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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阴鸷残疾太子(170)

梨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太妃娘娘是什么意思,就见太妃娘娘又拿出一张,明黄色的,空白的圣旨。

陆梨阮这才明白过来,这份空白圣旨,便是可以决定几个皇子的命运,结束这一场混乱争端的东西。

“为什么,会在娘娘你这儿?”

陆梨阮是聪明人,这个时候也不和太妃娘娘装傻。

太妃娘娘既然能拿出这东西,摆在她面前,自然也知道,这些日子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与其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完全不知晓嵇书悯,嵇书勤和二皇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都在寻找什么,还不如坦坦荡荡的直接说,看看太妃娘娘究竟想要做什么。

太妃娘娘听了陆梨阮的话,微微抿了抿唇角。

他们陆家出来的姑娘,没有一个是笨的,也没有一个是虚有其表的草包。

“在他们开始大肆寻找前,皇上亲手交给我的。”太妃娘娘悠悠道。

陆梨阮有些吃惊,她通过种种渠道,知晓了当年,太妃娘娘与皇上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与皇上开始疏离之初,便是太妃娘娘涉足了朝政,而皇上对此非常不满。

他羽翼初丰,登上高位,不愿有任何人干涉自己的行为,尤其是一直护着自己,扶持自己的母妃。

他拼命想证明自己已经能独掌朝堂,对太妃娘娘的所作所为,甚至起了疑心,觉得太妃娘娘有垂帘摄政之心……

太妃娘娘因此寒了心,从此便只在后宫之中,与皇上之间也慢慢冷淡了下来。

这应该是他们母子之间解不开的心结。

怎么到头来,皇上将国玺亲手交给了太妃娘娘?

仿佛是瞧出陆梨阮的想法,太妃娘娘摸了摸她的脸蛋儿。

柔柔地道:“人一生中,在不同的时候,会有不同的想法……”她神色微微惆怅。

“少年时寻找庇护之所,寻找亲近之人。寻着真情,许着诺言。壮年时傲视一切,想要挣脱樊笼,或是将曾经并行之人抛下,或是起了异心 分道扬镳。”

“等到末年时啊却返璞归真,又会和少年时相似,可也有所不同。往回看去时,大多是心中多了亏欠,有了懊悔。可少年时一切都蓬勃,末年时却再无挽回的余地……”她慢悠悠地说着。

“梨阮啊……你说人到末年之时,是不是都带着愧疚与无法挽回的绝望,消散于这世间呢?”太妃娘娘那双微红有些发肿的眼睛,看向陆梨阮,像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陆梨阮还未消化得了太妃娘娘言语中的深意与悲楚,但心里已经有些难受。

“我不知道。”

“嗯?”

“我还没真正活过一辈子,所以最终如何,我也想不到,也猜不到。”陆梨阮如实道。

“哀家也曾想过,若是不想人到末年之时有悔过,有懊恼,那在这一生中,凡事想得开,放得下,不付诸真情,也不起心动念。是不是就会好一些呢?”

太妃娘娘像在问陆梨阮,又像在问自己。

“但若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尝试,什么都不去付出,到了最后,会不会依然后悔呢?后悔在少年时期,壮年时期没有去拥有,没有去得到。现在垂垂老矣,再想要什么都无力去追寻了。”陆梨阮摇摇头。

若是让她选择的话,她绝不会选择什么都不做。

她已经尝够了什么都不能做的滋味,现在有了能力,就算付出得不到回报也好,就算是真心换不得真心也好……

总要去尝试,学会拥有,也学会放弃。学会努力争取,也学会顺其自然。

见陆梨阮认真的样子,太妃娘娘好似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梨阮说的也对。”太妃点点头。

