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骂。”
何雨柱嘴角上扬,眼里满满都是不屑鄙夷。
“你妹妹不是啥东西,从小就是狐……”
骂爹骂娘,何雨柱都不在乎,因为他都没见过何大清。
可老虔婆竟然骂到了何雨水?!
这让何雨柱没办法容忍。
“哐当!”
“啪!啪!”
“哎呦——”
“妈!妈!你没事吧?”
何雨柱一脚蹬过去,坐在板凳上的老虔婆原地打了个滚。
肥胖的身躯站直后刚想张嘴骂人,立马就收获了来自何雨柱的大巴掌!
巴掌有多使劲儿,从贾张氏摇摇欲坠的身姿就能看出来!
秦淮茹搀扶住婆婆,冲何雨柱大声怒吼,“你怎么回事?动手打人!”
“我没打人,打的是畜生。”
何雨柱一屁股坐在易中海面前的桌子上,将一大爷挡得严严实实。
“贾张氏敢骂我妹妹,那就该被打,你有火冲我来!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啊?”
“就是,雨水多乖的小孩,怎么能这么说她?”
平时贾张氏就喜欢骂人,经常在四合院里骂骂咧咧,导致院里风气特别差。
好几次街道办评选五星四合院时,都因为她险些落榜!
所以有公道心的邻居们,都利用这次机会狠狠讨伐她。
“贾张氏,你可别再说话了,自己家有没有狐狸精心里没点数?”
“就是,雨水一个没出嫁的姑娘,被她这么诽谤,挨打活该!”
“我要是傻柱,打得比他还狠!”
人群最后面的男人,举起手支持何雨柱。
不是因为何雨柱的人缘太好。
只是因为贾张氏平时把邻居都得罪光了!
“算了,妈,咱不跟他一般计较。”
秦淮茹将额前的碎发掖到耳后,“棒梗,回家睡觉。”
“哎!”棒梗吸了吸鼻子,就准备抬脚。
“慢着。”
何雨柱一抬腿,拦住他的去路。
“刚才的事儿没解决走不了。”
“柱子!”秦淮茹真急了。
何雨柱原地打转,直接将两条腿都搬上桌,盘腿而坐。
“我听过有娘生没娘养,但今天才明白这句话,原来棒梗就是所谓的娘生娘不养。”
好一句骂人不吐脏字!
阎埠贵高声叫好,“柱子,好样的!”
“秦姐,你不用瞪我。”
完全忽视秦淮茹要吃人的眼神,何雨柱挑了挑眉头,“明个一早,我就去街道办找王主任。”
“找王主任做主?”
阎埠贵很有眼力劲儿,马上当捧哏。
“对啊!”何雨柱嘿嘿一笑,“咱们院里一大爷不当事儿,秦姐又睁眼说瞎话袒护儿子。”
“那我就去向王主任告状,三大爷是人民教师,棒梗没少干偷鸡摸狗的破事,咱们就听听街道办的领导们怎么处理。”
众人一听。
一边是人民教师阎埠贵。
一边是偷鸡摸狗的棒梗。
只要街道办的领导长脑子,那用脚指头都能想到,阎埠贵说的才是真话!
都知道有事儿找街道办处理,但从来没有人主动出头。
因为只要让王主任得知院里出了矛盾,下次的评选肯定就飞了。
易中海绝对会找告状的人算账。
况且这次的当事人还是丧父的棒梗,
一不留神,就会被人说成欺负孤儿寡母。
秦淮茹眼神闪躲,偷偷看易中海,向他求助。
一大妈在人群中早已经暗自观察两人许久,见寡妇又想使狐狸媚子的招数。
顿时脸色阴冷下来,重重咳嗽,“赶紧把事情处理好,大家伙可都困着呢!”
“一大妈,没办法,一大爷心疼秦姐,不舍得责罚。”
何雨柱嬉皮笑脸地把真话说出来。
众人的眼神开始不对劲儿,频繁的看向易中海。
最要脸面的一大爷,气急败坏的辱骂傻柱,“我得罪你了?今晚你一直跟我作对,傻柱子,你有病吧!”
