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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说好的欺师灭祖呢 > 第198章 五芒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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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发生在三四百年前,谁人能够得知真假?只能靠着兰氏家族中记载家中旧事的《兰氏纪年》上的只言片语窥测玄机。可若是有人故意那般误导众人呢?

苏星河有些心不在焉。

可若说那回事是假的。这白归一于自己到底不同。他的魂魄当真能够压制自己的心神,避免走火入魔。

但话说回来,若“千机”一事有假,自己身上的症状又是走火入魔吗?

走火入魔的人苏星河也见过不少,自己的反应还真与别人不太相同。至少,其他走火入魔的人身上不会像他一样有斑驳的蛇纹。

这件事情根本经不起仔细琢磨,一深入就变得扑朔迷离,又似是而非。

半天后,苏星河问,“既然‘千机’里不是怨灵,那又是什么?”

“我也感觉不出来。”

“你怎么感觉不出来?”

“不归我精通的范畴。”夜扶桑老实道,“若说是怨灵,我一准能够感受出来。”

“那你觉得‘千机’里面的东西是正是邪?”

“亦正亦邪。”夜扶桑看到苏星河在整理草药,有些好奇问,“前几天你不是已经整理好了?”

苏星河见此事一时半刻也不会明朗,只好暂时搁置,“前几天买回来的只是普通药物。还有几味珍贵一些的,自然要挑选其中的上品。于是今日才送了过来。”

夜扶桑起身,伸了伸懒腰,走到他身边。看到拉开的药屉里一个隔断里放着一种圆片形状的东西。他颇觉眼熟,于是拿起来问他,“这是什么药材?”

“鹿茸。”

“这种东西若是与其他药材药性相冲,会让服用者上邪火,流鼻血吗?”

苏星河的眉尖蹙了起来,神色无比警觉,像是闻到腥味的猫,“你怎么会这么问?”

夜扶桑犹然未觉某种危险的信息,兀自道,“真的不会吗?可是有一次我就吃了这东西,身体真是受不了,还流了一次鼻血。”

苏星河不怀好意问,“是否浑身燥热,睡不着觉?”

“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也吃过?”

“我若是吃了,你会更加受不了。”

“为什么?”夜扶桑靠在七星斗柜前抬眼问他,一脸茫然未知。

苏星河将药物放好,阖上抽屉,这才看定他,“男人若是吃了,有壮肾阳的作用,大多用于同房那方面上。”

夜扶桑心里一沉,立刻砸到了脚后跟上。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傻了,傻得不可救药了。心里不住默念道,上天保佑,这家伙可千万别再问了。

果然,苏星河立刻与他心有灵犀,“你说好好的吃壮阳药做什么?难不成身上有某种隐疾?”

夜扶桑只想转身就跑。这苏星河又公狐狸上身了,神态一派妩媚风流,语气也尽是不怀好意。他伸出一只手撑在药柜上拦住了他的去路。夜扶桑硬着头皮道,“我身体有没有毛病,你不知道啊?”

“没试过,我还真不知道。”苏星河伸出另一只手,以手背摩挲着他的脸颊,进而一直往下,落在心口,他的手指挑起衣襟,“是不是梦里还梦到了什么不该梦的?”

“没……没。”夜扶桑明显中气不足了,“哪能啊?”

“和谁?”

“我、我真不记得。就是乱七八糟的梦,谁还记得那么清楚。”

“我看我还是用灵犀——”

“你——都是你——”夜扶桑立刻道。

“就一次都没有和别人?”

“真不记得了。”夜扶桑说着就想从另一侧偷偷溜走,心里与此同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真的不能再由着这家伙问下去。否则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再也瞒不住了。到时候自己会被他逼的不得不坦诚相见,心里留不了丝毫秘密,像是灵魂在他面前裸奔。

苏星河无比警觉,又用另一只胳膊将他环在了自己怀中。

“谁让你喝的?还是自己想喝的?”

夜扶桑的身体直往下滑,想从他的手臂下趁机逃窜。苏星河立刻察觉了,抬起腿将膝盖顶在了两人身后的药柜上。他向前俯身,距离夜扶桑近在咫尺。

夜扶桑不敢再往下滑下去了。因为苏星河的膝盖正好在他的两腿中间,他若再动,就要主动用自己的要命之处去碰到他了。到时候他会更加无地自容。

夜扶桑面对美色的压迫,一边心猿意马。一边又害怕他误会,急于解释,就开始口不择言,“你问我做什么,去问你姐呀?她给我开的疗伤药。我哪知道是为什么?”

“真的受伤了。伤到了哪里?”苏星河说着不怀好意的眼神往下看去。

夜扶桑立刻道,“打住,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你与兰如令的第二条腿,老实交代。”

“就是……就是那一年,临近年关时被海晏河清宫的人找上了麻烦。那天一共出动了两个宗师,二十个大剑师。我身受重伤下逃脱,用九死一生来说毫不夸张。”

“伤到了何种程度?”

