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他们觉得自己应该说一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是就盯着李长生看。
李长生：汤姆歪头摊手.jpg
“都看我干什么？”
陈源深吸一口气，感到三观尽毁。
上一个打破英灵检测装置上限的太阳神朝时期的死寂领主。
但他只是在属性上超模出格，联想到他与飞升者拉亚斯特融合，似乎还有一点可以理解的意思。
但是弑神者，一个大元王朝时期的英灵，直接等同于大齐王朝时期的传说级满潜力英灵！
这特么，装置真出问题了？
“长生道长，你，不解释一下吗？”
李长生沉吟：“答案大概是……我是天才？”
张师兄立刻点头，这个理由太对了，太有道理了，他完全认同！
“长生乃是道尊传道之人，又是暗朝的第一个弑神者，有传说级我觉得有道理的。”
陈源刚想反驳，结果思索了一下，忽然发现……好像他娘的确实很有道理啊！
李长生那一句“我是天才”更是完全没法反驳啊！
反正事实就是如此，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只能相信，弑神者就是能有这么夸张！
不然凭什么他是弑神者？
至于让李长生给出一个解释……
解释为什么自己这么牛瘪犇逼？
他一个刚来两天的英灵，能给的出什么解释？
唯一的解释，就是“我是天才”这么简单！
陈源嘀咕一声：“这事我没法管，得上报中央。”
一时间，众人又陷入无话可说的状态。
直到角落里等着蹭饭的方诚发现大伙好像忽然都没人注意这件事情了。
于是他小声哔哔：“饭还吃吗？”
正在沉思叫“李哥”是否有点不太妥当的楚国豪眼睛一亮，立刻道：“对！检测也检测完了，现在知道是这样就行了，为什么是这样根本不重要！”
“走，咱们上青云楼去！”
……
青云楼，海潮阁。
一盘盘珍馐，一壶壶美酒上桌。
不仅材料非凡、制作精良。
最主要分量还不少。
主打一个有逼格、有水平且能满足饭桶的需求。
跟“盘要大，菜要少，画条线，放根草”的轮胎餐厅有所区别。
酒席上，众人一边饮酒，一边闲聊。
李长生自然知道他们想要听什么。
反正事后他们肯定想要从自己这里获取暗朝的种种隐秘，以及自己对神秘复苏于遗址的恶神的了解。
他直接示意陈源把录音设备打开。
从邪魔一路讲到恶神起源，再到历代元帝的作为，以及自己的弑神具体经历。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暗朝历史两千年，知晓完整真相的，从头到尾不超过一百人。
而其中如长生观主等人，由于历史与媒介的缺失，从来没有被人契约出来过。
而历代元帝，则因为保留着残忍暴虐的性格，根本不存在契约的可能。
最后则是诸位弑神者。
初代弑神者身份不明，有数个怀疑对象，如今确定为李长生。
后续几人身份完全不明。
最后一个则是太阳神朝的精神信仰太阳神。
李长生能判断出是他杀死了独脚树恶神，但太阳神同样没有留下其他传说或媒介，至今没有被人契约出来。
所以，直至现在，暗朝的真相才算是浮出水面。
同时，有了与三尊恶神两度交手的李长生的第一手经验，也能对分析不久前俘虏的恶神有所帮助。
这一番酒席谈话，记录下来的信息可谓是无比珍贵。
陈源郑重道：“多谢长生道长如实相告！英灵协会定有重谢！”
“不过，这些资料包括那三尊恶神都太过珍贵，我得先把它们上移到总部去。”
“至于谢礼，也还请等到总部那边评估出结果。”
“届时，想来以道长的功劳，各种天材地宝，乃至遗址里产出的带有各种秘力的秘宝，都是可以挑选的。”
“天材地宝？秘宝？”
李长生对于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
经过陈铭的教育，他已经深刻意识到，家里是“贫苦人家”，非常缺钱。
于是道：“倒也不必这么麻烦，坦言说，我目前挺缺修炼资源，直接以灵石为报亦无不可。”
“缺修炼资源……”
陈源面色不变，立刻笑道：“我到时候一并上报上去，肯定不会亏待道长！”
酒席上，双方相谈甚欢。
聊着聊着，不免就聊到了李长生夸张的品阶上。
楚国豪醉醺醺道，说不定能打破时代上限，就是因为他融入身体的魔剑，可能塑造本源的是来自更古老时期的物品。
又比如恶神。
恶神是大齐王朝灭亡后，天下大乱后忽然出现的异常之物。
祂们的品阶硬要划分，也该划分在传说级。
魔剑既有千年沉积，又疑似有恶神熔铸。
能塑造出传说级英灵，好像也是可以理解的。
众人纷纷点头，倒也算是给李长生的品阶定下了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
从下午一路边喝边聊到半夜，这才散场。
众人一个个喝的东倒西歪。
临走之时，被楚国豪拉着拜把子的李长生，还拎了两壶酒走……
……
从青云楼中走出，李长生谢绝了师兄想要把存下的钱转来的想法，摇摇晃晃逐渐走远。
他的眼中早已一片清明，没有一丝晕眩。
缓步走在街上，过了半个街区，走入一道小巷子中。
他化作一道影子消散。这只是一道血影分身。
至于他的本体，早已回到家中。
……
留在青云楼里的两位会长脸上也没了任何醉意。
楚国豪：“老陈，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用眼睛看呗。”
“我说他始终不愿说自己御灵师身份，一定要当黑英灵这事。”
陈源呵呵一笑：“我说的就是这事啊！黑英灵就黑英灵呗！”
“他也好，那位死寂领主也好。都一样。你啊，心里想的是好的，但老是想把人都完全掌控住。”
“我问你，他们去拯救世界的时候，可有人逼着他们一定要去搞什么登记？不还是去了！”
“我知道你心里怕，怕那些东西出来。”
“但是嘛，急不得！”
他倒了一杯酒，又道：“等他层次够了，自然就愿意出来了。”
楚国豪挑眉：“就跟你当初似的？”
陈源嘿嘿一笑，拎着一壶酒就要走。
楚国豪顿时大怒，一拍桌子：“喝就喝，你怎么还喝不完拎着走！”
陈源也怒：“他走的时候拎一壶，你让他再拎一壶。”
“我就拎一壶！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