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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司辰无奈,“老婆,难道我不能做其他事,还不能收一点利息吗?”

许知知义正严词,“不能!”

江司辰挑眉,“即使我们结婚?”

许知知眼珠子咕噜噜转一圈,继续振振有词,“也不能!”

江司辰勾唇,“那按照你的意思,我是结婚也不能吻你,不结婚也不能吻你?”

许知知故作严肃地点点头。

江司辰失笑,“那既然都一样,我还不如现在亲个够本。”

说完他又吻下来,炽烈的呼吸,似乎要把许知知烧熟了。

一吻毕,江司辰才拿着帕子,一点点擦拭许知知身上的水。

他把许知知抱到床上,半跪在地上,暗色的瞳孔满是沉静,仿佛这样的动作理所当然。

许知知踢腿道:“大叔,我们要办婚礼的事,你告诉爸妈了吗?”

江司辰嗯了一声,“刚才你在洗澡的时候,我已经告诉他们了。”

许知知心虚,“那他们有没有什么要求啊?”

江司辰抬头,“会有什么要求?”

“比如……”许知知歪了歪头,“婚礼不是有仪式吗,好像对于你们来说,还是个重要的交际场合,我需不需预先认识一下人?”

“要是万一叫错了人,或者看到谁不认识,那得多尴尬啊。”

许知知叹口气,“还有我听说,婚礼很注重礼仪,要是我有做得不得当的,那不是给你们丢脸吗?”

原来是担心这些鸡毛蒜皮,江司辰眼底漾起笑意。

他加快速度帮许知知擦干净,把她的脚蒙在被窝里道。

“不用担心这些,你只需要准备做好新娘子就可以了,那些人也没什么好认识的,我和妈会在你身边提点,到时候你跟着叫就行了。”

“当然你想多认识人,我也可以引荐你认识,倒不必在那天多做什么。”想起她是个要强的人,江司辰笑了笑,“你是在替酒店担心吗,这么早就未雨绸缪了。”

许知知害羞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江家的人脉都是一顶一的,单拎一个出去跺一跺脚,都能让b市抖三抖。

她是想结交没错,可也不想他们的婚姻掺杂其他利益。

她摇摇头道:“没有啦,我就是担心,万一那天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让你和妈被人嘲笑了。”

上流社会说是精英圈,可她这些天真真切切的感受,有些人还真是个势利眼,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

她不过是嫁给江司辰,也没有伤害他们什么,也会被阴阳怪气她不配。

她还真担心有人作妖,拿她的言行举止狙击江家。

“你是担心我们被嘲笑?”江司辰目光柔了柔,他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不用把他们当回事,无用的人才会拿那些扯大旗,你只需要做好自己,怕什么被人嘲笑?”

“往上数三四代,谁不是泥腿子出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背后嚼人舌根,那不过是他们,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

“如果他们还敢唧唧歪歪,把他们赶出去就是了。”江司辰挑了挑眉,伏在许知知耳朵小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和我妈都不怕丢脸,如果有谁惹到我妈,她是真会拿扫帚赶人。”

“啊……”许知知瞠目结舌,不知道是大叔让她赶人炸裂些,还是秦芳菲拿扫帚赶人更炸裂些。

她脑袋一歪道:“大叔,我们睡觉吧。”

江司辰起身脱衣,钻进被窝,把许知知搂在怀里。

他淡定地道:“嗯,睡吧。”

许知知打了个哈欠,眼皮子直打架,她困倦地进入睡眠。

迷迷糊糊中她似听到一个嘲笑,“就你一个没爹没妈的孤儿,也好意思嫁给江司辰?就你娘家那一桌,你家摆的满吗?就一个老太太和小姑娘来参加你婚礼,也未免太寒碜了。”

她记得自己急着辩论,可大海边孤零零的桌椅,只坐了邻居家奶奶,还有唐晓彩两个人。

她的爹妈没有出席。

那道声音继续嘲笑,“原来自己当了二十年的爹妈,不是你真的爸妈啊,他们不过是看在,那二十万的份上,才勉强把你养了。”

“说不定还打着主意,想让你认亲再捞一笔,果真是真真没人爱,就算嫁给江司辰又如何,他们不过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听说过去母留子吗……”

气得她破口大骂,她不记得骂了什么,但好像是没有骂过,那道声音似乎更加嚣张了,讽刺她不懂礼仪,应该回炉重造。

冰冷的泪浸湿被子,许知知有点委屈,又不是她想这样,谁让她爸妈出了车祸,本来她也可以很幸福。

正她黯然神伤时,忽然大叔抗着扫帚来。

听到那道声音,他当即眼睛一横,眼底尽是冰封。

他冷声道:“哪里来的垃圾,你是有爹妈生,没有爹妈养吗?口出什么狂言,把它给我扫出去。”

“啪叽”一声,那道声音就消失个无踪。

许知知疑惑,不是说秦芳菲会拿扫帚赶人吗,怎么是大叔他扛着扫帚来了?

不过那道声音消失后,许知知心情舒畅了不少。

果然是看不顺眼的,就要丢出去才行。

她乐的吱出了声。

睡梦中江司辰被吵醒,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怀里的许知知笑得打跌,也不知遇到什么高兴的事,都吱吱出声地笑了。

他顺手一抹,却抹到她眼角未尽的泪痕。

他神色慢慢凝重起来。

许知知笑是遇到开心的事,那么哭呢?

第二日许知知醒来,窗外一片银装素裹,这是今冬的第二场雪,下得要比上次的厚实些。

早起的佣人们又在扫雪,许知知趴在窗前望了会儿,认命地穿上了厚衣服。

她可以挨冻受饿,但她的宝宝不可以。

哎,她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也不知道办婚礼的那天,她穿婚纱时会不会瞒不住?

她缩着脖子下来,大厅里烈火熊熊,一大早壁炉又燃起来。

正在扒拉烤红薯的秦芳菲,看到她下来闪过欣喜。

她兴奋道:“知知,你们是不是准备办婚礼了?”

江英福也刷地一下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