“一枚三棱透骨钉破体而入,震碎了我的肩胛骨,且伤到了肺部。如令用天衣线缝合,光缝合骨头都用了四十二针,外面的皮肉用了十四针。前后整整拖了两三个月才好彻底。”

“这么严重?给我看看。”苏星河闻听此言脸色大变,将夜扶桑转过身,一把按在药柜前,从后脖颈处扯下衣袍,他的半个脊背袒露在他的眼前。

“这身体不是我的,是夜扶桑的。怎么可能有上辈子的伤疤?”

苏星河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关心则乱了,连这点都忘记了,“疼不疼?”

夜扶桑老实趴在药柜前,赤裸的胸口贴着一片冰凉,“如令给我喝了麻沸散,然后我就睡了过去。缝合的时候丝毫知觉都没有。

“只是麻醉的剂量太大,后续不能再用镇痛的汤药。而且骨头缝合后我又不能下床走动。整整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下来,那段时间才是难熬。

“她看我重伤之下,气血两失,于是开始弄乱七八糟的药膳给我来吃。我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她让我吃什么我只能吃什么了。”

苏星河没有说话。

夜扶桑有些忐忑了,“那个……鹿茸真的是壮肾阳的?”

“还补精髓,强筋骨,调冲任,解疮毒。”

“那你还来吓我。”

“一看你就心里有鬼,所以心血来潮,诈你一下。没想到你真是不负众望。”苏星河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而问,“对了,你和兰如令怎么认识的?”

夜扶桑刚松一口气,悬着的心再次提高到了半空。这更是一个雷区。白重九都误会了。若是苏星河也知道了,自己还有性命么。尚在迟疑间,就听到苏星河道,“你的肩胛骨怎么这么长?”

“夜扶桑的也很长?”

苏星河伸出手指摸了摸,夜扶桑只觉得有些发痒,身体也颤抖起来。他道,“比常人的长出近两寸。”

“如令给我换药的时候也这么说过。我还以为她在说笑,没想到现在你看到夜扶桑的也这么说。看来这小子与我真不愧是一家人,多少还有相似之处。”

夜扶桑感觉到苏星河在摩挲着他的肩胛骨,身体更加敏感,气息也紊乱起来。于是阻止他,“君子动口不动手。”

“这可是你让我动口的。”苏星河说着当真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我是让你说话就行,不要动手动脚。某些事你可是最擅长只做一半的,趁早别来撩拨我。”

“玩火自焚不是你最喜欢的?”

“你是深受其害,所以也学了来对付我,好让我也感同身受是么?”

苏星河的吻从他的肩胛骨顺势而上,辗转到他的脖颈,“不是感同身受,而是自食恶果。因为我觉得用这个来惩罚你真是太好用了。”

夜扶桑感觉他吻到了上次咬的那里,有些心怯,“那你不能再咬人了。”

“这我可保证不了。”苏星河含着他的耳垂,吐气如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一碰到你就非常想咬人。好像你的身体深处有一种很重要的东西在蛊惑着我。”

“什么?”

“我怎么知道。”

夜扶桑已经欲火焚身,下意识躲避着他,“你别再来玩火了。我已经受不了了。”

“我向来不喜欢玩火,只喜欢纵火。就让这把火把我们烧成一堆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苏星河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挑着夜扶桑的下巴,看着他,“你是喜欢前者呢,还是喜欢后者?”

“什么?”

苏星河却是不怀好意一笑,放开他走了出去。

夜扶桑扶着药柜,品味着他刚才的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颠来复去想了两个来回后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气得脸色红中透白。这家伙在这种事情的遣词造句上可真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更无人能出其右。

次日。

夜扶桑在洛阳城里最大的酒楼——探花楼宴请家中生意上各地分号的掌柜们。既是让他们拜见新东家。又是赏罚分明的年前总结。

对胜任的赠送丰厚的过年礼,是物品。大多是各地的特产。对不能胜任的发放遣散费,是银子。

白纸门的家风素来给人留有余地,不会做那么决绝,深知只要入了这一行,早晚生意场上还会再见,总要留一分余地与颜面,不至于给自己树敌,是以年礼都用黑色匣子装了。

里面到底是什么,只待这次宴请后才能自见分晓。于是酒席上表面看来其乐融融,实际上有不少人已经忐忑不安,只是在强颜欢笑。

这样逢场作戏的场合苏星河自然不会趋之若鹜。于是夜扶桑就带了白韬汇前去。众人用了午餐,下楼之时冷不丁听到有人在议论江湖中的风云。

原来玄门首领一位的争端终于尘埃落定,再次花落光明地。夜氏一门中先后出现两位神君。地位更加炙手可热,权势熏天。

夜扶桑听到这点,倒是心里更加起伏万千,更觉此事背后的波诡云谲。