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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说好的欺师灭祖呢 > 第89章 沧浪之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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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之珩道,“九五之尊一事。”

“假的。”

“可我希望是真的。”

“为何?”

“肥水不流外人田。”

苏星河沉吟片刻,“你吩咐下去,昨夜夜扶桑说的那些话谁敢透露一个字,我就割了他的舌头。”

“是。”

中午时分,一行人在客栈住下。白归一住在楼上,苏星河住在楼下。

赵西风和路回清带着第一宫的下属走了,这里只剩下几个人。宫羽、宫蔷、薛之珩和四个下属,以及苏星河与白归一。

苏星河在处理宫中的事宜,宫羽为他红袖添香,出谋划策。

宫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吃了那么一个哑巴亏,她哪里能够忍气吞声?于是眼睛转了转,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提剑来到了关押白归一的房间。

那几个属下拦住了她,她气焰无比嚣张,厉声道,“苏星河给我气受,你们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

那几个属下有些为难。

宫蔷改了策略,卖弄一下风情,“行了行了,这里是苏星河的天下,行了吧?就是他让我来的,只问郡马爷几句话。”

她容颜姣好,那几个属下忍不住心神荡漾,没有多想,也未曾找人询问苏星河此事真假,就将她放了进去。

白归一彻夜未眠,人也憔悴。听到有人进来,看也不看一眼。

宫蔷看着他对自己的轻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白着脸问,“你为何一眼都不看我?”

白归一一个字也不想听她说。

欣赏女人的水平上,他倒是与苏星河出奇的一致。只觉得这个女子时时刻刻都在卖弄风骚,撒娇卖痴,刻意得让人讨厌。

宫蔷气鼓鼓来到白归一面前,看清了他的模样,微微一愣,然后就冷笑连连,“终于知道李甘棠喜欢你什么了,原来是喜欢这张脸。”

白归一没好气道,“你出去,我要睡觉。”

宫蔷恼羞成怒,用剑指着他,“夜扶桑,识相的话把虎符交出来。否则——”

白归一根本不搭理他。

“昨天,你在我们宫主大人身上划了一道,他让我在你身上也划一道,你说划在哪里好?”

说着剑尖在他胸口,贴着皮肉往上,经过咽喉,最后落在他的脸上,“这张脸真是太讨厌了。最后一次问你,把虎符交出来!

“否则,我就在你这张俊俏的小脸蛋儿上划上十道八道的,让你再也没有办法靠它吃饭。”

白归一满不在乎,更加不想搭理她。

宫蔷手上用力,真的在他的脸上划了一道。

白归一只感觉脸上一热,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疼。他下意识用手掩盖上去,汩汩的鲜血,从指缝间不住滴落,就是口中都是一片腥咸。

只片刻,他脚边与衣襟上就洒了许多。他疼得死去活来,都想破口大骂,奈何宫蔷这个女人心如蛇蝎,下手毫不留情,他整张脸都疼木了,话都说不出来。

宫蔷把剑一丢,“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完,人就离去了。

苏星河处理好公事,前去看望白归一。一打开房门却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心里先有了不祥的预感。白归一躺在内室床上,侧身向里。

往里面走的时候,看到地上掉落着一柄长剑,正是他被缴获的兵刃鹿鸣。剑尖上带着血迹,地上也斑驳一片,心里又沉了一下,加快脚步来到里面去看他。

看到他的脸颊上一道皮肉外翻的伤口,像一张恐怖的恶兽嘴巴。整个左脸也红肿不堪,都是血污。

他看的心惊肉跳,“你……脸怎么了?”

说着伸手去碰,想要查看一番,白归一拂开他的手,根本不想让他碰自己。苏星河强拉着他的手,想用灵汐术给他疗伤。

白归一抽了回去,含糊不清说,“不用你……关(管)——”

“你又使什么性子?哪一次我不管你了。”苏星河满满都是心疼,“你好好的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做什么。”

“粗(出)——去。”

“昨日你在我身上划了那么长一道,我一个字都没说——”

白归一爆了一句粗口。

苏星河脸色不好了,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眼神落到了地上的鹿鸣上,终于后知后觉到,这里有人来过了。脸色立刻变了,大步流星走到外面问,“刚才谁来过?”

几个属下看他脸色发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没长耳朵还是没长舌头?”

“是宫蔷姑娘。”

“我早就下了死令,除了我不准任何人见他。谁让宫蔷进去的?”

