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王同体，很快，所有冷璇夜如今看不懂的题目就都有了答案。体内那道声音口述，另一个做笔记，简直就是妥妥的在线抄答案。
而且都是正确答案。
【“我化出分身找她的那些年，每个分身都曾经历过现代教育，可比你有经验多了，你没经验不要紧，你有我。”】
话音落，体内那道声音有些哽住，沉默了几秒，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嫌弃极了。
【“我的意思是，有我在，我不会让你考零分丢晗晗的脸。”】
怎么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又是一阵沉默。
一人一桌，宁晗坐在冷璇夜这排第一个座位，正在认真答题，他微微侧头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女孩乌黑柔亮的长发扎了起来，宽松的蓝白色校服，穿的和所有同学都一模一样，他唯独只看她的背影，就会忍不住唇角上扬，想笑。
目之所及，抬头就能看到想看的女孩，这种感觉，治愈极了。两天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完全治愈，否则，会活成阴暗爬行的偏执狂……
即使会，他也不敢啊……因为会吓到她，哪怕有一天，他真的光明正大的可以被成全，假如因为他是个暴躁偏执狂，会吓哭她。
舍不得。
娇娇软软的女孩，他养大的玫瑰，每天看着长大，抱在怀里宠了千年，在仙界，就把他当成小仙女一样养大，即使自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人，也舍不得吓哭她啊。
女孩干净明亮的眼里有星辰，他看了几千年，这样的目光，对他是仰慕，是眷恋，渐渐的有了爱意，所以，才会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他。
所以，她的神明，当时就让她如愿以偿了，小蛇在他怀里贴贴，被他藏在仙袍里，谁也不知道，清风霁月的神尊偏执的藏她几千年。
他仅限于此的经历，在脑海里闪现，嘴角上扬，目光里也生了几分化不开的柔色。
好想摸摸她的头，像从前一样，看看她抬头，错愕看他的目光，当时她总会说：“帝尊，你怎么总喜欢摸摸头？”
“摸摸头，小乖就会很乖很乖，在我面前更听话，我家小乖最听话了，只听我一个人的。”
当时，他还没给她取名字呢，她是小粉蛇，他叫她小乖，她也习惯了，这么几千年一直这么叫着。
他仙逝的时候，却给了她一个象征着光明和希望的名字，宁晗。
心绪百转千回，却也只在一念之间，他低头，继续按照体内那道声音的叙述，行云流水肆无忌惮的写着答案。
心里却想着，其实，他才不是什么正直的人，对自己养大的玫瑰，先动了私欲的，是他啊。天界仙娥神女无数，唯独他的小乖，整天整夜贴贴在怀，因此神明坠入凡尘。
他也有男女之欲，只是当时顾忌太多，舍不得给了希望又让她马上接受绝望。
“谢谢，我不舍得让她接受的绝望，你代替我，接受过无数次。”他同体内那道声音交流着，别人都听不见。
【“世上痴男怨女太多了，我没有精力成全每一个，只想成全她和我。”】
“我想，给我一些时间，你给了我公平，你们都治愈了我，我总该鼓起勇气，告诉她，我们同在。否则，你不是会很不甘心？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对阳光下与她同在的日子，不再觉得是奢侈，等我习惯了，总有你在她面前的一席之地。”
【“呵，在她身边，我就很甘心，从来都是。无论她知不知道。我在她身边，早就有一席之地了。”】
冷璇夜蹙眉，心里忿忿，两人和后宫夺宠的小女人似的，争来争去，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还是争着。
好想……好想在阳光之下，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肆意吻她，满足他一个人的私欲。
宁晗只觉得有道熟悉的妖气萦绕在她身边，包裹着她，像是冷璇夜轻轻抱着她。她抬头，看到他的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她惊得赶紧回头往冷璇夜的座位看去。
冷璇夜见她看过来，对她露出一个满是治愈的微笑，眼里都是宠溺。
“别看了，乖乖答题。”
那道若隐若现的身影温柔的提醒着她，正是已经合体的冷璇夜，脱离本体，拥抱他的女孩了。
而她不知道，他也没有怨言，只剩下对她满满的爱意和一如既往的宠溺。
摸摸她的脑袋，女孩抬眸，对他笑了，唇未动，声音却和他交流着：“你的题答完了？”
“快了，要我教你吗？叫声老公，我就说答案给你哦，免费的，我不收你钱～”他调侃的语气，透着专属于她一个人的宠溺，眼睛里也溺着温柔，竟然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神明想亲吻他的月亮了，随时逃出肉体，想亲就亲，即使，维持不了多久。倘若离开久了，他就会彻底消失。分分秒秒对他来说都是濒临消散的煎熬和惶恐，但在他的月亮面前，他分分秒秒都将她锁在视线里，以满足自己的私欲。
隔着几排座位，冷璇夜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暗戳戳的有些不爽，明明是他想幻化出一道心念，偷亲他的月亮，没想到体内那块元神碎片先做了。
他就这么看着。几秒后，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体内的元神碎片自然也能感受到他的想法，不就是他幻化出的一道心念，去亲吻他的星辰大海了吗？
有些傻，有些愣，但一点儿也不吃醋了，满心坦然，都是成全。总要和睦相处，彼此公平的成全吧，人家掌握不了这具肉体，幻化出去一下怎么了。
“老公，抱我，看我写。”女孩软软的声音，完全治愈了冷璇夜的内心，他若隐若现的身影搂着她，贴着她，在她耳边低低的应了声：“嗯，晗晗乖～老公看你写，我的晗晗可聪明了。”
“你幻化出一个分身，那你还在考试呢，能安心考吗？”宁晗以为他和从前一样，幻化出的是分身。
冷璇夜不置可否，亲昵的靠在她的肩头贴贴，闷闷的笑着：“呵呵……担心我考砸了。”
宁晗还没说呢，他就又说道：“好喜欢老婆担心我的样子，又可爱了一点儿。”
只觉得心里超甜超宠超治愈，绵绵情话私语时，别人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没有来的爽。
“乖乖答题，不要受我影响，正常发挥，你是最好的。”
他搂着，抱着，贴着，声音那么宠，怎么能不乱了她的心。
“你这样我怎么乖乖答题？想亲……”好想亲他，但别人看不到他，却能看到她呀，怎么亲才能不表现得很奇怪？
“乖～让我抱会儿，我等会儿就走，我也还有题目没写完呢，那个分身在那儿杵着笨笨的不会写答案。”
他又搂紧了些，哄着女孩认真答题，视线落在她白皙的手指，娟秀的字迹上，一本正经起来，偶尔，在她解题步骤繁琐时，还会出声加以纠正，告诉她更简单的解题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