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是我!”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凤墨珏也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自家夫人一见倾心。
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爱。
苏音音也终是弄清楚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
两人相视而笑。
“应该这个就叫缘分吧?”
闷在心底里的疑惑终于解开。
她相信缘分。
毕竟穿越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以前发生过离谱的事情,便觉得不难接受了。
凤墨珏望着她笑。
只是好看的眼眸中闪烁着晶莹。
“原来不是我眼花了,原来我们的缘分早已天注定。”
苏音音点头附和。
“是的,老天安排的缘分,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心里的结被打开。
世界都明亮了。
心情自然也更加开阔。
凤墨珏放下手中的书。
慢慢朝她走过来。
苏音音到底是忍不往后瑟缩了一步。
“你……你……”
凤墨珏知道她在怕什么,只是好笑的开口。
“别怕,只是抱着你娘俩睡,我心里踏实。”
苏音音知道他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从来不是一个喜欢乱来的。
任由他抱着。
凤墨珏将下巴轻轻的抵在她脑门上。
“这次听说有人送了个公主与夏朝和亲。”
苏音音几乎想也没想的回答。
“那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九千岁天生不举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若非如此,自己也不用辛苦藏肚子了。
想着眼前的局势好像确实不利于他们。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皇上很有可能会借机来为难你?”
凤墨珏到了嘴边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温声说了句:“睡吧!”
才整理好的心情,瞬间被踢到了谷底。
苏音音挺着肚子,紧紧贴着他睡。
时光荏苒,岁月飞逝。
转眼过了两个多月。
苏音音愁着八个多月的肚子。
再过几天,各国使臣都来全了。
若皇上设宴,她就是穿头熊在身上,也遮不住肚子啊!
高高隆起的肚皮,没想到此刻竟然成了一个让她寝食难安的理由。
翠柳自然明白夫人心里的忧思,跟着一起着急上火,长了一嘴的燎泡。
开口说话疼的紧。
她也没有好办法,只能默默的陪在夫人身边。
凤墨珏回到家就见到自家夫人愁眉不展的模样。
心都揪了一下。
“夫人,最近常常见你愁眉不展,可是遇见什么事了?”
苏音音见他最近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
没想过要给他添堵。
可是使臣觐见的日子越来越近。
到底是要早早做了打算才好。
“最近各国使臣不是要来进贡吗?你看我这肚子……”
她指了指圆滚滚的肚皮。
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
“若宫中设宴,我乃九千岁夫人,想来也是推脱不掉要赴宴,你说这可怎么好?”
凤墨珏刚张嘴想说话。
被苏音音立马拦截住了。
“现在关头可不能借口说你的隐疾被治好了,否则皇上多疑,原本已经对你动了杀心,无论是从哪个角度出发对你来说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凤墨珏自然是愿意扛下所有。
“夫人,我若不能为你遮风挡雨,那我岂不是太没用了?”
苏音音知道是劝不住。
只能拿出杀手锏。
“且不说皇上会不会因你隐疾被治好拿你和亲,若真有此事定然会影响我俩夫妻关系,我不是大度人,你早知道的。”
说完又继续接着道。
“皇上如今对长生不老痴迷程度定然会让你交出医术高超的大夫,你从哪里弄个神医给他?”
“其次,若以前你说不在乎我,或许还能说的动别人,但是如现在状况,假如哪天倒霉的我被人掳走了,你该怎么办?”
“这……”凤墨珏只想让她心思宽慰。
没有想过那许多事情。
“可是夫人,那可怎么办?”
凤墨珏头一次因为进退无路而发愁。
苏音音柔和的眼神慢慢深邃起来。
微微眯起眼睛,仿若一只精明狐狸。
“未来之事,波诡云谲,无需回头,勇往直前。”
“大不了到时候我称病,皇上忙于应付使臣,该是不会过多追究,至于以后他怎样,到时候再说。”
既是看得开,那便不能太过纠结。
凤墨珏第一次用敬佩的眼神望着她。
从前只觉得她小鸟依人。
灵动活泼,丝毫不受束缚。
可是现在身上隐约透露着杀伐果决的气势。
喉头滚了滚。
苏音音敛起了方才神色。
俏皮的冲他眨了眨眼睛。
“倒还有一事需要同你商量。”
“什么事?”
他其实很想说夫人现在很有主意。
还有什么事是需要他点头的呢?
“月影的事啊,你不心疼你的人,我还心疼我的人呢!”
凤墨珏捏了捏手中才得到的玉簪子。
回来到现在还没机会送给自家夫人。
这会,他轻轻的把玉簪插入她的发间。
温润笑笑。
“夫人说的哪里话?我当然心疼自己的人了。”
苏音音抬手摸着触感温润的发簪。
“又是从哪寻摸来的好东西?”
“夫人谨记,子予长归,吾赋繁华,你只需一直陪着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苏音音差点被他一腔温情又岔开了话题。
“别想糊弄,说说月影的婚事。”
凤墨珏笑着开口。
“夫人说的算,我都是夫人的,月影自当也得听夫人的话。”
那委屈的小表情。
仿佛下一刻便要哭出来似的。
苏音音撇了撇嘴。
“既是如此,那便不从你的库房里拿聘礼了。”
一时心软,把原本打算从凤墨珏凤私库里掏聘礼的想法直接抹去。
微微叹口气。
谁让她总是心软呢?
凤墨珏乖乖的从腰间掏出自己的小金库钥匙,放进她手心。
“夫人添嫁妆,我来出聘礼,合情合理,不会委屈他们两人。”
门口守着听吩的咐两人,两两相望,默默流泪。
月影刀尖舔血,生死一线时,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却被自家主子感动到憋不住眼眶里的水。
雁归与风竹两人则站在不远处,皆是双手环胸姿态。
望着门口两人小情蜜意,纷纷皱起眉头。
雁归问了一句。
“成家好玩吗?”
风竹依旧是清冷姿态。
“女人最是麻烦。”
他们只知道听从主子命令,执行主子命令,他们是九千岁手中的一把刀,往哪指便往哪砍。
雁归却把脸偏向一旁,吃醋般吐出几个字。
“主子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