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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父母官”虽然辛苦,但其特殊的满足感是难以言表的,悄悄留下餐食费,二人走在路上,口中的麦香久久不散。

陆卿之白皙修长的手甩了甩手中的钱袋,另一只手扶着已经能看得出弧度的肚子,欢快又惆怅。

“民生多艰,越是看她们我就越觉得人人都应该吃饱穿暖,衣食无忧,那才是百姓该过的日子。只可惜道阻且长,有生之年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

温玉辛搀住他的手,将钱袋系到陆卿之的腰间,语气和缓舒柔:“道阻且长那就慢慢走,没有跨不过去的槛。天下万民是皇姐的事,我们先做好眼前的,现在就做的很好了。”

陆卿之亦不是个会畏惧艰难的人,他没想到温玉辛会这么说。

轻柔地安慰入耳,他替远在京城的皇姐默哀,又忍不住笑出声,喟叹:“这皇帝真不是人做的,要是想做个贤君勤政爱民,累病了都是轻的。”

温玉辛一想到宁帝撺掇着陆卿之当男帝,好让她早点退下来放松的事,她就冒火。

不是说她不想让陆卿之有更大的权力,而是百废待兴的宁国,以他的脾气,干什么都不是个随便糊弄的主。

只要接位,就算任了好几个丞相分摊政务,也能累的和他皇姐差不多。

更不要说,他对皇位根本就没有兴趣,勉强顶上,也不会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相比权力,她想要他快乐无忧,前半辈子都已经这么累了,往后就应该恣意、随心所欲。

虽然现在好像也没有轻松到哪儿去,但至少没有这样那样的束缚,管的地方不算太大,手下多是自己人,底下发生什么事情也一清二楚,不容易被蒙蔽。

举措落在实处,将身处泥潭里的人一个个拉出来,被人真心爱戴的感觉就好像泡在温水里,满心的满足与慰叹。

政事不算多,称心惬意触手可及,怎么不算圆满的?

陆卿之先前盖学院,没有对外说有一部分盖的是男院。

就算一些人猜到了,也没敢武大刀武到他面前,真跑过来询问这个你说出格也出格,说是小事也确实有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那才是跑到老虎旁边摸虎须:不挨一顿揍,也得得一顿吼。

远在京城的部分反对派她们疯狂议论、各抒己见,一怒之下也就只是怒了一下,丁点的浪花也没有掀起来。

这儿的孩子情况还要更复杂一点,她们说着方言,两种话摆在面前简直像是两种不同的语言体系,没有任何关联。

她们像是在重新学说话,光是学习官话就费了一番功夫。

这里的孩子也是主要劳动力,孩子们放牧,大人才能腾出手来做别的事情补贴家用。

像之前那样发钱让她们上学,是一件需要长久做下来的事情,消耗不是一般的大,但也能受得住。

温玉辛将一部分账款拨给了“启民智”支出,要让她们从心底里觉得自己是宁国人,平时的宣传管理不可少,读书教育也是杀手锏。

逮着“国库”薅总有用完的一天,还是得寻求别的途径增加收入。

粮食这方面就不用考虑了,根本不能指望卖这个赚钱,就是现在种也差不多只够百姓自己吃的,再交个税,剩下的卖也卖不了多少钱,还不如留着让自家过的宽裕些。

那就只剩下放牧了,这里的放牧指的不仅仅是牛羊等牲畜,还有马,但也都是干一年甚至几年才能看的见收入的事情,也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从这里下手,有利可图。

宁国缺战马,之前宁国不知道有多眼馋边境这块地方,但本国的事情还没处理好,边境数国也没露出什么“不臣之心”,不好没有名头去攻打。

这下可好,现在已经是她们的领地了。

陆卿之和温玉辛自从接手,兵部、户部和之前军中的姨姨婶婶暗戳戳的询问马怎么卖,这条销路不用愁。

剩下的就是牛羊了,羊倒没有什么,做肉用就可以,但牛就不一样了。

南方耕地多用水牛,北方则多用黄牛。

黄牛耐热、耐寒、耐牧、抗病,吃的也不需要多精细,还可以做肉用,但是以耕牛为食犯法,所以它的更多用途还是耕地。

众所周知,各地缺耕牛,她们这儿正好养的牛有一部分是黄牛,剩下的牦牛和其他品种。

不能耕地的只能作牛肉用,那是高价的东西。

所以牛这一部分完全不用担心。

细数下来,这都是钱啊,只是现在还不能变现罢了。

被打败的国家若占领的领土,没有免税这一说,容易让人觉得:怎么,败还败出福利来了?

