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黎暮深依旧冷着脸没理他。
小秋在心里喋喋不休,将主人格念了千千万万遍,心里委屈得不行。
蹲在黎暮深旁边泪眼汪汪道:“阿深哥哥,昨晚不是小秋,小秋明明连汤都没喝一口。”
委屈,万分委屈,眼中怨念深重。
黎暮深眼睫一颤,看着他破了口的唇,红肿的眼睛,莫名想笑。
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他紧紧抿着唇,面上愈发严肃。
知道对方是小秋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他自然知道,只有季时秋那个狗东西才会那么不要脸。
冷眼看着他哭,偏偏动作又凶又狠,他腰都要断了。
明明是同一张脸,落在季时秋身上,似寒山冷潭,幽深寂静。
落在小秋身上,却似向阳而生的向日葵,灿烂明艳,温暖乖顺。
一米八八的大高个跟个小奶狗一样蹲在床边,可怜巴巴望着他,他根本气不起来。
身上还残留着浓烈的酒香,冷冽扑鼻,气息和小秋一点也不像。
“季时秋呢?”
小秋犹豫了一瞬,到底是该出卖主人格,还是出卖主人格呢?
他立马张口:“主人格他....”
“他睡着了,阿深哥哥,小秋头好痛啊。”
说完,他挤出两滴眼泪,泪盈盈挂在眼眶,仰头看黎暮深。
黎暮深眼神慌了一瞬,着急道:“怎么又疼了,吃药了吗?”
小秋点点头,摇摇欲坠站起来,半途就被黎暮深拉上了床。
“不然你睡一会吧。”小秋被压着躺在床上,配合闭上眼睛。
黎暮深暗暗责怪自己,下次一定要搞清楚再动手,免得打错人。
生气归生气,小秋又没错,怎么能怪他呢。
错的只有那个王八蛋!
两人没吃晚饭,迷迷糊糊就这么睡了过去。
黎暮深易感期还没过,半夜又自个儿摸了过来。
热情奔放,浪荡得很,颇有在会所跳舞的风骚,身段柔韧性大什么姿势都能接受。
就是咬人的时候太不留情了点。
季时秋满身都是牙印,到处都是破皮,有些地方还渗出了血。
整整一晚上,季时秋充分体会了什么叫少爷脾气,什么叫胡搅蛮缠。
俗话说得好,痛并快乐着。
吃了个十二分饱,季时秋简直不能再满意了。
大猫紧紧搂着小猫,亲昵躺在沙发上,看起来和谐极了。
第二天,小秋脸色一黑,心里又开始念念叨叨。
主人格太无耻了,连口汤都不给他喝,凭什么你能碰我不能碰。
小秋眼泪汪汪,搂着沉睡的黎暮深亲了好几口,心情总算平复了下来。
他眼神眷恋,神色温柔,指尖落在黎暮深脸上一寸寸描摹。
怎么办,突然不想吃药了。
小秋抽了抽鼻子。
阿深哥哥,小秋也好喜欢你啊,好喜欢好喜欢。
今天是拍卖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能放松。
小秋深吸了一口气,乖乖吃了药,轻轻唤了一声。
主人格,醒醒。
眼睛一闪,整个气势瞬间变得冷冽沉默。
别墅里空荡荡的,双胞胎和童童都离开了。
易感期的Alpha占有欲旺盛,昨晚小秋废了好大力气才没让黎暮深和晁文星他们打起来。
黎二少爷生起气来太难哄了。
难为他半夜不肯睡,跟个妖精似的,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堆折磨人的东西。
卡在关键处弄得季时秋不上不下,人都快崩溃了。
黎暮深捏着季时秋的下巴,凤眸流光一闪,开始算账。
“我不想看见他们,懂?”
“懂。”
“以后还敢从我碗里抢荷包蛋吗?”
季时秋赶紧摇头。
“还敢故意用糖醋鱼拿捏我吗?”
继续摇头。
“还敢戏弄我吗?”
“阿深哥哥可以随意戏弄我。”季时秋眼神勾着丝,说得意味深长。
比如今晚的姿势,可以每天都有。
黎暮深:......
呵,有恃无恐的混蛋。
“还敢让人监视我吗?”
季时秋眼神一闪,头转了15度。
看似摇头了,但也没摇。
黎暮深不满,动了动腰,掐着下巴的手更用力了:“嗯?”
季时秋冷汗直流,脸色憋得通红,掐着他的腰动也不敢动。
怕动了对方更生气。
听着对方喋喋不休说了十来分钟,咬牙答应了无数不平等条约才罢休。
很好,小本本里的账,可以消掉一部分了。
“答应,我都答应,好阿深,既然我答应了你这么多,你是不是也应该...”
黎暮深满意了:“呵,乖一点,才有肉吃,懂吗?”
季时秋直接用行动表示自己有多懂。
他已经懂完了。
真的。
为了安抚人,季时秋只好先让晁文星他们带着童童离开。
然后连夜买了空气清新剂,让机器人将别墅里里外外全部打扫了一遍。
直到别墅里彻底没了其他Alpha或者omega的气息黎暮深才罢休。
总之,这一晚上谁也不好过。
季时秋扑了把冷水脸,勉强清醒了一些,出门将车从停车场开出来。
将沉睡的黎暮深小心翼翼抱进车内,调整好座位,开车迅速赶去拍卖会现场。
后视镜里,一个纯黑色的商务车紧紧跟在其后,汽笛声不时响起,似乎在刻意找存在感。
商务车内,司机擦了擦汗道:“大少爷,三小姐,已经按了十来次了,对方应该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