“但人一旦拥有了曾经不曾拥有的东西,心境也必然会发生变化,而这种变化,是不可扭转的,哀家担心梨阮……到时会心生苦痛。”太妃娘娘满眼怜爱地看着陆梨阮。

她是真心疼爱这个姑娘,陆家这几个孩子里,她觉得陆梨阮是与她曾经最像的一个。

但就是这样,太妃娘娘想多护着她一些,多为她想一些。

希望她未来的路可以好走一些,不要遭遇痛苦折磨。

陆梨阮怎么会感受不到,太妃娘娘是自己的长辈,她平日虽话不多,但对陆梨阮的谆谆教诲令她受益良多。

太妃娘娘从不是那种独断专行的人,或许是因为曾经发生过的事,令她对旁人毫无掌控之意。

她只是说出来,你也只是听一听,至于前路要怎么走,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儿,太妃娘娘并不强求。

可即便,你走上充满坎坷的路,跌倒时,她依旧会温柔的拉你一把。

陆梨阮望着太妃娘娘,自然知道她现在与自己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皇位究竟要给谁。

陆梨阮不知道,太妃娘娘对嵇书悯的情况究竟了解多少。

是否知道他现在已经痊愈,双腿可以行走,与旁人几乎无异。

但太妃娘娘的几个选择中,显而易见的,嵇书悯也在其中。

太妃娘娘在以自身的教训,告诉陆梨阮,若是掌握了权力,登上那个位置。人心或许会变。

曾经的一切,或许都不做数了。

无论是亲情,还是夫妻之情,或许对于坐在高位上的人来说,都再不是重要之事……

或许旁生枝节,或许恩断义绝。

就像当年的她和皇后一般,吃尽了苦头,也伤透了心,却依然无济于事,什么都改变不了。

最终她及时抽身,如今还算祥和安宁,可看看皇后,这么多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看陆梨阮面露些许茫然,太妃娘娘揽了揽她的背,让她亲昵地贴在自己身边。

“梨阮先莫怕,哀家对梨阮会一如既往,哀家这种大半截儿入土的人,纵然是变,也变不到哪里去的。”她开了个玩笑来安抚陆梨阮,温热的掌心把陆梨阮的手捂的暖暖的。

陆梨阮弯了弯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

“可若是人身份不变,心思就不会变吗?”陆梨阮真心实意地发问。

“也不是……怎么可能有人是完全不变的呢?不过是更不容易些。”太妃娘娘并未说好听的来哄骗陆梨阮。

陆梨阮的确是有些迷茫,倒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现在,在眼下这个时候,只要想想嵇书悯或许有一天,会变成皇上那个样子,便只觉得自手指尖开始,泛起一阵凉意,令她浑身关节都不舒服。

不管如何,她都不愿瞧见,与自己共度那么多的嵇书悯,会变成面目全非的样子。

陆梨阮深吸了一口气,忽地又吐了出来:“我若是连信他的时候,都心生怀疑,那我不才是那个多疑的人吗?”

太妃娘娘一愣,随即摇摇头:“梨阮说的也是,哀家还未这般想过。”

“他们兄弟二人,于那个位置来说,都是各有长处。”太妃娘娘把话拉了回来。

陆梨阮知道她说的是嵇书勤和嵇书悯。

而嵇书翎,似乎从一开始,就被太妃娘娘排除在外了。

就像陆梨阮所想的那样,太妃娘娘虽不插手,但心中清楚,一点也不含糊。

“哀家也存着私心,便先唤了梨阮过来。”太妃娘娘神色透着淡淡的威严。

陆梨阮看着她,心生感动,却也没想到太妃娘娘会有如此举动,她这是在告诉自己,如果自己不愿嵇书悯登上那个位置,她便可顺遂陆梨阮的心意。

若是他不登上那个高位,也许此生便不会改变太多,也让陆梨阮此生更加幸福。

“太妃娘娘疼我。”陆梨阮挽着太妃娘娘的手臂,将头靠了过去。

太妃娘娘笑了起来:哀家自然疼你,“所以呢……”

“国之重事,我怎好凭一己之私来定夺,定要为国为民好才是,若我努力过了,争取过了,往后的日子却与我意想中不同,我也是无悔的。”陆梨阮坚定道。

至少是现在,她不会因为一己私欲,因为无稽之谈对未来的不确定一怀疑,对嵇书悯人品与情意的不信任,凭借一张空白圣旨,让一切为自己掌控。

这与她的初衷,与她的目的就大相径庭了,也玷污了她与嵇书悯之间的感情。

即便嵇书悯不知晓,往后日日夜夜中,自己大概都要活在愧意与自责中了,陆梨阮向来坦坦荡荡,敢于前进也无畏将来。

所以,她不会选择的。

“梨阮想好了?”

