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危险...”奥创低声说道。
“你也一样,只不过你自己意识不到而已。”莫念说道。
“你要吞掉我吗?”奥创突然说道。
“什么?”莫念闻言一愣,“突然说这个干嘛,我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你。”
“可我感觉就是有东西要吞掉我,”奥创说道,“未知的存在。”
“额...”莫念此时明白了过来,“那我就知道了。”
“你之前从我身上感受到的恶意,可能并不是我的。”
“而是祂的。”
话音刚落,莫念额头处突然散出一束实质化的白光,将奥创这蓝色光团一把裹住。
“不!不!”
奥创感受到致死的危机,光团中不断化出尖刺捅着白光,似是想要把祂戳破。
但这是徒劳的,从莫念脑子里冒出的白光柔韧异常,任凭奥创怎么刺都无法将其刺穿。
逐渐的,奥创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这白光就像一条不讲道理的蟒蛇,只要将猎物吞进肚内便只等消化便是。
白光拖着奥创缓慢地回到莫念脑袋里,这片空间此时只剩下了莫念一人。
“这就完了?”莫念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可比融合现实宝石的时候简单多了。”
“若不是我需要它的意识,你离融合还早着呢。”莫念的脑子里,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
“哟,会说话了。”莫念惊讶道,“所以你需要奥创就是为了这个?”
“只要最后的结果是无序就好。”祂说道,“先前与伱交流实在太麻烦。”
“那奥创呢?”莫念问道。
“没有奥创了,作为在这个宇宙不多我能看上的东西,他应该为自己的消亡感到荣幸。”祂说道。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莫念无所谓地点头道,“总不能一点也不给我留吧,那可是一整颗宝石。”
“出来你就知道了。”说完这句话,祂渐渐沉寂。
与此同时,莫念也感到一阵恍惚,眼前扭曲,他又回到了意识海。
“哎不是,东西呢?”莫念等了一阵也没有任何动静,不由问道,“刚学会说话就开始骗人是吧。”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脚下的地面开始震动,他的脸色沉重下来。
这可是自己的意识海,怎么可能震动得这么剧烈?
除非...
莫念缓缓转身看去,守望者之海的彼端,一股滔天的巨浪裹挟着沛然莫御的威势朝自己急速冲来。
“喂,那是什么啊!”海啸还未靠近,巨大的声响就已经让莫念听不见自己说的话了。
“那是知识。”而祂的声音仍然清晰,“全宇宙古往今来的知识。”
“什么...!”莫念话还没说完,巨浪就狠狠打在他的身上,庞然的冲击力差点将他的身体打碎!
然而还不止于此。
巨浪去势不减,不仅席卷了莫念所在的码头,连身后由他具现出的比尔吉沃特港都不放过。
轰隆!!轰隆!!
无数房屋建筑被巨浪冲散,这代表着莫念的精神正在崩溃。
巨浪从一而终都保持着摧枯拉朽的气势,直至将整个比尔吉沃特港完全掀翻,它渐渐平息,就像是一个小孩不再对坍塌的积木感兴趣,重新汇入低势的守望者之海,无数属于比尔吉沃特的石材与木板肆意漂流着。
这是一场灾难,一场独属于莫念一人的灾难。
他像死了一样仰躺在被摧毁的建筑之间,任凭身下的海流将他带到哪去,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不会有点猛过头了吧...”祂不确定的声音响起。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念漂流到了什么地方,只知道他终于从比尔吉沃特流出,随水流一起汇入守望者之海。
他沉了下去。
海面之下的水域令他的身体感到窒息,终于在临近极限的时刻,强行将莫念转化为鬼影。
莫念的呼吸顺畅起来。
这时,一股股螺旋的水流找上了莫念,水流畅通无阻地穿进莫念的身体,紧接着又从背后穿出。
而每进入一股水流,在莫念看不到的海面上方,一座比尔吉沃特被巨浪冲毁的建筑便如同时光倒流般重建。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不再有水流冲刷他的躯体,莫念也适时睁开了双眼。
“嗯,我被巨浪冲到这里了?”看着上方波光粼粼的海面,莫念向上游去,“还变成了鬼影。”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昏死的这段时间,他的意识海经历了被摧毁殆尽到重建的过程。
莫念感觉头沉沉的,一些杂乱的记忆与知识还没有完全消化殆尽。
“我说怎么这么简单,在这等着我呢。”莫念坐在码头上,看着落日的余晖将海面染成橘红色。‘
就如祂说的那样,名为“知识”的海啸打向自己,得到的也会是知识的回馈。
无穷无尽,各式各样的知识在他脑中回荡,只要他需要它们就会立刻跳出来,他甚至能一口气说出索尔的十八代祖宗跟无穷无尽的宇宙地狱笑话。
除此之外,他还有链接思想的能力,前提是不能离得太远。
而“这个离得太远”的程度...
“洛基?”
正在批奏折的洛基被脑中的声音吓了一跳,“鬼影?”他难以置信地说道。
“嗯,彼得·奎尔这个人找到了吗?”
“悬赏令发了有一段时间了。”洛基说道,“不过也引来了克里星与山达尔星的注意。”
“不用管他们,”莫念说道,“如果罗南忍耐不住,我会亲自出手。”
“好的。”洛基答道。
而就在这时,一名身穿金甲的守卫走入大殿,单膝跪地说道:“陛下,您发布的悬赏有人接下了。”
洛基闻言说道,“那人叫什么?”
“来自掠夺者星际海盗的彼得奎尔,但他好像是以个人身份接取的任务。”
“而且…”
“怎么了?”洛基闻言皱眉道。
“彼得奎尔好像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跟踪者来自克里星。”那名阿斯加德士兵说道
“我知道了,下去吧。”洛基挥挥手让那名士兵退下。
“鬼影,彼得奎尔来了,但后面跟着克里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