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闹,苏荞两人就脱离了队伍。
“荞荞,你路上小心些。”
陆向泽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找了一根枯树枝。
清理了侧枝后,朝苏荞递了过来。
“你拉着树枝,我牵着你走。”
苏荞对那两个窟窿记忆挺深刻的。果断握住了树枝。
走了一段,路上的脚印很是凌乱。
陆向泽看了眼,决定朝另外的方向走。
下了一场雨,痕迹都消失得差不多了。
小白刚好从山上跑了下来,嘴里还叼着一株灵芝。
整个人乐呵呵的。
“你们怎么都在?”
“小白,你来得正好。你还记不记得他的妹妹的气味啊。”
小白尴尬地把灵芝放下。
它是喜欢乱逛,但并不是什么地方都喜欢去。
陆向泽看着两个人的交流,只觉得挺奇怪的。
很少看到这样的。
“那能麻烦你跑一趟陆家吗?去看看,到底在哪里?还有知青院的那个新来的知青。”
小白认命地朝山下走。
苏荞和陆向泽继续寻找。
没过一会儿,小白就回来了。
更巧合的是,它找到的那条路竟然也是这边。
小白在前面跑。
它的嗅觉比普通的狗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过好奇怪,这个妹妹怎么两个味道?”
小白嘀咕了一句。
很快找到一个山洞前。
山洞被特意掩饰过,要不是洞门口的杂草枯萎了一些,是很难发现的。
确认过洞里没有危险之后。
两人发现,洞里竟然有两个人。
容深和陆小妹都在里面,两人面色苍白,脚还不自然地扭曲着。
两人的呼吸还算正常。
好像只是有点发烧。
旁边的地上还有一张油纸,里面还剩半块桃酥。
陆向泽把两个人拎出来。
苏荞主动表示可以先背一个。
陆向泽是见识过的。
两人正准备朝着山下走。
小白又汪汪叫了两声。
“主人,还有一个陆小妹没找呢?”
苏荞惊讶。
“好像,旁边还有一个。”
跟着小白走了一段,就看见迎面又走过来一个“陆小妹”。
她看见陆向泽第一时间转身就跑。
“你好好待着,我去追。”
说完,把容深放下就追着那人跑了。
那人匆忙间被绊了一下,很快被陆向泽追上。
两人交手几招,“陆小妹”就被制服了。
陆向泽直接从旁边扒拉了一根树藤把她给绑起来了。
到了山脚下,一些没有搜寻到的人已经回来了。
看见两个陆小妹都很惊奇。
陆母自己都不认识。
反倒是看着被绑起来的陆小妹更熟悉,吵着要让陆向泽松绑。
陆向泽理都不理,只是让人把王老爷子请过来。
看看发烧的两人。
等王老爷子看完,另外的村民也回来了。
尤其是那些公安,看到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更觉得里面有文章。
没一会儿,陆向泽看了眼会格斗技巧的这个“妹妹”。
果然在她的脖子上找到了痕迹。
用力在她的脸上搓了几下,很快,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出现在大家眼前。
这立刻引起了公安的高度重视。
陆向泽提示,这个人的武力值并不低,要格外注意。
他们都很听劝,果然避免了一场风波。
陆小妹也在王老爷子的医治下醒来了,还把两人的骨头都正了正。
旁人问起,她也只是说她是被胁迫的。
其实,这个人很早之前就出现了。
用她的性命威胁,要是把事情说出去,就活不成。
她必须要按照她说的,才能活下去。
两人已经换过好几次身份了。
一直没被发现。
直到前两天,她们交换的时候,撞到了正要去看书的容深。
两人这才被齐齐抓住。
陆小妹边说边哭。
把自己完全塑造成了一个受害者。
容深现在还没醒来,自然也不知道她的说辞准不准确。
陆小妹还说,两人的脚就是准备逃跑的时候,被发现了。
就被扭了脚,藏到山洞里自生自灭。
要不是容深的那几块桃酥,估计两人早就饿死了。
大队长越听越复杂。
这件事情被传得玄乎极了。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都过去的时候。
陆小妹被带去问话了。
那个假扮她的人,参与了一桩大案子。
再具体的大家就不知道了。
不过陆小妹这一趟,算是把自己平时的人缘给败光了。
本来大家还可怜她有一个那样的娘。
现在却觉得,她估计把她娘那一套学了个十成十。
这件事表面上她是一个受害者。
实际上,她却是把风险转移到大家身上了。
不少人家的孩子都被耳提面命,以后少和陆小妹来往。
陆母陈喜梅见陆小妹迟迟不回来。
慌了。
她现在可就只剩下一个女儿在身边了。
要是也被抓起来了,这一年可怎么过。
她想到都是因为陆向泽抓的这个人,才引出这些事。
直接抄起鸡毛掸子就冲到了老宅。
找陆向泽。
小院的门口紧锁。
她就站在门口吼:“陆向泽!你个杀千刀的,都是你害的你妹妹!”
她见没有反应,又站在围墙边。
现在围墙已经被修好了,踮起脚勉强能看见里面的样子。
陈喜梅就站在围墙骂,保证里面的人能听见。
不远处。
陆向泽刚要回家,就看见这一幕。
直接站在角落没过去。
得尽快把找亲生父母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陈喜梅骂累了,转身朝着隔壁大队去了。
这一次怎么说也能从陆向泽身上扒下一层皮。
陆向泽转身去了陆家。
苏荞看着站在门口的容深,有些奇怪。
“容知青,有事吗?”
容深站在两米开外,双手交握,整个人局促得不行。
“谢谢你,那是谢礼。”
他边说,还指着院门口放着的,一包桃酥。
说完就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苏荞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
这小子,要是不把这个恩给报了。
估计还要在暗处欲言又止地盯好久。
这几天,她算是怕了。
一下工回来,就能感受到这目光,怪渗人的。
而且容深这小子,家境其实也不差。
隔三岔五总能买一些好东西。
隔壁知青院里,估计就数他过得最滋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