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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种她们的话被抢了的感觉。

温玉辛看她们没反应,加大了力度:“我们温家虽然说不上是什么书香门第,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更何况还是个难下蛋的公鸡。

进过南风楼,那名声传出来还能听吗?

竹苓可是要做官的人,要是遇上他往日接触过的人,难堪也就算了,这仕途不就毁了吗?

我决不允许,要我同意她们,等我死了再说。”

温母温父无言哽塞,大女儿这么激动,她们反倒冷静下来了,突然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

温父拿起痒痒挠就要揍人。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就算成不了一家人也不能这样折辱人家,你看看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是你爹都没开口,有你什么事,轮得到你做主吗?

我今天还就答应了,怎么地!”

温母猛地看向夫郎,嘴巴张张合合,都要打成快板了也没说出什么反对的话。

温父这话一脱口后知后觉的琢磨出了点不对劲,他看着今天“素质格外低下”的女儿,气笑了。

“给你爹我下套呢?真是爹的好女儿,平时看不出来有多机灵,这聪明才智都用在我们老两口身上了?”

温玉辛装作没听懂,就一个劲的问:“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我……”温父嘴巴一张吐出一个字,没后续了。

他刚刚都答应了,又怎么能反悔。仔细想想,他好像有反对的理由,又好像没有,因为都被方才的自己给驳回去了。

温母圆场:“我们同意,同意。

孩子都长大了,这些事你们做主就好,就是得让竹苓想清楚,她既然想娶人家,就得好好对待他。

若是让我们知道了她负了小禾,我们就当没她这个女儿!”

温父他这儿是对王小禾有些怜惜的,叹了口气:“我们不多管,儿孙自有儿孙福,生不了也没事,已经有了你的两个孩子宽慰我俩,竹苓她自己想清楚就行。

我和你母亲一个意思,别负了人家,本来小禾就够苦了,再经这么一遭,让他如何自处?”

温母的脑海里瞬间脑补,仿佛温竹苓已经负了王小禾。

杀气腾腾的对着在场的温玉辛和陆卿之:“这么重要的事,温竹苓她人呢?怎么让你们俩来说,一点女子应该有的担当都没有,教我如何放心她们俩的婚事?”

温玉辛总不能说这会儿温竹苓正搂着她的心上人王小禾睡觉着呢,换了个委婉的表达方式:“她在牢里陪王小哥呢。”

温父哼哼:“倒也算贴心。”

温玉辛担心再这么说下去,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又加上温母温父的态度确实称得上和善,作苍蝇搓手状。

“我们来就是因为,这王小哥不想断了竹苓的子嗣,不愿意答应和竹苓在一起。

想着母亲和父亲答应了,也能让他的顾虑少一点。

本来温竹苓是要过来亲自和你们说的,没想到昨天出了点意外,王小哥情绪激动昏过去了,她才就在那陪着了。”

温父抓捕关键词:“情绪激动?”刑讯逼供是不可能的,牢房是他大儿婿管的,以他的人品,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么能让小禾情绪激动的,难不成是竹苓做了什么混账事?

温竹苓笑笑:“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还是得问竹苓。”说完就不再多说。

————

晚上老两口睡觉都没睡安生,此起彼伏的唉声叹气,温父辗转反侧。

“小禾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那么乖的一个男娃娃,哎。”

温母也没睡着,她年轻时也是经历过人命如草芥的年月,比起如今越来越讲“礼”的一些人,她的心里其实并不太看重身份这种东西,也没有那个一定要传宗接代的心。

在她看来,就算你再在意这个东西,想将自己一代一代地传下去,一个天灾人祸,全家死绝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心心念念多少年之后摸不清的将来,倒不如好好珍惜当下。

她翻了个身面对着温父:“没事,过去的咱们改变不了,约束约束竹苓对小禾好些还是可以的。”

其实温玉辛和陆卿之她们都想岔了,她们一个是对古代人有刻板印象,一个是从出生到现在接触到的都是中上层地位的人,这样的人才会讲究所谓的“礼”,所谓的祖宗颜面。

更多的人是不在乎这个的,她们在意的只有子嗣。

而温母温父并不“迂腐”,甚至比她们想象的更加“开明”,连这个也不在乎。

所以温玉辛唱的这个“大戏”其实唱不唱都行,这只是加快了进度,将事情摆在了明面上,也省得两位长辈被蒙在鼓里心里有疙瘩。

第二天,温母温父到牢里看望了一下王小禾,将二人的亲事定下了,不提二人是如何抱头痛哭的,这对“苦命鸳鸯”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南风楼的事情也都调查的差不多了,陆卿之上书一次参了十来位勋贵,还有不少大臣。

