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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迟倾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这家里就只剩他和祁弥二人了,巴扎离开他是知道的,但槐一就这么无声无息就走了,难免觉得有些意外,在手环上问过之后,才知道这人原来是连夜就走了,怪不起大清早起来不见人影。

既然次卧空出来了,迟倾就盘算着收拾收拾,让祁弥去睡次卧,没想到这个提议遭到了祁弥的激烈抗议,还说迟倾是不想跟他一起住,嫌弃他晚上睡觉不老实。

关于这两点,迟倾都没有反驳,说实话,祁弥睡觉确实不老实,不然他也不会每天醒来都缠在自己身上,迟倾都怕哪天睡醒,睁眼人就已经在床底了。

看到迟倾居然没有反驳,祁弥心都要碎了。

“你还有多久成年?”

迟倾打断祁弥的控诉,祁弥卡住,回想了片刻,然后乖乖回答:“还有三个月吧?”

“你自己都不确定?”迟倾翻出日历,“今天是二月二十六号,三个月,就是五月?”

这个问题确实难到祁弥了,因为他也拿不准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了,毕竟这么遥远的事,谁会记得那么清楚。

他就干脆闭眼瞎诌了一个日期:“嗯,五月二十四号。”

迟倾点点头,将这个日期在心底记下,然后故作严肃地看着祁弥:“你还有三个月就成年,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个小大人了,不能老是跟我睡一块,说出去会遭人笑话的,知不知道?”

“可是这只有我们知道,哥哥和我都不会说出去啊。”

祁弥趴在沙发上,抱着迟倾的腰,“而且,我才不会在乎外人的想法,难道是哥哥觉得会丢人吗?”

他越是耍赖,迟倾分开睡的想法就越是坚定,“人家黎城冬和黎城奕两兄弟,从小就分开睡,感情一样很好。而且哥哥这是在培养你独立,万一以后我出什么意外了,你也要一个人生活不是吗?”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祁弥的雷点,他的眼神立马就沉了下来,但迟倾看不到的地方积涌着风暴。

“哥哥不要乱说,你有我在,你怎么可能出意外?”

迟倾也就随口一提,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祁弥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他可是很惜命的,嘴上说着万一出意外,实际上遇到事儿就数他跑得最快。迟倾拍了拍祁弥蓬松的脑袋:“所以你要听话。”

这下祁弥没辙了,只能闷闷应了一声:“知道了——”

故意拖长的尾音,就是在诉说自己的不满与委屈,迟倾就当没听见,还连连夸他懂事,让自己放心。

但祁弥有着自己的打算,虽然是答应了睡到次卧去,但他可以等哥哥睡着了,再悄悄溜回原来的房间,陪哥哥一起共度良宵……

迟倾不知道祁弥这些小心思,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收到了来自黎城冬的信息,说是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上午会来找他说之前未说完的事。刚不久,他把黎城冬的话原封不动转达给了季怀南,季怀南表示自己下午四点前到,如果黎城冬先到,可以让他等等。

不过现在才早上十点,时间还早,闲着也是闲着,迟倾就让祁弥去称称现在的体重。

“67公斤?”迟倾挑眉,“这才多久的时间,你就长了这么多?”

知道迟倾在担心什么,祁弥宽慰他:“放心吧哥哥,我不会再长肉了,更不可能会变成一个大胖子。”

迟倾有些怀疑:“真的吗?”

“真的。”祁弥无奈点头。

那行吧,迟倾也只能勉勉强强相信他,“那你现在算是恢复了?看你走路也不累了,血色也红润了不少。”

“差不多啦,”祁弥眯眼笑,“哥哥不用太担心,我的身体我最了解,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各方面都很棒,哥哥要不要见识见识?”

这个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但迟倾却莫名觉得好像话里有话,至于怎么个话里有话,他又没办法明确地表达出来,只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转移话题。

“那这之后有什么打算?”

祁弥看着体重秤上的数字,“嗯?哥哥想问什么?”

“你真的觉得城中心那个废弃研究院跟你的过去有关系?”迟倾靠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揪着自己的白毛,做沉思模样,“你出生的时候,研究院早就废弃了,怎么想都觉得没什么关联好吧。”

祁弥坐回沙发上,半边身子靠着迟倾的后背,喃喃般低语,“肯定有的。”

“这么笃定?”