“有病,有病,不像一大爷年纪大了还能重振雄风~”
挨骂了,何雨柱还是一脸无所谓。
重振雄风!
用在易中海身上,可是太难听了!
众目睽睽,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
一大爷头皮发麻,后背冒虚汗,已经浸透了棉袄。
不敢再去与秦寡妇互动,干脆一狠心,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棒梗有错!偷三大爷的鱼汤!”
“什么!”贾张氏尖叫,不敢相信。
“傻柱,你满意了?”
易中海咬牙切齿的逼问何雨柱。
何雨柱连打了三个哈欠,“满意,满意。三大爷你继续,我得回去睡觉了。”
开全院大会时,没有三位大爷的允许,绝对不可以私自离场。
可何雨柱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回去,并且把门咣当一声关上。
真他娘的爷们!
待在原地的男人们,搓搓冻僵的脸蛋子,再活动几下发麻的脚。
灵魂早已经随着傻柱躺进被窝了。
“嗐!一大爷,你看傻柱什么态度啊!有他这样做事的嘛?不尊重你们,应该叫回来骂他一顿!”
徐大茂愤愤不平,想把两边的矛盾再挑起来,“贾大妈,你被打了怎么不吭声啊!应该告他,去街道办告他啊!”
易中海阴冷的眼神审视着徐大茂。
现在谁让他出头,他就恨死那个人!
已经被傻柱怼了好几次,他可不想继续丢人现眼。
“哼,我不愿意和他一般计较罢了。”
贾张氏的两腮已经被打肿,本来就胖的脸,此刻肿得六亲不认。
从侧面,完全看不到五水果,被脸颊包裹的严严实实。
三位大爷里,只有阎埠贵兴高采烈,“柱子,早点休息!明天见!”
“三大爷,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傻柱他爹。”易中海阴阳怪气的内涵。
“他爹怎么了?柱子愿意当我儿子,那我就是他爹!”
阎埠贵心情舒坦极了,“赶紧,赔鱼汤,不对,赔钱!柱子做的鱼汤你们也不会。”
“赔多少?”
终于瞅准机会,刘海中张嘴问道。
“三块钱。”
阎埠贵比划了一个三,“我买条鱼让柱子重新给我做。”
“三块?你抢钱吧!”
秦淮茹当场就炸了。
她在车间累死了一天还划不到一块钱,三大爷开口就要三块。
“你把我卖了吧,看值不值三块。”
干脆破罐子破摔,秦淮茹紧抿着嘴,气呼呼瞅着地面。
阎埠贵不屑的瞥了眼,转头问易中海,“三块钱卖给你要不要?”
“滚犊子,你要我不要!”
易中海吓得心脏都要飞出来了,连翻白眼。
赶紧从裤兜里摸出三块钱,扔到三大爷身上,“给,赶紧走。”
“呵呵,还是你对秦淮茹舍得。”
一帮人虽然听三大爷的话,开始往家走,但时不时要回头看看易中海和秦寡妇。
太奇怪了,傻柱和三大爷怎么总是提起他俩?
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儿?
易中海面色凝重,企图给自己洗白,“我身为四合院的一大爷,为了维护邻居间的和谐,吃亏掏三块钱也是应该的。”
此话一出,确实收获了不少人心。
“我就说嘛,一大爷向来都是最无私的。”
“今天是秦淮茹,明天换成你我也是一样。”
“……我看未必……”
见大家又想起自己的好事儿,易中海才将心重新放回肚子里。
“一大爷,谢谢你,我……”
“秦淮茹!”
一大妈出声阻拦住准备发嗲的秦寡妇。
“一大妈,我……”
“我什么话都不听,三块钱记得还给我家老易。”
一大妈满脸怨恨。
内心已经将贾家的18辈祖宗都骂了个遍。
贾东旭个不长眼的玩意儿,怎么娶回来这么块货!
成天就知道在男人面前,发骚耍浪!
贾张氏不干了,这时也不计较易中海和儿媳妇纠缠不清,直接掐腰怼一大妈,“刚才一大爷当着大家伙儿面说的,三块钱自愿赔给三大爷,不还!”