涉及面之广,人物关系之复杂,足以说明这南风楼是怎么在京城这块眼皮子底下还能开的风生水起的,她们抬抬手,就可以将这楼里的人想让谁生就谁生,想让谁死就谁死。

其间还真让她们查到了两个与王小禾一样被人塞进去顶缸的倒霉孩子,给他们的赔偿先不用说,从那几个被抄家的人家里先扣着不少钱财,分数批给他们。

这也是办这个案子的人的良苦用心,就是担心他们其中还有顾念家人的,财帛动人心,万一有人图财,回家肯定会被家中人将身上给盘剥个干净。

分批给,隔一阵子有钱拿,也防止她们杀鸡取卵。

还有就是担心有的人乍一有钱,不知节制,一早就花完了,今后余生难以维持。

不过,让人庆幸的是,在南风楼里摸爬滚打活到今天的,没有几个是蠢人。

他们就跟商量好了似的,请朝廷给一个清净的安置之处,都不愿再回到自己家里。

消息传开,京城的百姓们也都知道了官家的南风楼成了权贵的消金窟、权力场,她们通过这个地方拉关系、搞密谋,将朝廷的资产当作是自己腰包里的。

这件事情处理好了之后,陆卿之又上书:请旨废除官妓。

如果说上一件事有理有据,无人阻拦,那么这件事相对来讲波澜就多了一点。

有大臣觉得这个事情听着都污耳朵,怎么能在大殿上讲这个呢?

而且,各地都有官妓,分为男官妓和女官妓,他们为各地交的税加起来不是一个小数,这事还真多多少少牵扯到了一些人的利益。

另外,官妓也有些罚惩的威效在里面,她们无一例外都是犯官的家眷,官员们觉得可以用这个震慑不法之徒。

户部掌管全国财政,尚书觉得这个事可大可小,她想观望不想跳出来讨论这个事,当个出头鸟。

侍郎就忍不住了:“此事不合礼法,自古立下的规矩,犯官家眷充官妓,这是写在律法上面的,怎可轻易更改?”

这人一说话,细看还能看出户部尚书有些许高兴,注意到的人都猜是因为这属下说出了她不方便说的。

其实则不然,尚书心里巴不得这人再犯些蠢,用着不顺手,她早就想给踢出去了。

陆卿之没有感觉到被冒犯了,反而被逗笑了:“你是户部侍郎?这话说的,我要是闭着眼睛没看见还以为是礼部说话了呢?

自古以来就是对的吗?写在律法上的就不能更改了吗?

若是一味地一成不变、墨守成规,那还怎么进步、怎么革新?

你觉得不可废,那是因为你浅薄、短浅,眼里只有那一亩三分地;

那是你觉得礼法大于人情,大于人命,你自己读书偏听一言,故步自封。

不要拿先人们说事,不就是仗着她们也活不过来不能与你当面锣对面鼓地争你这狭窄的认识辩驳一二吗?”

在场的多是他的婶姨们的后辈,剩下的就是一些世家子弟和科举选上来的官员,她们纵使心里有嘀咕,也都清楚这位殿下的脾气,他一起头,不办成誓不罢休。

也不是什么大事,允了也就允了。

她们就等着陆卿之与这些没有眼力见的、平日做事也不灵光的这些人大战三百回合,再将这些废物踢出去。

她们现在朝堂上的政治清明,有一半的原因都是陆卿之将这些个光知道吃饭、不知道办事的人去掉了个七七八八。

吏部一个议事郎也站出来说了两句话,吏部尚书也是服了这些也不好踢出去的“关系户”,她的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了:爹的,就你会说话!

“无惩处,则朝廷无法度,既然为犯官家眷,总不能就此放过。”

陆卿之也没骂这人说得白痴,趁此机会也将事情关节解释清楚。

“没说不给她们惩处,贬为奴婢不就行了吗?犯官实在罪行滔天,那将她们送过去一起流放也不失为是一种惩处方式。

朝廷的惩处、法度、威严,也不该是在官妓这里找出来的,岂不可笑?