几个属下立刻忙不迭跪了,一个硬起头皮道,“是她说奉了宫主大人的命令。”

另一个也道,“她再怎么说也是国师的人,真要进去——”

“她和宫羽一样吗?”

几个属下缩了缩脖子,宫羽与宫蔷虽然都姓宫,也都是国师身边的人,可这宫羽是与宫平、宫商、宫微一个地位的,身上有品阶,能够发号施令。

宫蔷只是一个以色侍主的后宫女子,自然不可与宫羽相提并论。平日里也是给了国师三分薄面,这才阖宫上下敬她半寸。

她又是个头大无脑的,看所有人都这么臣服,越来越嚣张跋扈。这一次若不是国师的命令,她哪里能够前来做一宫之主的监军?不过她虽有监军之名,却没有发号施令的大权。

苏星河听了脸色阴沉的厉害。这个时候宫羽走上来了。看着几人神色不对,于是问,“怎么了?”

苏星河道,“你进去看看他。”

宫羽有些奇怪,没有多问,于是去了。片刻后再出来,不等苏星河问就主动开口,“郡马爷脾气还是很烈,我打昏了,趁机看了一眼。”

“如何?严不严重?”

“嘴巴里都是血,脸颊那里透风约半寸。别说吃饭了,说话都是问题。”

苏星河怒不可遏,手指握了又握,几乎想要把宫蔷挫骨扬灰,奈何一众人等在场,不敢让人看出来自己的在意,只好隐忍得无比辛苦,神色也如常。

宫羽又道,“宫蔷做的?”

“你怎么知道是她?”

“这样的事,她可不是第一次做。以前看到比她姿容出众的就喜欢把人家的脸划伤。不过伤男人还是第一次。”

“你与她,关系如何?”

“看她一眼,就想吐。”宫羽捂着胸口,当真有些干呕。起身的时候她道,“看,我没说假话。”

“给你个报仇的机会。”

“我可不敢。”

“去,一切我替你担着。”

“话说回来,她怎么惹到咱们的宫主大人了?”

“在她面前,我不仅希望自己双目失明,还想双耳失聪。”

“好。”宫羽像个得了一件漂亮衣服的小女孩,无比心满意足,“我一定办妥此事。”

“明日,你带着这几个饭桶回宫,接受戒律堂处置。”

“如何处置?”

“每人一百戒鞭。”

这可是除了死以外,海晏河清宫的最高惩罚。宫羽于是对夜扶桑在苏星河心中的分量,有了全新的定位。

“顺便把那个女人也带回去,我这里留一个薛之珩就行。”

宫羽皱眉,有些迟疑,“郡马爷你来看着?”

“国师还交代什么了?”

“一共三条命令。第一条,杀了李云齐。第二条,收回虎符。第三条,把郡马爷押解入京,严禁他前往凉州与魏承乾碰面。”

“我知道了。”

“我和宫蔷是你的监军,将我们打发走,回去国师那里如何交代?”

苏星河有些为难。

“不如我给你出一个主意?”

“你说。”

宫羽取出腰间一条金质的链子递给他,“把这东西绑在你们两人身上。”

“何用?”

“国师的灵器之一。除了钥匙,无人能够打开。”

“砍不断?”

“你可以试试。”

苏星河接过来看了看,约有一丈,他挺满意的,终于能够把他光明正大拴在身边了,表面上却是故意不满,“这么短?”

“又不是一男一女,不需避嫌。”

“何名?”

“如意锁。此物虚虚实实,不影响你宽衣解带。而且,绑上了这东西,你也可以把他封印的灵脉解开。”

“你就不怕我和他一起去凉州?”

“不怕。除非你不仅想领教国师的‘君威’,还想领教他的‘龙吟’。”

苏星河无话可说了。他打开门,带着宫羽走进去,让她给两人绑上了。两个人手上都绑好以后,从如意锁上浮现出一个钥匙来。她拿了才道,“好了,我看看那个贱人去。”

苏星河摆手,让她去了。坐在床边想要给白归一疗伤,不曾想他再次拿开了自己的手。

“醒了?还是宫羽说谎了,没把你打昏?”

白归一沉默不语。宫羽的确没有把他打昏,刚才他们的话他也听到了。只是,仍旧难以释怀。

苏星河自然知道他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也就不多加解释。何况他的为人,留白太多,原本也不喜欢多费唇舌。

他也明白,白白归一心里难过,满满都是愧疚感。就像他一样,只想肉体也受到惩罚,进而让心里好受一些,于是也不再勉强。

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可是夜扶桑的身体,不是你自己的,真是留了疤,还他的时候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