“胡说,非亲非故,凭什么给你交三块钱!”
一大妈气势也不差,使劲抬头瞪着贾张氏。
她俩早就互相看不顺眼了。
贾张氏嫉妒一大妈天天闲在家里,不用看孩子,老公还能挣那么多钱。
一大妈则是瞧不起老寡妇和小寡妇,不要脸到处蹭饭占便宜。
早已经回家的街坊四邻,听到动静又吵起来了,赶紧伸出脑袋从门缝里偷看。
说不定就能从话里听出点蛛丝马迹!
易中海心中不悦,抓起老婆的手就往屋里拽,“散了散了!”
“你放开我,我今天非要说……”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一大妈很快就被拉进去,屋门也被关上。
贾张氏得意的甩甩头,“走,回家!”
此刻也忘记了刚才被傻柱抽的两巴掌,生龙活虎地往家走。
只要不从她兜里拿钱,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秦淮茹神情复杂的跟在后面,狠狠掐了一下儿子,“让你惹祸,让你嘴馋!”
棒梗疼得呲牙咧嘴,却又不敢反驳。
一进屋。
秦淮茹就通知婆婆,自己已经做好打算,坐一早的班车去将表妹接来。
“行,到时候来了吃住在咱家,那伙食费……”
已经爬上炕的贾张氏,还没忘记跟儿媳妇算账。
“妈!”
刚把棉袄脱掉,秦淮茹不满的说道,“东旭死后,那笔钱我一分都没得到。咱家吃的柴米油盐酱醋,全是从我工资里拿出去的。”
“我表妹来嫁给傻柱,最后还是咱们家得好处!”
秦淮茹一跺脚,感到非常委屈。
“行了行了,又出那副死样。”
贾张氏肥胖的脸耷拉着,把她的被子直接扔到炕头,“赶紧睡,你表妹来了以后,少做点饭!”
既然不交伙食费,那大家伙都少吃一口,把秦京茹的饭省出来!
秦淮茹被婆婆斤斤计较的态度给气蒙了,也不上炕睡觉。
就那么直楞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很快,炕上那头猪发出鼾声,整个四合院都能听见。
除了贾家,易中海那边也不消停。
一大妈不依不饶,非要从易中海嘴里得出个真话。
到底和秦淮茹有没有关系!
“没关系!我和一个寡妇能有啥关系!”
易中海对老婆没好气的回道,将脱掉的袜子狠狠砸在地上。
“你砸我头!你有本事砸我头上!”
一大妈哭哭啼啼,坐在地上破口大骂。
骂易中海是陈世美,骂秦淮茹是潘金莲。
眼看着就要吸引不少人,易中海没办法了,拿手捂住老婆的嘴。
直到一大妈喘不过气,疯狂摇头求饶后,才勉强放开手,并且压低声音水果告她,“闭嘴,要不然咱俩就离婚!”
虽然他们这个年纪离婚很丢人,但是一大妈从他脸上看出了决绝的意思。
顿时心凉了半截,一言不发,起身默默收拾好衣服,睡到了炕的另一边。
见她不吭声,易中海才松了口气。
现在闹脾气没事,等明天哄哄就好了!
女人嘛,他最在行。
次日一早。
何雨柱早早起来蒸好了两碗鸡蛋羹,上面放的是猪肉末。
煎了一盘馒头片,配菜是妹妹最喜欢吃的土豆丝。
“哥,太奢侈了吧!”
洗漱后赶来的何雨水,目瞪口呆。
现在吃个早饭,都整这么多花样?
“一日之计在于晨,所以早饭就应该吃好点。”
拿着饭盒回来的何雨柱,一本正经的给妹妹科普。
本来还没想起来,看到饭盒的那一刻,何雨水顿时“呀”了一声。
“咋了?”
“哥,你昨天中午,昨天中午给我把饭换了!”
“是换了,不行吗?”
何雨柱眨巴眨巴眼,没听懂。
馒头换鸡腿,还整岔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