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顿时想起苏荞小时候的模样。
她从小就讨喜,像个糯米团子。
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苏母心里愧疚,孩子受苦了。
苏母朝她伸手。
苏荞扑到她的怀里,就像是回到了最安心的地方。
小白看见了,在一旁疯狂摇尾巴,试图让苏母发现它。
果然,苏母看见它后,眼里闪过喜爱。
“怎么还带回来一条狗?”
“我回家路上发现的,感觉和我有缘就带回来了。”
小白挺起胸膛。
苏母向来不限制女儿这些,没说什么,只是目光柔和了许多,还去给它准备了吃食。
还带它洗了个澡,细心照顾。
一旁的苏父都吃味了。
苏荞看着家里和乐的氛围,暗下决心,一定要改变苏家的结局。
天一亮,苏父和苏母照常上班,
原本,苏母是要留下来陪她的。
被苏荞拒绝了。
现在那些人一定紧紧盯着他们,要是太反常可能会引起他们的警惕。
他们现在想要引蛇出洞。
就必须要一切如常。
昨天苏荞回来的时候,周围的邻居都没发现。
毕竟当初这房子可是邪门得很。
就算苏家住进来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怪事,大家还是有些忌讳。
这倒是方便了苏荞隐藏。
趁着周围人还没发现,她找东西也方便一些。
等爸妈出门,苏荞第一件事找到梦里藏东西的地方。
可是当她掀开地砖的时候,里面空空如也。
而且也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
苏荞不禁怀疑:难道是她多疑了?
会不会是幕后黑手还没来得及把东西放进去。
越想越对。
苏荞开始在整间屋子里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突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玩挖宝游戏。
有一次,好像真的挖出了什么。
苏荞的目光很快转移到水井旁边的空地上。
她记得那边有一块地方,当时好像挖出了一点东西。
当时她害怕被爸妈骂,立刻就填上了。
她拿出空间里的锄头,直接开始挖。
一开始,一直没有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突然,锄头下去,“咚!”。
她挖到东西了。
清理开浮土,眼前出现了十分简陋的木门。
这不像是小时候挖出来的那个。
她又扩大了一点范围,才发现,原来小时候挖到的地方是一个大木箱的盖子。
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画轴,她看了一眼就直接扔到了空间里。
小心地打开那扇门。
里面看起来黑洞洞的。
她点起蜡烛往下走,蜡烛熄灭了。
她只能等了好一会儿。
眼看着时间还早,她又往旁边挖了一会儿,又发现了好几个箱子。
她通通收到了空间里。
小白都惊讶了,它昨天晚上休息在空间里。顺便监督了一下外包的农活干得好不好。
“主人,你这是去哪里进货了?”
“我挖了下院子。”
小白这才发现,原本整整齐齐的院子已经坑坑洼洼了。
苏荞赶紧把地面复原。
还准备了一些空间里的鲜花种子移栽在地上。
现在只剩下那个洞口了。
再次用蜡烛试探,并没有熄灭。
苏荞这才放心地沿着台阶往下走。
烛光不算明亮。
苏荞走得小心。
很快眼前就出现了几十只箱子。
没想到地底下还有这么大的空间。
大大小小的箱子堆了满满一个房间。
随意打开一个,里面全是金条。
还有的是珍珠玉器。
这些要是被发现了,这个时期不就是死路一条吗?
烛光照在箱子上。
上面甚至还有“顾”字印记,看起来颇有年代感。
顾家?
没听说住在这里的人有姓顾的啊?
不管是房子原本的主人,还是后来的几任租客,都没有姓顾的。
这难道只是一个巧合?
但这些东西都不能留在明面上。
她将这些全都收到了空间里。
临走的时候想起了什么,又放了几个木桶进去。
里面放上了四五麻袋的稻谷。
这才走出地下室。
刚走出去,把门关上,就看到一只灰色的狗子出现在她面前。
苏荞自然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小白。
“怎么一会儿不见,小白就变成小灰了?”
小白:盯——
苏荞止住了笑,“等我把这地面整理好,我就帮你洗澡。”
那些箱子年头真不浅。
不然也不至于把小白染成这个样子。
苏荞紧赶慢赶,总算是在苏父他们回来之前把地面给复原了。
苏母看见满院子的花,惊了一瞬。
“真好看,可惜……”
苏母给了苏荞一个眼神。
苏荞才想到,这院子里种花,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明天我就给你换了去,换成小葱和白菜?”
苏母笑着拍了苏荞一下。
把自己带回来的饭盒放在桌上。
苏父回来得稍微晚一些。
脸色不太好。
“怎么样了?”苏母见他回来,直接问道。
“唉——”
苏父长叹一声。
“老冯这何必呢。”
苏父今天到了厂里,耐下心观察。
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冯天烈这厮竟然真的在背地里搞小动作。
他随便说句话,冯天烈都能解读出不一样的意思。
最后还说是无心的。
这让苏父想起了年轻时候,被这样说话的女同志支配的恐惧。
而且据他观察,冯天烈似乎很着急地在拉关系。
最近还和革委会的基层同志走得很近。
苏父还没去打听,他就接到了自己革委会战友的电话,让他晚上找他聊聊。
战友的语气很严肃。
苏父自然也猜出了几分。
苏荞听了,却觉得还是少了一环。
平时家里虽然没人,但院子的门是会锁的。
而且院墙很高。
如果有人翻墙都会被人看到的。
那些用来陷害的东西是怎么被放进来的呢?
这件事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打转。
苏母这边也知道了,她的信件都是正常寄到厂里的。
只是经常有人帮忙代拿。
门卫也只说,这信都是交给眼熟的人,财务室的信件,大家一般自己带自己的。
最近只有马大姐最积极。
总是帮苏母带信。
从来没丢过,大家自然也信任她。
马大姐还是后来才进的财务办公室,一开始的时候苏母还耐心地带过她一阵呢。
没想到……
寄到厂里的信被拿走了。
可那寄到家里的信呢?又是谁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