税都交上去了,牛羊什么的也是刚刚发到百姓手里,现在就买卖,都收不到多少,庶民也知道不能竭泽而渔。

本地幸存的“养殖大户”,都是遵纪守法好良民,不老实的坟头草都长的老高了。

她们原本也有这个销路,只是现在有身为皇子的陆卿之搭路,没有中间商赚差价,能够获得的利润比往日更大。

所以在温玉辛和陆卿之请她们来谈事的时候,刚刚说了开头,她们就一致表示乐意至极。

朝廷终于吃到了第一波从边境带来的福利,毕竟陆卿之连收缴的国库都留作“自己”用了,除了今年理应缴纳的税,边境打下来这么长时间,她们愣是一文钱都没见到影。

但皇帝都没说什么,她们更不吭声了。

近些年也没遇到天灾人祸,国库丰裕,就算从那一战得了不少那也是锦上添花,并不是不可或缺。

有更好,没有也行。

没有任何阻碍,边境的事情进展更为顺利,唯一称得上问题的是:缺教书先生。

虽然已经有了几个大儒,但学子更多,就算加上本地征召来的,也还是紧缺。

为此,陆卿之正儿八经的写了个折子向朝廷申请派“有才”的教书先生过来援助,打的名头也很好听:教化边民,四海归心。

正儿八经的折子她们得正儿八经地看,几个丞相第一时间赶到议事厅和宁帝商量对策。

“事是好事,但我们的先生也不多,再借出那更不够了。”这话说的实诚。

不是她们觉得这事不好,不想干,是实在是人手也不够。

而且征召各方的教书先生不说劳民伤财,也容易引起不满:自己的孩子找个先生都费劲,怎么着,还得把先生给送到北地去教她们?

宁帝了解自家弟弟,摆手加摇头:“不是,卿之不是这个意思,他若是想要先生,还用得着写折子?从他那教化成功的晋州就能调出来不少。

没看到里面提的是有才的人吗?此举估计是他那缺人也缺先生,人调到那里就相当于跨上了仕途。要我说,不行就调近两年科举中第,还没来得及安排去处的那些人。

当个先生也够,磨练磨练,调回来当官;

到那当个官也行,边境之地,锤炼一二,说不定还真能淘到几块璞玉。”

几位丞相对视一眼,知道皇帝是已经想好就这么办了,和她们说只不过是通知一下,此方法也确实是能想到的最优解决方案,当下默契行礼,齐声道:

“陛下圣明。”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几位丞相解决,宁帝省心不少,也有空去关心一下自家弟弟,写了一封家书,里面夹带了一张小卿辛最近几天找画师画的画像。

陆卿之最近父爱泛滥,没事的时候就摸肚子,看小卿辛的画像,收到宁帝的家书更是翻来覆去看了十来遍才小心收好。

温玉辛在旁边瞅着心酸,想着这胎也稳定下来了,提出提议。

“卿之,要不你先回京城吧,路上小心些,这边事情也进入正轨了,交给我就行。

京城里有太医,医术更为精湛,你去那儿我也放心。整天看着你想孩子,不是滋味。

到时候我提前排出时间去京城看你,不过应该也用不了多久,这里的事情进展的也快,我们就在这儿也就是起到了安定民心的作用。”

陆卿之将刚刚仔细擦拭干净的盒子重重的搁在桌子上,眼睛微眯,语气无甚波澜:“妻主,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在他心里,孩子重要,但温玉辛更重要。

