必须要将你培养成教坊司的头牌,你如此不争气,叫我如何跟上面交代。”

女孩十二三岁的样子,虽然看起来脏兮兮,但细看之下,容貌却很清秀,若是精心打扮,穿上盛装,绝对能将城中的贵公子迷得神魂颠倒。

可最让华贵女人生厌的事,便是这女孩太过木讷愚笨,她已经请了当地最好的乐师手把手教学,可女孩怎么也学不会,把乐师气得愤然离开。

“姐姐,我饿,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能不能给我点吃的,馒头就好,不,野菜也行。”女孩半跪在地上,拉着华贵女人的衣角,可怜兮兮地乞求道。

华贵女人嫌弃地后退两步,与女孩拉开距离,在此力量的牵引下,女孩扑倒在地,额头磕在石板上,渗出鲜红的血迹。

华贵女人看了一眼,脸上仍旧古井无波。

“学不会曲子,永远也别想吃饭,就连馒头野菜也不行。”

女孩两手撑着地面,颤巍巍站起身来,嘴角微动,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这时,一个小厮凑过来对着华贵女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华贵女人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一把揪住女孩的衣领,将女孩提了起来。

女孩身体悬空、脚下失去支撑,手脚连番挥动。

华贵女子力量过人,单手提着女孩的同时,一巴掌打在女孩的脸上,留下一个红红的巴掌血印。

“你那死鬼哥哥竟然敢对我表兄出手,看来我之前太仁慈了,不管学不学得会曲子,三天后都安排你接客,你哥哥惹了我最在乎的人,那我就毁了你,哈哈哈哈。”

华贵女子扭动腰肢,随小厮一起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女孩惊惧交加,再也忍不住,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曾经也拥有完整幸福的家庭,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她的家庭搞得分崩离析,父母惨死,最疼她的哥哥也不知所踪。

这几个月来,她被带去了很多地方,见到过许多凶神恶煞的人,刚刚离开的恶毒女人总想将她培养成头牌,去取悦那些有钱有势的贵族子弟。

她不想变成那样的人,只想回到永安镇泰安街荣兴巷那个土生土长的地方,即便生活困顿,也有属于自己的那份自由。

“发什么愣,赶快把这些衣物洗干净,要是洗不完晚上就别想吃饭睡觉。换衣间中走出的老妇人,将一大盆衣服放到女孩的身前,撂下几句狠话后,嗑着瓜子离开了。

这老妇人是刚才那小厮的母亲,当年也算是大户人家出身,丈夫在朝堂上党争失利,被政敌构陷杀死,他们也跟着遭殃,罚没家产,充了贱籍。

教坊司中见惯了各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势力竞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渐渐地他们也沦为了曾经很讨厌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