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朵朵本来就憋着一股无名火，真想对着许素的眼镜给他一拳。
哼了一声，再次走进了屋里，自己勘察现场，得出的结论是：承清真是个大变态。
许素也走了进来，“柳贤说这不是承清做的。”
“不是不告诉我吗？”马朵朵用鼻孔出气。
“这一句是他让我转告你的，他说仔细看，被害人身上有证据。”
马朵朵斜着眼睛看许素，又气哼哼地回到了屋里。
队员已经把被害人装进了袋子里。马朵朵把他们拦了下来，闭着气查看了伤口。一口气没憋住，腐臭全部都钻进鼻子里。
“呃。”马朵朵别开脸，用手压着胃。
队员赶紧拉上袋子，抬走了。
“他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好让我去看尸体。”马朵朵恶意地猜测着。
许素笑了笑，“柳贤把凶手都告诉我们了，你不用费劲了。”
“我还知道凶手是谁呢。”马朵朵嘟着嘴说。
这个房子租了出去，租客又不见踪影，当然就是租客做的了。
那个神情紧张，眼睛一直看着屋里家具的男人，应该就是房东。
刚才她进屋就看到队员拿着丁元和的照片给房东辨认，房东猛点头。
“就算是丁元和，也有可能是被承清附身了。”
许素推了推眼镜，“柳贤提示你一点，是丁元和自己报的警。”
“他不说不说，说得还挺多的嘛！”
马朵朵粗声粗气地说道，有这么多话，不能等她来了，亲口告诉她吗？
谁要他说了！
“难道丁元和清醒了一点？或者承清走了？”她的脑子一直在承清身上打转，绕不出来。
许素眯着眼笑了笑，丢下马朵朵去指挥现场了。
马朵朵一个人回家。
承清是绝对不会报警的，他根本不在乎这里的法律，更不在乎被害人。如果丁元和清醒，第一个想法应该是求助，而不是报警。
不知道柳贤是不是这么想的。
不过丁元和不敢找他们，也可能是因为害怕被认为是凶手。
不管怎么样，都要先找到丁元和。
马朵朵低着头想得认真，没注意到柳贤的车就停在街对面，拦了个车走了。
柳贤坐在车里默默地看着马朵朵，看她跳进车里，又像个兔子一样从车里蹦出来，在小区门口打电话，走进去又走出来。
心里愤愤地想，头也不抬一下，地上是有钱吗？
她最好不要去掺和逮捕丁元和的事情，更不要觉得自己吸了点鬼气就无敌了，把自己当成诱饵。
马朵朵仔细研究了被害人，高兴地发现都是和她的体型相似的娇小型女孩子。而且凶手喜欢剃人头发，她本来就是短发，怎么看都很对凶手的胃口。
她兴冲冲地回家换好衣服，思来想去，选了市中心比较混乱的地方瞎逛。
想到自己每次当诱饵都能把凶手引来，可能是因为灵气里有鬼气，特别能吸引住黑暗的魂魄。
马朵朵开始走得昂首挺胸，几个小时之后，腿都软了，坐在街边捶腿。丁元和影子都没有，亏她还装得醉醺醺的样子。
“小姐，迷路了吗？”
马朵朵心中一喜，却看到三双脚站在自己面前，立刻泄气。
不管是丁元和还是承清，都不会和人合伙的。
“走开。”
马朵朵抬头看到三个半大孩子站在自己面前，本来黑着脸发火，却不由笑出了声。
三个人也就十七八岁，左边的头发金黄，右边的烫着小卷，中间的巨像她刚刚看的沙雕日剧中的不良少年，头发像扫把一样簇簇立起。
三人的穿着就很普通了，t恤短裤。不过天这么热，再不良也不能穿出一朵花来。
只能用发型来标榜出自己的个性。
三人看到她笑，脸微微有些红。
“笑什么笑！”小卷毛做出很凶的样子吼着。
“没什么，就是看到你的发型和我奶奶的很像，觉得很亲切。”马朵朵真诚地说。
其他两个少年都哈哈笑起来，小卷毛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脸上有些挂不住。
“还有你，”马朵朵把脸转向扫把头，“头发打那么多发胶，很难洗吧。”
扫把头摸着硬邦邦的头发，使劲地点了点头。“嗯！”
“小姐姐，你最好不要再这里瞎逛。”金黄头发说，弯腰压低声音，朝边上的一条小巷子点了点头，“那里闹鬼。”
马朵朵扭头，看到居然是那天和柳贤抓那个用金项链勾引女人的恶鬼的地方。
“是真的，我姐亲生经历。”扫把头神神秘秘地说。
“哦，你姐就是那天鞋子卡在地上的那个。”
“你怎么知道的？”扫把头愣了愣。
他姐回来之后话都不说，过了两天才说出那天晚上遇到的事情，然后就不停地增加细节，越说越精彩。
“你姐是不是说，手不由自主就把项链戴上了，然后突然又可以动了？”
“你认识我姐？”扫把头有些迟疑。打野招呼遇到姐姐的朋友，可就尴尬了。
“我救了你姐，不然她就被鬼勒死了。”马朵朵把经过讲了一遍，当然没有说她吸鬼气那一段。
扫把头听到马朵朵讲的，和他姐的故事细节都对得上，其他两人早就听他讲了这件事情，都半信半疑地看着马朵朵。
扫把头却很兴奋，“小姐姐，真的有鬼啊？你就是传说中的驱鬼师？”
马朵朵得意洋洋，“当然有鬼了，我现在就是在抓鬼。”
“你现在就在抓鬼？”小卷毛激动地问。
马朵朵看着三人，“你们对这附近很熟悉吗？”见三人如捣蒜般点头，想了想，拿出手机把丁元和的照片给他们看。
“这个人被鬼附身了，如果你们看到他了，就告诉我一声。”
“小姐姐！加个好友吧。”
马朵朵把照片发给他们，再三叮嘱他们注意安全，不可靠近那人，看到了立刻通知她，挥手让他们干活去了。
这三个都是男孩子，应该不会有危险，而且他们对附近又熟，认识很多这附近的人，他们找起来比自己守株待兔要快一些吧。
路边车上的柳贤看得牙痒痒。
他在路上转了两圈就看到了马朵朵，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故意走得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她在干什么。
见她被人围住，想去帮忙，却看到她和那三人聊着聊着拿出手机来，似乎相互加了好友。
这就看对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