“想好了。”

“哀家其实……预料到了梨阮的回答。”太妃娘娘将那国玺执在手中。

“若是娘娘,您会如何选择呢?”陆梨阮忽然有些好奇,太妃娘娘经历过大半生,会怎么选择。

“哀家许是,会如梨阮一般吧。”太妃娘娘淡淡道:“如皇上所言,时至今日,哀家依然觉得,当年选了皇上,是那时最正确的选择。”

“或许……这便是皇上将国玺最终给了哀家的缘故吧。”太妃娘娘摇了摇头:“万事都有因有果。”

太妃娘娘叹了口气:“便让他们兄弟自己来决定吧,哀家也是……管不了了。”

陆梨阮眨眨眼,心说太妃娘娘您还真是,我若是没有想法,您便撒手不管了。

也不算是撒手不管。

陆梨阮忽然在此刻,感觉自己好像对太妃娘娘的性子,有个更深层的了解。

果然是陆家的姑奶奶,一个个都很有自己的脾气,娘娘上了年纪,越发慈和,可能年轻的时候,同现在也十分不一样。

想想太妃娘娘年轻时做过的事情,想必也不是性子纯善柔和的人,能做得出来的。

太妃娘娘命人,去请了嵇书勤和嵇书悯过来,兄弟二人进来时,嵇书勤的目光落在了太妃的身上,而嵇书悯,则第一时间看向了陆梨阮。

陆梨阮和嵇书悯对视上的一瞬间,心突然就定下来了,刚太妃娘娘说时,心里面想的那些,仿佛烟消云散般。

“见过太妃娘娘。”

“都来看看吧。”太妃娘娘也不故弄玄虚,直接将两人唤了过来。

“如今事态急迫,哀家也知晓,这份空白的圣旨,究竟要如何来写,你们二人自己抉择吧。”太妃娘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可嵇书勤和嵇书悯着实是有几分讶异。

太妃娘娘从不管事儿,他们的确是没想到……东西竟然在太妃娘娘这里。

“娘娘……这……”嵇书勤神色严肃,看着那方国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嵇书悯惊讶一瞬后,竟也平静下来。

“父皇有何遗诏,娘娘可以尽数告知。”嵇书悯恭敬道。

他心思重,见太妃娘娘此番,觉得是否是太妃娘娘有意试探。

但看向陆梨阮,又觉得自己小夫人,看着自己的神色……怎么有点自己看不透的东西。

陆梨阮与他实在是太熟了,熟到细微的表情动作,彼此都能够察觉。

“哀家并未虚言,皇上那般……你们也知晓,这空白圣旨,便是唯一留下的。”太妃面对他们二人时,和面对陆梨阮的慈爱关怀不同,稍有平和疏离。

太妃对这些皇子,向来是一视同仁。

皇子们小时候,太妃便对他们无亲疏无远近,对每个孩子都很慈和,但和每个妃子每个皇子都不怎么太过亲近。

皇子们对太妃也敬重,没有哪个对太妃娘娘心存不喜。

“哀家这么些年,也没骗过你们小辈什么,哀家也没有那般心思,所以,你们也不用质疑哀家有试探之心。”太妃娘娘坦诚道。

嵇书悯敛下目光:“孙儿并非疑您。”

既然太妃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嵇书勤与嵇书悯也不再推脱,毕竟,走到这一步了,他们的确是差这名正言顺的圣旨。

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既然嵇书翎想要围攻皇宫,那便与之对抗,嵇书悯早已布好了棋,论人脉,论威望,论战力,嵇书翎都赢不了。

当那份空白的圣旨写上了字,下面珍之重之盖上了国玺印后,一切都在那一瞬,尘埃落定,连带着屋内几人的心,一同定了下来

陆梨阮在看清圣旨上的名字后,惊得扭头去看嵇书悯。

怎么……怎么是大皇子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