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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巨剑如同一把把匕首组合而成,每一个角度都闪烁着不同的刀光,锐利而又冰冷。

“喂喂喂.....那个女人的目标,该不会是我们吧?!”丹尼尔瞪大了眼睛,看着女人将车头的位置调整向他们,并且拧下了油门。

下一秒女人骑着摩托车冲来,手中的巨剑拖拉在地上,在刺耳的拖拽声中留下一条白色的直线。

“不好!真的是!”多克在惊慌之中扛起了裴汉哲躲到一边。

南德斯自然不需要人提醒,早就跑到了一边的废墟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名骑摩托车的女人。女人直接撞飞了地上的尸体,如同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接着立刻掉头朝向了扛着裴汉哲的多克。

“哈!?目标是我?”多克惊慌起来,但认真一想事实似乎并非如此,“不对,应该是裴汉哲....”

裴汉哲努力地回过头去看想要抓住她的女人,这个身高和气势不可能是张茵,更何况还拿着那一把巨剑,无厘头的就骑着摩托撞过来,肯定是抱着要撞死裴汉哲的决心。

南德斯的表情比三人更加凝固,他脸上挂着的表情不是疑惑和惊慌,而是被人猜到了计划后的不甘。

“你们两个!带着裴汉哲赶紧跑,这个女人交给我解决!”南德斯朝三人怒吼,拿出了烟雾弹准备扔向女人。

“啧,碍事!”女人自言自语道,看来南德斯和女人确实有些许过节,但她的目标仍然锁定在裴汉哲的身上,驾驶着摩托在这片不大的地方横冲直撞。

“啊?!你让我们先跑?真的假的?”多克一边躲避着女人的撞击一边惊叹,南德斯这样的小人居然要他们先跑。

“再不跑四个人都要死!”南德斯说着,将烟雾弹扔到女人的车前。

车轮碾过了烟雾弹,白色的迷雾瞬间在场地上爆炸般蔓延开来,多克扛着裴汉哲和丹尼尔汇合,看向了那条原先的巷子。

三个人的心情是相同的,南德斯居然会为了他们仨留下来阻挡这个看起来如同杀人魔的女人。

但事实确实如此,南德斯站在了三人的身后,面对着从迷雾中拿着巨剑、缓缓走出的女人。

“不要.....挡我的路!”女人愤怒地挥舞起巨剑砍下一旁的混凝土巨块,在那刀光间隙之间被砍成了两半,横截面如同被切割了一样完整。

“快点走!”南德斯看三人仍没有动作,推了一把丹尼尔,“你们继续跑就是了!肯定能见到佩加罗那帮人的!”

“你——”

“走啊!”

丹尼尔点点头,冲锋在前,多克也毫不犹豫地跟在丹尼尔的后边。只有裴汉哲能够看到南德斯的背影,他正面迎上了女人的攻击,二人厮打起来,直至消失在看不到的视线死角之中。

正如同南德斯说的,在巷子里凭感觉跑没多久的时间,就见到了佩加罗派出的支援小队。裴汉哲被后援队立刻带回了部落救治,多克和丹尼尔想要前往前线帮忙,却被部落的人制止。

于是丹尼尔简明扼要地和佩加罗说明了前线的情况,佩加罗的表情看起来没有太多意外,而是更加担忧裴汉哲的情况。佩加罗将那个女人称作“被恶魔控制的女人”,奉劝了三人最好不要参与这件事,便把三人赶回了部落基地。

关于裴汉哲被感染的伤口,部落里的医生也无能为力,需要另寻他法。裴汉哲尝试用无线电去联系上级组织,信号却发不出去,想来也真是讽刺,三人如同弃子被扔在了奥兰迦巴德。

期间裴汉哲只感受到了脑袋越发昏沉,还有越来越沉重的眼皮,只能靠和多克丹尼尔说话来维持清醒。三人一同商讨了关于南德斯的印象,只能用亦正亦邪来形容,随着商讨的深入,南德斯的形象更偏向了看上去不务正业的正义好人。

丹尼尔和多克早已休息,裴汉哲还呆在那和南德斯聊过天的破墙边上,看着眼前的景色。

天空中没有皎月,也没有繁星,留给他的只有一片一望无际的绀色天空。随着思考的深入,裴汉哲开始后悔留南德斯独自面对那个女人,万一在那巨剑的威慑下倒下,说不定自己会愧疚许久。

直至寂静的部落突然间亮起灯火,不少人开始奔波忙碌起来,似乎是谁回来了。

裴汉哲被吵闹声吸引了过去,只见到浑身是血的南德斯,被佩加罗和一个高大的护卫搀扶着,送进了自己离开还没多久的医疗室。

原本敏锐的南德斯却没能注意到站在空地上的裴汉哲,身上的疼痛让他的面容扭曲在了一起,紧抿着的嘴也无法吐露一个字。

裴汉哲坐在医疗室旁的木椅上,静静地望着从门缝里偷偷跑出来的灯光,和时不时匆匆闪过的人影。全程没有任何惨叫或者悲鸣,只有裴汉哲听不懂的急促而又模糊的对话。

不知等了多久,裴汉哲将身子靠在不稳的椅背上,直至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一个人走到了他的面前。

“怎么不去休息,在这做什么?”

裴汉哲睁开眼,是已经包扎好伤口的南德斯,手上都是厚薄不易的绷带。裴汉哲有些惊讶,居然能在那女人的剑下逃出生天,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甚至看起来只是一些皮外伤。

“嚯,看你的表情,你是不开心我活着回来了?”南德斯一如既往开起了玩笑,将一边的小矮凳子拉到裴汉哲的身边坐下。

这个高度,南德斯和坐在地上无差,坐下后比裴汉哲还矮了两个头。

“没有,我很高兴你活着回来了,还没有什么大碍。”裴汉哲说。

“比起关心我,你更该关心你自己吧?”南德斯说着,看向了裴汉哲右臂上的伤口,即使被一层层的纱布围起来,还是能看出整条手臂的颜色有些诡异,“你可不要变异了来揍我啊。”

“或许会。”

“为什么?我可是救了你啊。”

“你之前的行为很不爽,我要揍你也是应该的,但谢谢你,救了我和我的兄弟。”

南德斯对突如其来的道谢有些手足无措,用僵硬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却疼得眯起了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