料想也是这小子还有不少东西瞒着自己,但迟倾有一点想不明白,他只是七岁前的记忆稍有一些模糊,但这期间绝不可能有祁弥的参与,所以关于「复原」这个能力是怎么转移到自己身上的,他始终存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迟倾耐心地等待着祁弥的回答,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听到身后人传来的声音,“我来自那里。”

来自研究院?

模棱两可的话,迟倾不得不问他:“来自是什么意思?是研究员的家属?还是那里的工作人员?”

祁弥低声笑了笑:“为什么不能是试验品呢?”

迟倾刚才是故意没有这么说,就是怕有这样的可能,此刻听到祁弥的反问时,他心头忍不住狠狠一跳,斟酌着措辞,小心又谨慎地问他:“他们在你身上做实验?”

“嗯,”祁弥闭上了眼,“各种各样的实验,多到我都记不清这些实验的名称了,还有很多个像我这样的‘小白鼠’,休息的时候他们会一起玩,有时他们也会邀请我一起,但我动不了,只能拒绝他们,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这些叽叽喳喳的小人了。”

迟倾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没见过,是试验成功离开了,还是都死了……?

或许是察觉到迟倾情绪的变化,祁弥主动安慰他:“哥哥不要难过,虽然很难熬,不过我还是活下来了不是吗。”

迟倾咬了咬唇,不敢转过去面对祁弥,他压住说话时嗓音的颤抖,“这些都是在研究院发生的事?”

“有些是,有些不是,”祁弥揽住迟倾的腰身,“时间过去太久啦,我已经记不清了哥哥,你要是想知道更多,就跟我一起去研究院吧,那里应该有实验记录。”

迟倾转过身去,抱着了这个惹人心疼的少年,轻拍他的背。

“好好,我以后陪你去。”

祁弥露出得逞的笑,“那哥哥,我可以跟你睡一起吗,晚上一个人,我害怕。”

迟倾:“……”

他是该拒绝呢,还是该严厉拒绝呢?这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时间转瞬即逝,没想到先到的居然是季怀南,他身后还跟着怏怏不乐的姜白,二人一进屋子,就遭受到了祁弥的白眼待遇,季怀南倒是没什么反应,而姜白却更加伤心了,他就不明白了,跟着自己难道是一件苦差事,这祁弥怎么跟头倔驴一样,怎么劝都不为所动?

所以他不信这个邪,非得再试一次。

这件事本来跟他没什么关系,但季怀南还是把他带来,祁弥用手指头想,都能想明白这人来这儿是干什么。

“两位请坐,要喝点什么,凉白开还是热白开?”

“这俩有什么区别吗?”季怀南瘫坐在沙发上,仰着头舒服靠着。

迟倾歪着头:“区别就是,一个是热的,一个是冷的。”

姜白颔首:“都行,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迟倾笑了笑,给二人各倒了一杯水之后,就和祁弥一起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黎城冬还没有来,可能得等会儿,也可能明天再来。”

“没事。”

打量着客厅的装潢,季怀南下意识摸出一只烟来,还没点燃火就被姜白连手带烟一起冻成了冰块,他扭头看去,只见姜白神色温和:“抽烟滚出去。”

季怀南:“……”

他认命地把烟收了起来,然后看向迟倾:“问题不大,刚才我们在路上碰到他了,他说他临时有点事,会迟到一会儿,等等就行。”

迟倾点点头。

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个小时,听到门铃的时候,迟倾起身去开门,没想到最先闯进来的居然是昨晚半夜开溜的槐一,此刻的他满脸惊慌,一把掀开挡在门口的迟倾,然后轻车熟路地跑到了次卧,砰一声摔上门,之后便没了动静。

黎城冬在他后面,脚步不急不缓,还十分优雅地和迟倾点头示意:“许久不见,打扰了。”

不知为何,迟倾总觉得这样的黎城冬有些可怕,他遏制住自己想要打冷战的冲动,给黎城冬让开一条道:“进来吧,季怀南少校和姜白少校已经等着了。”

一转头,季怀南又翘上了那吊儿郎当的二郎腿,和他身边坐姿规矩的姜白形成鲜明对比,里侧还能动落座,迟倾又给他倒了一杯凉白开,此次见面的主题好似就要正式开始了。

“呦,你又可着劲儿地欺负槐一,小心到时候把人欺负得狠了,跑路了,你可有得哭。”

而黎城冬却仿佛不明白季怀南在说什么,微微皱起的眉头很好打彰显了他心中此刻的疑惑,片刻之后,他选择置之不理。

“来说正事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黎城冬看向迟倾和祁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