孩子重要是因为那是他和妻主的孩子,妻夫感情甚好,添个孩子是理所应当的。

到若是论起在他心里的地位,十个八个也比不上温玉辛。

要他抛下温玉辛独自一个人去京城“享福”,这话还是她自己提的,手痒却又不舍得揍。

温玉辛迟钝的神经感觉到了眼前的人心情不是很愉悦,而且不高兴的原因八成就是因为她刚刚的话。

当下头脑风暴开始回忆自己刚刚有没有哪里说错了的。

看温玉辛不吱声,陆卿之喉咙溢出低低的笑声,唇边泛起梨涡:“怎么不说话了啊,妻主?你刚刚说的什么?谁抛下谁,要去哪?”

温玉辛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第一次这么怕自家夫郎笑,又着急又控制不住结结巴巴道:

“我…我,哪里说了抛下?没人说抛下,我就是看你想孩子想的难受,加上现在肚子里又揣了一个,边境到底比不上京城,你去那里还能被照顾的更好些。”

陆卿之靠过去,解下温玉辛的腰带,咬牙切齿:“我看你是最近太闲了,我想孩子归想孩子,可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让我和你分开那是逼着我发疯。”

温玉辛不敢反抗被推倒在床上,小心的护住陆卿之的肚子,想起来又被单手压下去。

“我就是随口一说,没那么严重,要是不想分开那便不走,咱们俩一起在这儿,谁都不离开谁。”

陆卿之的回复是:“现在才说,晚了。”

摁着温玉辛酱紫酱紫,虽然没有到最后一步,可还是让温玉辛这一整天做什么都会不小心想起,白皙的脸像火烧云一样迅速泛起红晕,并且不断向周围漫延。

为了以防出现什么不对,她还是请来了大夫帮忙看看陆卿之有没有什么不对,毕竟刚刚…咳咳,情绪有些激动。

幸亏这胎养的精细,大夫一脸我懂的表情,甚至说了:“没事,月份稳了,养的也好,偶尔一两次没问题。但也得克制一二,不可放纵。”

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毫不掩饰的看向温玉辛的,毕竟一般都是妻主想要,夫侍就得给。

她想着纵使殿下对外强横,但是对妻主肯定还是温柔小意的,这事肯定是驸马大人急不可待了。

温玉辛认下了“罪名”,苦笑着将大夫送了出去了,回屋看到已经睡熟的陆卿之,涌起的小火苗瞬间哑火。

罢了,确实是她不对,没有考虑到他的想法,自作主张的提出提议。

但,啊啊啊他昨晚也太过分了。

温玉辛发的最大的脾气也就是生了一小会儿闷气,不到一刻钟就自己调节好了。

睡醒的陆卿之有些心虚,瞄了眼温玉辛,确定她没有生气。

他也知道自己昨天在床榻上有些过分,想到昨天妻主惊诧的表情,暗暗道:玩的花样确实多了些,以后得克制点。

他在认识温玉辛之前对这种事情一直都是一知半解的。

成亲之后,宁国的男子都会有专门的教导,教怎么讨妻主喜欢,怎么能让妻主得到最大的欢愉。

现在他才使了一点,看样子,他的妻主好像不大喜欢。

松了一口气,开始讨巧卖乖,使尽浑身解数让温玉辛重展笑颜,只是她还是会时不时会突然瞪他一眼,陆卿之蹭了蹭鼻梁想。

带着凉意的风吹过,簌簌的响声清脆了不少,草地也变成了苍黄色。

这里的冬日来的比其他地方晚一些,家里放牧的百姓们加紧收集草料,冬季也不能让这些宝贝疙瘩饿着了。

有很大一部分人为了方便放牧,她们自己在被分但的草原上临时修建个住着的地方放牧。

她们对这个很用心,陆卿之和温玉辛听到汇报也很欣慰。

要想富,有矿也是一个法子。

有了晋州在前,温玉辛早就派人在边境这儿的领土附近搜寻有没有还未被发现的各种矿,铁矿、煤矿、金矿、银矿的,但凡有其中一种,她做梦都能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