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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无双没想到凌承远还有再登门的一天,自己都已经帮他进了陈侍郎府上,想必这么久了,也该知道陈侍郎的爱好了,居然还会再来靖海侯府求见。

“……只因委实不知哪里有合适的人选,不得已才又来叨扰世子,不知能不能举荐一位与我。”凌承远笑着,客客气气欠身说着。

“听闻凌翰林要娶柳侍郎之女为妻了,为何不去请柳侍郎帮忙举荐呢。”霍无双没想到是这个要求,微微挑眉问道。

凌承远尴尬地不知怎么说好,他也不好意思说柳都安不大瞧得上自己,自己也没脸去找他,只能打个哈哈遮掩过去。

霍无双倒也不再多问,淡淡说着:“这几年连着开恩科,只怕师爷之流甚少人选,还得好好访一访才知有没有合适的。”

见他没有拒绝,凌承远大喜过望,连连抱拳作揖:“得世子如此厚待,承远心中感动莫名,日后定当听从驱使。”

霍无双瞥了他一眼:“不必如此多礼。”

等到从靖海侯府出来,凌承远喜气洋洋,霍无双答应了这件事,想必就不难了,凭着靖海侯府的能耐,区区一个师爷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是这位霍世子实在是为人厚道又古道热肠,自己两次登门求助,他都答应帮忙,实在是难得,要知道自己可是与他素昧平生,大约也是因为爱惜自己的才华,才会这样热心帮忙吧。

林豹送凌承远出去的,见他意得志满地上了马,不由地盯着看了他半天,才转回身往府里走去。

“虎子,你说这凌翰林是不是傻,世子都那样坑他了,他怎么还会送上门来的?”一看到庞虎过来,他不住地摇头:“你平日说我傻,我瞧着这凌翰林比我更傻。”

庞虎嘁了一声:“他不是傻,他只是太自以为是了,还真以为人人都看重他那个什么探花郎的名头,所以才会觉着世子愿意与他来往,却不想想他害了陆家姑娘,咱们府里怎么可能与他交好。”

林豹连连点头:“咱们世子最是讲公义,平日里就是看着有人受难都不会袖手旁观,自然不会帮这样的人!还是他傻,居然还敢再来!那就别怪世子爷出手收拾了他!”

庞虎一头黑线,这跟公义有什么关系,世子那是为了公义吗,那分明是为了陆姑娘!

看着林豹那一脸正气凛然地仰慕,他无奈地摇摇头:“豹子,你有没有想过你是真的傻?”

等他们进了书房,霍无双吩咐道:“去叫陈解过来。”

林豹还懵着,嘟囔着:“世子爷要见那个骗子做什么?他被收拾了好几顿,现在已经老实多了,在马厩里喂马呢。”

陈解原本是松江府街巷里的一个装神弄鬼的神棍,并没有什么真本事,却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骗了不少妇孺的香火钱,得手的次数多了,竟然也胆大起来,胆敢骗到了靖海侯府韩夫人头上,被韩夫人一眼识破了,让人拿住了。

原本要送去见官,但陈解哭得实在是凄惨,口中更是上有老下有小家穷人丑只有一条狗的说辞,叫人哭笑不得。

最后他自愿写了身契投奔了靖海侯府,想跟着霍家父子去西北从军,也就一并追随来了京城。

庞虎见林豹嘟嘟囔囔就是没有动身,踢了他屁股一脚:“世子爷的吩咐,你也敢顶嘴了。”

林豹这才撅着嘴出去了。

陈解被带到书房的时候,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见了霍无双赶紧拜下:“世子爷。”

霍无双看着他那滴溜溜来回打转的眼睛,笑了起来:“有个差事要交给你……”

陈解这几天在马厩里喂马刷马,一身骨头都要散架了,只觉得自己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马味,心里叫苦不迭,听说有差事给自己,喜不自胜:“爷只管吩咐,小的当然办得妥妥当当的。”

“你都不知道是什么差事,就满口答应?就不怕是什么丢了性命的事?”霍无双弯了弯唇角,望着他道。

陈解嘿嘿笑着:“世子爷吩咐的差事,就算是掉脑袋的,小的也绝不含糊。更何况世子爷也不会有意难为小的,必然是能办成的差事,所以才敢答应。”

有些小聪明,脑子也灵活,霍无双更满意了几分,就看凌承远是否满意这位师爷的人选了。

……

还没等到靖海侯府的消息,凌二老爷一家子倒是回来了。

看着几辆装得满满的马车停在府门前,丫头婆子们忙忙碌碌往府里搬着箱笼,程老夫人只觉得一口气堵到了嗓子眼里,堵得她两眼发黑。

“大嫂,怎么还亲自出来接,以后又是一个屋檐下住着的了,哪里用这样客气!”余老夫人扶着丫头的手昂首挺胸走了过来,嘴上还是半点不饶人。

程老夫人脸上的笑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却还得勉强撑着:“二弟妹这么快就回来京城了,真是利落。”

余老夫人轻笑一声:“我怕耽搁得久了,大嫂不记得我们要搬回京城来的事,所以特意吩咐了他们加快些。”

她向后招招手,唤了儿子和女儿过来:“承起,玉绮,过来给你们大伯母见礼。”

看着那两个孩子礼数周到地行礼,程老夫人嘴角抽动着:“好好,不必多礼了,先进去说话吧。”

进去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余老夫人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笑着道:“你们也进去看看你们的院子,日后就要在这里住着了。”

这话听得程老夫人直皱眉,却也不好多说,只是转身的时候忽然问道:“怎么不见二弟,他不曾与你们一起来?”

余老夫人停下了步子,定定望着她,嘴角那一抹笑容越发冷了:“他病了,受了风寒,在后面的马车里躺着呢,一会就让人抬进去。”

程老夫人吓了一跳,心里一着急,脱口而出:“他病得怎么样,重不重?你怎么也不让人带个信来,这样折腾他怎么受得了?”语气里竟然有责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