我宁国建国以来,护边疆、平江山,天威浩荡,民心所向,不需要这种下作的方式来张扬国威、增强国力。”

见那个户部的又要说话,陆卿之索性直言:“国力渐盛、国库丰盈,我国还没有窘迫到离不开这些人的卖身钱。”

这话说的既直接又不给颜面,谁再杠那就是说现在国家缺钱了?

那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让她们自己瞅瞅这每年都涨的俸禄、福利,用在各地修路、建桥、筑坝款项。

这叫缺钱,那富裕得是什么样子?

而且,每年国库的收支帐簿、户部的流水陆卿之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的宁国又岂止是一个富强可以概括的。

又有人开始讲尊卑贵贱了,这会真的是礼部开口,陆卿之听得耳朵起茧子了,他分辨着说这话的人就是一个掌管礼仪的小官,语气中也没有多少激愤,估计是想要借此扬名。

这种小喽喽不用在乎,陆卿之几句话就将人打发了。

宁帝本来想着直接准了,但看着自己弟弟乐在其中的模样,打算等他“打赢”了之后再行下旨准许。

陆卿之在朝堂大杀四方,温玉辛在家里岁月静好。

她正在温母温父的指挥下准备着妹妹的聘礼以及王小禾的嫁妆,没错,两份都温家出。

虽然两人的婚事不宜大张旗鼓的办,可也不能让王小哥受委屈,亲朋好友还是得通知的,该准备的也得准备上。

下朝的陆卿之如打了胜仗的将军,趾高气昂的围在温玉辛身边转圈圈,等着夸奖。

温玉辛看时辰也不早了,这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将礼单放下,逮着陆卿之又夸又哄:“哎呀呀,我家将军可真是厉害,不仅打得赢胜仗,还能打得赢嘴仗。”

陆卿之被打趣了也不恼,反而颇为骄傲:“那可是,大殿上那仨瓜两枣,三个瓜都不带吱声的,就那两个枣在那蹦窜,老生常谈的就那几句话。

等人才充沛,我一个个地都让皇姐给换了。”

温玉辛被陆卿之的“仨瓜俩枣论”逗笑,扶在他肩头半响起不来:“都换都换。”

数月过后,朝廷收到急报,南地闹起了洪水,沿河被淹的都差不多了。

大殿上连着几日通宵讨论着如何处理,南地隔个几年就会闹洪水,大家也都习惯了。

可以称得上熟练的将最基础的放粮赈灾责令开始,又拨了二十万两赈灾款。

这次讨论的是派谁去主事,这是个大机遇也是个大挑战。

粮食是否发放到位、赈灾银是否用到了百姓身上、灾后的瘟疫、灾后重建等,还有问责都是有讲究的,平庸者担不起。

值得一说的是,之前陆卿之和温玉辛举荐的黄榆,她管一方水,那地方是唯一没有受到洪水摧毁的地方,表现极其亮眼。

她有了成绩,陆卿之也就好帮她说话了,直接为她谋了个总管晋河的官职。

河上成了她的地盘,她想要如何治理,其他人也不好置喙。

毕竟,她可是古往今来少数的真正降住了晋河的人。

这样的人才,谁都不愿看着被埋没。

这次与以往不同,没安排个明确的主事人,宁帝将其分成了几块,什么是否存在贪腐、疫病防治、灾后重建……由不同的人负责。

任命陆卿之和温玉辛为钦差,看她们将晋州与安州治理的很好,又让她们同时兼任负责灾后重建这一块。

这个与之前不同的是,真正从明面上给予了温玉辛与陆卿之同样的权力,她不只是个“小白脸”了,官职数连跳。

两地的治理足以说明,她有这样的能力,与陆卿之并驾齐驱、齐头并进。

大事面前,陆卿之没选择躲懒,果断应下,就带着旗下在晋州和安州干过的人走马上任,跟着队伍前往南地。

温竹苓刚成亲就遇见了这事儿,姐姐姐夫都被委以重任,她们也不能看这个妹妹闲着,大好的建功立业的机会,多多熟悉庶务。

做的不错的话,此事过后,也可以任一方父母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